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属实是太冻了,文武君没敢合眼,生怕在熟睡中不知不觉的被冻成雕塑了,但奈何困意频频袭来,到底是在撑不住了;
于是,文武君决定就那么一会会的打个盹儿,然而一觉醒来后却发现天命剑不在了;
“糟了,糟了,这下可怎么呢?!”
文武君慌张起身,头顶嗡嗡直响,就像被五雷给劈了天灵盖一样的感觉,一时急得给自己扇了个嘴巴子驱走困意,而后慌手慌脚的四处去寻天命剑的踪迹。
此时风雪正大,文武君形单影只的穿梭在冰块堆砌成的小山坡间,找了很久都没有寻到半点蛛丝马迹,就在他下定决心回去领罚的时候,抬眼一看,在前面那片茫茫大雪中发现了一片冒红的地儿;
文武君谨慎的上前,刚走近一看,惊讶道:“我天呐……天命剑!”
那插在雪地里的确实是天命剑,肩上还残留着被冰雪冻住的血块,旁边还躺着一条黑乎乎的断臂;
这倒不是让文武君最惊讶的,因为还有一大奇迹让他欣喜若狂。
肉眼可见,天命剑上面的锈迹不仅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又那么一瞬间还泛着淡淡的红白之光!
文武君不太相信,觉得是自己睡迷糊了,于是擦了擦被风雪吹得迷离的双眼,再定睛细细一看,的确是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红白之光在闪烁着;
“真的是红白之光!这才几天?奇迹啊……”
文武君兴奋的提起天命剑,准备
回去将这好消息传信给天神,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撞到了一个人,自己还往后踉跄了几步;
这段时间,他独自一人惯了,也习惯了天山一般都不会有别人出现,所以便本能的反应喝道:“谁呀,哪个不长眼的……”
“这天山还真是个让人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文武君拿掉遮挡视线的斗篷大帽子,看清对方后,神情愣住了,惶恐得身体一动不敢动;
“尊上……”
这会儿,文武君双腿发软得差点跪下,幸好手边的天命剑撑住了他,他自个也没料到帝枭会伸出手去扶他一把;
待他稳住后,帝枭用着同这天气一样冷的语气说:“行了,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文武君忙行礼认错,“尊上,尊上,属下方才鲁莽了,还请尊上恕罪。”
“……”
帝枭不语,看了眼他手上的天命剑后,视线便往他身后挪去,落在那条黑乎乎的断臂上,脸色极其的难看,似有种起杀意的苗头。
文武君又是一哆嗦,以为是自己的秽语冲撞惹怒了他,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打瞌睡失职一事碰到了他的底线,反正不管是哪一条,自己都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早晚都得受罚,不如现在主动认错,兴许还能刑罚得轻一点;
于是,文武君低下脑袋,领罪,“尊上,属下知错了,愿……”
“那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啊?哦……”
文武君顺
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明白他身上的那股杀气是因何而起的,连忙应道:“回尊上,这事怪属下一时疏忽,看守期间打了个盹儿,让天命剑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东西是天命剑带回的,属下这就把它……”
文武君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程亮的红白之光从他脸庞惊险擦过,等他随之看去的瞬间,那条黑乎乎的断臂依然变成一堆焦粉落在一个周边布满封印的匣子中;
接着,一道比此刻迎面吹来的寒风更冷得刺骨的声音落下;
“文武君,本尊现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尊上,属下听令。”
帝枭将匣子传到文武君手上,令道:“你亲自去一趟东岭,将此脏物打入无烬深渊!”
“是,尊上。”
而后,帝枭的视线望向雪峰之巅的方向,接着拿过天命剑,一身冷漠的往那边消失。
除了帝炎寒,文武君是呆在帝枭身边时间最长的那一个,他的一犟一笑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
从帝枭出现到离开,他脸上的神情从未变过,那是言语无法形容得出的最让人胆慑的表情,比起直接起杀意的还要更恐怖!
文武君不敢再细想,也不敢再耽搁分秒,收好匣子前往东岭。
文武君刚到时,帝炎寒也刚从帝凰峰回来,两人就这么巧的在大门口遇见了,不过文武君一心只想着天尊交代的事,压根没发现帝炎寒;
要不是帝炎寒唤了声,说不定文武君
就略过他直奔无烬深渊去了。
“这急匆匆的怎么回事?”
文武君闻声停下,揖礼道:“神尊。”
“你不在天山守着天命剑,跑来这里做什么?哦对了,帝枭也去天山了,你们应该见过了吧?”
“嗯,尊上让属下去一趟无烬深渊。”
“帝枭让你去无烬深渊?”
帝炎寒顿了顿,神情严肃的好奇道:“你犯错了?还是做了什么惹怒他了?”
文武君摇摇头,说:“皆不是。”
“都不是?那是因为什么?”
“属下只是奉命代尊上处理一件脏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