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众神,待他们如数散去之后,羽皇才来到翼少的寝阁,不过走到门外时脚步却停下了,透过门缝看着里面因刚上过药而痛得哼唧的翼少,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所有的情绪都在翻滚着;
接下来,身为他们的父皇要该怎么办?
他们左右都是自己放在掌心呵护的孩子,这要该怎么抉择?!
羽皇想不明白,到底因为什么、为何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愣神了许久,里面传出的哼唧声越来越大,羽皇的心揪得厉害,急忙抬步进去,忧心忡忡的唤道:“小翼!!!怎么样了?”
“父,父皇……”
翼少刚刚只是想翻个身而已,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看见到羽皇,忍着未消的痛意急忙坐起,整理好上衣,向羽皇道歉;
“父皇,我没事……我……我……”
这个“我”字卡了半出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鲁莽表达歉意;
以前是任性了些闯下不少祸,但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情,可如今这件事可不是说一句对不起或者挨个罚就能了事的,此事的严重性就差一点点连累了父皇和整个羽族。
翼少心里有亏的偷瞄了眼正在查看他伤势的羽皇,从羽皇进来,就以为他是过来问责自己的;
既然说不出就干脆不说,直接等着挨骂吧。
眼下,翼少耷拉着脑袋,嘟囔着,“父皇……”
然而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句让他有些受宠若
惊的问话;
“都上过药了还感到很难受吗?”
翼少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上羽皇焦急的眼神,愣愣的摇摇头;
“伤口是不是很痛?一定很痛!”
“……”
翼少发现羽皇的神情变得很自责,视线也一直落在自己的伤口上,双手小心翼翼的隔着衣服轻抚上去;
伤口虽然很痛,但不忍羽皇再为自己伤神忧心,便掩饰着假装无事的样子,说:“不痛,真的不痛,一点小伤,父皇不必太担心。”
“莫诓父皇,这药也上了好一会儿,伤口却还在渗血,怎会不痛?”
“父皇放心,孩儿真的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
“傻孩子,这伤恐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的羽翼……”
“父皇,别担心,我这双羽翼没事,它真的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
“多亏了谷主的冰莲露,我才没事的,这双羽翼也得以保住了。”
“谷主的冰莲露?”
羽皇不敢置信,再次撩开他的衣服,看了眼伤口,既惊讶又庆幸的说:“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父皇,对不起,我差点连累了您和羽族。孩儿知错了,请父皇责罚吧!”
羽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掌,露出一抹慈笑,说:“你人没事就好,其它的……都过去了,你也别乱想,好好养伤。不过该罚的,本皇还是要责罚的。”
“嗯,孩儿甘愿领罚。”
羽皇忽然沉重的叹了叹气,说:“父皇罚你……日后遇事切勿再
像今日这般鲁莽了。小翼,你能否做到?!”
这话在意料之中,从小到大,他和羽霖君不管做错任何事,羽皇都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们,并不会真的下手去惩罚他们。
翼少点头,承诺道:“能!”
“小翼,这次我们羽族不止欠了谷主一个大恩情,还有一句道歉,日后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得找个机会亲自报答谷主。”
“孩儿明白。”
“小翼……”
“怎么了父皇?”
见到羽皇欲言又止的模样,翼少顿了顿,大概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事;
“父皇,我知道。”
羽皇诧异反问:“小翼,你知道此事是谁所为?!”
羽皇知道他从小性格就很莽撞,就算是受伤了,换作是以前的他也可能就擦擦药、哼唧一两声就完事了,绝不会细心的察觉到什么,现在看来,他的确是长大了;
也可能,是遇到了让他快速长大的人了。
对于断翼散是何人所为,其实在翼少从赤口出来看到伤口的第一眼,羽皇心里便有所答案了,此事和羽霖君脱不了干系;
至于该做何决定,就看小翼他自己的意思吧。
翼少点头,说:“嗯,我知道是谁。这次虽很万幸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但……错了就是错了。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大哥!从小一起陪伴长大的哥哥!父皇,我们……我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好吗?!哥哥的本性不是这样的!”
断翼散不是什么致命的毒
药,在羽族也算不上是禁药,而且也只有羽族才有的;
羽族之子的羽翼若在初展之时呈现出病态的话,长者们就会让其服用断翼散将其病态的羽翼去掉,等过些年日便可再重生出完好的羽翼。
但,要是本就有着完好无缺的羽翼之人服用了断翼散的话,那他此生便无法再生出羽翼了;
而且,断翼散还有个特点,药效只对是羽族的人才能产生作用,对其他人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就如同是白水一样。
另外还有一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