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琴的带领下,几人绕过了大厅。
找到一条通往后院的幽静小道。
穿过小道,便是来到后院的一处不起眼的厨房之中。
厨房的一旁,便是用干柴和干草铺的一张十分简易的床铺。
床铺上面,躺着一个穿着粗麻布制作的糙衣服的人。
衣服不仅乌漆嘛黑的,而且还传出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显然,这件衣服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
而那人也是脸上到处是黑色锅底灰涂抹在脸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煤球一样,虽然是躺着的,但却并没有睡着。
透过一丝眼睑缝隙,便是看到了来人。
同时,也注意到了魏兆年这个陌生人。
常年作为刺客的直觉告诉她,但凡这个时候出现的陌生人都不会是毫无关联之人。
随即,立刻便是从床上翻了起来。
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
“好啊,一琴、一棋、一书,我待你们如姐妹,你们居然背叛我。”
我擦,女的?
魏兆年不禁一愣。
他原以为,从事刺客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工作,怎么着也是个男的才对,
或者,是个身材略微矮小,容易男扮女装的人。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刺客居然是个女的。
而且,从她刚才嚎的那一嗓子来看,想必还有些精力,不然刚才的声音不会那么大,仿佛是专门喊给自己听的一般。
魏兆年笑笑。
其实,从这三位胡姬宁愿自己入狱也要保护这女子来看,几人的关系应该不差。
刚才那一嗓子,想必是为了不牵连这三人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免得到时候她们也经历牢狱之灾。
虽说魏兆年其实很想与这刺客将这场戏给演下去,但是无奈现在马上就要到关闭宫门的时间了。
所以,魏兆年只能快马加鞭,直入主题了。
“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但是,今日你要跟我走。”
那刺客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明白魏兆年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留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随时会被灭口。”
“你是何人?”
“我是宫中行宫署的一名随员太监。”
听到魏兆年说着话。
那刺客也是一阵冷笑。
“呵,太监?太监也想过来立个功?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本想着直接动手。
但是,那刺客突然便是感到一阵恶寒,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
糟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病。
虽然她极力想掩饰自己刚才的状态,但是,显然,人永远不能与本能抗争。
手里的匕首还没有来得及刺出。
整个人便是融了下去,瘫坐在床上。
一琴见状,赶紧上前将那刺客抱住,用力的在她身上搓揉,想要依靠摩擦来产生一些热量。
让那刺客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受。
魏兆年随即也是走到那刺客面前,自己看了看她的状态,询问道。
“是不是突发恶寒?”
一琴一愣。
“你怎么知道?”
魏兆年看着一琴继续问道:“是不是还有时候要发高烧?”
“对对对。”
一琴点头如捣蒜一般。
魏兆年拍了拍脑袋,妈耶,是疟疾啊。
这在古代寻常百姓那里,几乎就是绝症。
难怪她没有办法逃出去。
“公公可知道这是什么病?”
“疟疾,俗称打摆子,是一种让人突然感觉到冷,又突然感觉到热的一种病,这种病耽误不得,时间长了,也容易要人的命。”
“公公可有医治之法?”
魏兆年仔细端详着那刺客,伸手在其额头上略微试探了一下,还好,似乎烧得没有那么严重。
那刺客此时是握紧了匕首。
恨不得直接给魏兆年来一下。
但是,因为疟疾的缘故,早已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魏兆年不停得在自己额上不停的翻动。
“办法呢,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也不敢保证效果如何。”
“当真?如公公能救下恩人,小女子情愿给公公当牛做马。”
一琴见魏兆年说自己有办法,立刻便是激动了起来。
想想自己的恩人被这疾病几经折磨,都要产生自杀的念头了,虽然也找了一些大夫来看,但是都是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现在,终于是柳暗花明了。
“当牛做马的,倒是不需要,只要记住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就行。”
此时,躺在一琴怀里的刺客,勉强的挤出一句话。
“一..琴..你们...快走...”
“不,既然有能救你的法子,我们一定要替你治好这病。”
说着,一琴将那刺客捂得更紧了一些。
倒是魏兆年在这里,杵着像个木头一样。
这气氛虽然很好。
但是,也不用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啊。
“得得得,啥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