柳闻钦听到项酒这话笑了,“她若是能救回许家二公子,那医术必定在我之上,怎会去咱们大青山?”
有人道:“不一定,听你所言她擅长外伤,不见得其他的也擅长,再说你也知道咱们大青山医书札记收藏的有多全,还有医圣前辈的所有札记,试问哪一位医者不想目睹前辈们留下来的心血?”
“她这般年轻,若真是如京中传言这般,师兄,若错失此人,是咱们大青山的遗憾。”
柳闻钦看向说话的百里潜,说;“她若真救回了许二公子,我会亲自去拜访,至于去不去就是她的事了……”
他是当不成她的师父了,医术都如她,还怎么当她师父?
可大青山有的是高人,再不行,拜入院长门下想必院长也是极为愿意的。
宁远伯府。
临近午时,许陶的房门终于开了。
这次陆筝是拎着药箱出来的,比之先前更加疲惫,她依旧是将房门关了,花穗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药箱,一众人围了上来,可看到陆筝的神色竟谁也不敢先开口问了。
陆筝看向章太医,一开口众人听在耳边只觉得是天籁之音,“人救回来了,之后就拜托章太医了。”
章太医虽早已猜测陆筝能将人救回来,此时心底仍旧震撼,她是如何将人救回来的?明明……
“陆姑娘放心,老夫定然好生照料许二公子。”说着,章太医就要进去查看,岂料身后又传来陆筝的声音,“稍晚一会再进去吧。”
已经迫不及待的章太医脚步顿在了许陶房门外,他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独家秘方,不想让他这个老头子知晓!
小气,身为医者小气了,合该和他交流交流,这才能彰显大医风范,章太医看向陆筝的眼神有些幽怨了。
陆筝当没看见。
宁远伯夫妇似是才回过神来,宁远伯夫人含着泪,“老爷,儿子救回来了……”
宁远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对着陆筝郑重道谢,“多谢陆姑娘救回我儿,此等大恩,我宁远伯府定然铭记在心……”
陆筝勉强含笑,“伯爷不必如此,我是大夫,医者本分而已。”
说完,陆筝看向萧祁,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走吧。”
小福子立即上前和宁远伯解释,“陆姑娘怕是累得很了,伯爷我们这就告辞了。”
宁远伯也知道陆筝辛苦忙抬手示意管家,许管家将昨夜备好的诊金递了过去,小福子便接下了。
沈归夷没让宁远伯送,可许慎不能不送,萧祁和陆筝在前面走,许慎便走在了沈归夷身侧。
他面上不自在,可感谢的话该说还得说,“多谢沈兄昨日出言相助,不然我弟弟……”
不然,他可能就没弟弟了。
“陶弟小时候也爱跟在我身后玩,不说以往的情谊,人命关天我怎能不开口。”
沈归夷与许慎虽然同岁,可却不如和许陶儿时的情谊那般深厚,加之昨日得知了在江月楼的始末,心里对许慎也没什么好感了。
然后许慎便听到沈归夷对他说:“若是换作是你,我可能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开口相助。”
“王爷虽不在,阿辞也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
许慎:“……”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可许慎有错在先,陆筝又救回了他弟弟,什么难听的话他也得听着。
而且认错也得认得快,虽然很没有面子。
“昨日是我莽撞,不该对世子无礼,改日一定亲自上门对世子和陆姑娘赔罪。”
沈归夷这才没说其他的话。
陆筝上了马车往靠枕上一躺,等沈归夷和许慎告辞后上了马车后,陆筝已经睡着了。
沈归夷听着陆筝均匀的呼吸声和萧祁对视了一眼,有些惊异,这么快?
萧祁自然看懂他的神色,点了点头,小福子将宁远伯府给的诊金放到一边,看了一眼睡着的陆筝。
“从没见救谁救得这般辛苦,姑娘定是累极了才这么快就睡着。”
沈归夷看了看熟睡的陆筝,又看向小福子,有些不理解他说话嗓门这么大做什么?
“沈世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姑娘睡着了打雷她都听不见的。”
沈归夷:“……”
马车先去了镇北侯府,将沈归夷送到之后才回了陵阳王府。
等沈归夷下了马车后,萧祁上前给陆筝掖了掖毯子,然后拿起她一直握着的左手打开一看,果然,指尖上还残留着针扎之后的血渍。
细闻,依旧有一股清淡的香味,萧祁将她的手放到了毯子下。
他知道陆筝昨夜恐怕一夜都未睡,照陆筝这架势,非得睡到明天早上,可在马车里一直睡着也不是事。
叫又叫不醒,只能将人抱进去。
到了陵阳王府,萧祁犹疑片刻,才上前将陆筝揽到臂弯,小心翼翼的抱起陆筝,小福子连忙道:“主子我来,我能抱得动……”
触及萧祁的目光,小福子后脊一凉话音一转,“我帮主子看着脚下的路。”
下马车的时候小福子还是扶了一把,花穗想上前接陆筝,小福子连忙使眼色,花穗落下了抬着的手。
小福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