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闻后嘴角抽了抽,“一赔一百?”
“正是。”
“也就是说,若是我的这只赢了你选的那只,那么你就需要付百倍的赌金给我。”
“没错。”
旁边围观的人听罢一片哗然纷纷想要跟着下赌注。
那斗笠男摆了摆手,沉着脸撵人道,“不带旁人,我只同眼前这位姑娘赌,你们都走远些!”
萧妙妙也没功夫看旁人,只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斗笠男,心道这人莫不是个傻子不成?
还是说他手里藏着个绝顶厉害的蛐蛐?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赢了自己这只?萧妙妙有点被套路的预感,渐渐打起了退堂鼓。
萧妙妙垂头看了看身旁梳着牛角辫的小童,见其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又不忍心说出离开的话,到底咬了咬牙,让曼霜拿了十两银子出来。
“那就先压十两银子吧!”萧妙妙咬牙道。
斗笠男似乎有些嫌少,摆了摆手,“你这银钱太少了,怎么也要五十两银子!”
萧妙妙一听有些恼火,五十两银子!这人是笃定了自己赢不了呀!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赔得起五千两银子给自己呢?!
萧妙妙回头看了曼霜一眼。
曼霜却微不可寻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萧妙妙见状心头稍定,接过了她递上来的五十两银子压了上去,“好,五十两就五十两!”
话落,就瞥见那斗笠男在自己右手侧的笼中取了一只又瘦又小的蛐蛐出来,跟萧妙妙选的那只蛐蛐放到了一个圈好的斗场中。
萧妙妙顿时紧张起来,粉拳紧握,抻着脖子往里看。
两只蛐蛐起初还相互试探,随后,萧妙妙那只蛐蛐就发现了自己体积上的优势,用自己肥大的身躯往斗笠男的蛐蛐身上一趴,朝着脖颈处一咬,不出五息的功夫,斗笠男的蛐蛐就身首分离,气绝当场。
梳着牛角辫儿的小孩儿当即高兴的吱哇乱叫,“姐姐赢啦姐姐赢啦!”
胜利来得太突然,萧妙妙瞠目结舌的看着场中,完全没反应过来。
更让人惊讶的是斗笠男十分淡定的在怀中取出一沓子银票塞到了萧妙妙的手中,道了句,“愿赌服输,姑娘好运势。”后,便连脚边的摊子都不收,起身离开直接不见了踪影。
萧妙妙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反复看了看,回头看向漫霜,错愕道,“我们怕不是遇到傻子了吧?”
曼霜除了在心中叹气以外,脸上丝毫不敢显露半分。
哎!小公爷为了给姑娘送钱,真是煞费了苦心。
萧妙妙拿着银票发了会儿愣,当她想把银票给梳牛角辫儿的小童时,却发现那小孩儿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萧妙妙越来越觉着这事儿不太对劲儿,处处都透着蹊跷。
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那些钓鱼诈骗新闻,各种街头敲诈骗钱的手段。
可是……这实打实的把钱送到自己手里,是怎么回事儿?
莫不是一会儿要钻出来一些人,说自己是强盗不成?
曼霜见自家姑娘一脸呆滞,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眨眼,暗暗叹了口气,“姑娘,时辰快到了,我们去沈家吧?”
曼霜这一提醒,萧妙妙才记起正事儿,只好将这些忽来的银票收了起来。
心道:先把正事办了再说吧。
***
沈梅昨夜几乎整完都没睡。
一是在心头反复琢磨着油膜纸的制造方法,二是怕萧妙妙会临时变了主意,今日不会来了。
故而她一大早就候在门口,翘首以盼。
见萧妙妙主仆二人是约而至,沈梅面上不显,心头实则长长吁了口气。
萧妙妙手头着实没多少银钱了,两人签好了合同之后,她将最后的二百两银票拿了出来,递给沈梅说道:“这些钱你先用,应该够用些阵子。”
沈梅忙道:“这也太多了!”
萧妙妙摇头,
“不多,刚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很多,以备不时之需。我住在京都离得远,多留些银子总会稳妥些。”
沈梅闻后眼中涌现感激之情,“多谢萧姑娘如此信任,沈梅定不会辜负萧姑娘。”
萧妙妙笑了笑,将自己京都的地址留给了她,交代若是造出了油膜纸,让其第一时间将纸样和消息递过去。
沈梅连声应是。
萧妙妙瞥了一旁的沈山一眼,忽地记起昨日曼霜打探到的消息,开口问道,“你弟弟的嗓子可是天生如此?”
沈梅闻言眼底暗了暗,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弟弟的头顶,
“并非如此……实不相瞒,莫看家中眼下这般拮据,我沈家曾经也是这曲山数一数二的富户,多少人指定家父为其造纸,就连宫中的贡纸也有的是出自家父之手,
只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后来家父遭受蒙冤受奸人所害,我的眼睛、弟弟的喉咙,都是在那次变故中收了损伤,弟弟这才说不出话,
我这般急切的赚钱,就是想赶紧治好他的嗓子。”
沈梅说着说着变红了眼眶,沈山也急的红了眼,伸手为姐姐抹泪。
萧妙妙向来心软,见到这种场面不免有些动容,见其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