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又美好的滋味不断刺激着六公主的味蕾,让她心口那抹钝痛顿时缓解了不少。
六公主满眼惊喜,意外的看向盘子里摆着的黑色糖果,喜道:“这……这是什么?”
萧妙妙对于她的反应十分满意,美滋滋的也拿起了一块放入了自己的口中,随后惬意的合上了眼,故意抻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道,“这是巧克力,怎么样?是不是美味极了?”
六公主点头如捣蒜,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又吃了一块,“太好吃了!可还有多余的?我要拿回宫给母后尝尝!”
萧妙妙忙将盘子拿起护在了怀中,“不行!我也是好不容易做成功的!”
这巧克力着实来的不易,萧妙妙是托江千夜帮她找的食材,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部分原材料,眼下做成的巧克力照比后世的巧克力味道差远了,可萧妙妙已经很知足了!
江千夜说正在想办法接洽能长期供应原材料的人,若是顺利的话,巧克力量产也不是不可能的。
六公主噘着嘴,“你这个小气鬼!本公主都不跟你抢穆枭臣了!你竟然连盘什么力都舍不得给我!”
萧妙妙最怕她提起穆枭臣,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分不舍的将盘子递给了六公主,“给给给!”
六公主这才高兴了,一把抢过盘子又吃了一颗,满眼幸福。
随后,她想起王芸婉的事,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可听说了永安侯府的事?王芸婉身上的臭味儿还没好,整日闷在屋子里,听说府中的花瓶都快被她摔光了!”
提起王芸婉,萧妙妙亦是露出了一抹坏笑,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伤脚,冷笑道,“左右永安侯府富裕的很,总不会少了她瓶子摔。”
六公主轻笑出声,“本公主昨日还特意送了她一套青瓷瓶给她呢,让她摔个够,哈哈哈……”
两人闲谈了几句就说起了舞坊的事。
萧妙妙将收徒的打算同六公主说了一番,六公主一听她要收的学生皆是些五六岁的小童,禁不住蹙了蹙眉,“五岁?会不会太小了些?那些孩子能吃得了苦么!”
萧妙妙笑着道,
“我听闻公主您也是五岁起便开始学舞,您贵为公主都能吃得了那些苦楚,旁人又为何做不到?”
听出萧妙妙言语中的夸赞之意,六公主不禁带了色得意之色,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你当本公主是个偷懒耍滑的不成?只要本公主喜欢,吃多少苦我也能坚持的下去,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自然。”萧妙妙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侃侃而谈道:
“所以我们要选好人,天赋是其一,毅力是其二,空有天赋,品性却懒惰吃不得苦的孩子,我们再是费心教导亦是难以成才。”
六公主闻言脸上也带了几分认真,问道:“那你准备如何选人?”
萧妙妙笑了笑回道:“自然是要大众撒网重点选拔了!”
提及此事,萧妙妙又干脆将蝶绮请了过来,三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灵犀阁这厢说的热闹,永新伯府那边也闹得房顶都要掀开了去。
穆丹自觉受尽了委屈,哭哭啼啼的要回娘家,吵吵嚷嚷的大动干戈,乔玉楚这才从中知晓了父亲回府的消息。
她这会儿满心委屈,知道父亲回了府自是想要去告状,故而也顾不上安慰自己母亲,当即就去了朱氏那里找永新伯。
永新伯此人虽好色无能,但对乔玉楚这个女儿却是格外的宠爱,向来是要月亮绝不摘星星的主儿,要不然也不会将她纵成这个样子。
眼下永新伯还不知道女儿在忠勇侯府出糗的事,只顾得上安慰受到惊吓满腹委屈的朱姨娘。
乔玉楚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朱姨娘的屋子时,永新伯正将朱姨娘揽在怀里低声轻哄着,见她闯进来下意识就将朱氏护在了他的身后,一副生怕乔玉楚欺负了朱氏的架势。
乔玉楚想起东院里哭闹不停吵着要回娘家的母亲,心头顿时有些不舒服,红着眼睛控诉道:
“爹爹!母亲为您受尽了委屈,您怎么还要将她赶走呢?您都不心疼我们母女了么?您到底被这个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汤!”
永新伯见女儿红着眼,本还有些心疼,可听她没说几句就同她那泼妇一样的恶毒娘亲一个腔调,顿时火冒三丈的等着她,“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教你说这些的?你母亲?”
“没人教我!是女儿自己看出来的!爹爹不疼我了!满心都是这个狐狸精!”乔玉楚指着朱氏大骂道。
永新伯被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气个半死。
自己此番牢狱之灾,旁的他没想明白多少,可穆丹母女是对儿千年的祸害一事却让他想的明明白白再清楚不过!
永新伯前些时日在狱中,若不是有苏桐前前后后的打点周旋,怕是早就病死在狱中了!
他因着穆丹做下的蠢事才遭此劫难,身体被糟蹋的体虚多病,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她们母女二人不仅恍若未见,问都不问自己受了什么苦,竟还有脸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永新伯完全没了耐心,不想同眼前这个毫无孝心的女儿多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