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追上前,喝道:“想走?”
“脚就在我脚下,我要走,还是要留,没人能奈我何!”
话落,白卿虞瞅准大门缓缓打开的缝隙,接着偏过身子朝他们射出无形箭;
无形箭一路飞去卷起一地尘埃来掩护白卿虞离开,待他们的视线恢复清晰后,白卿虞的人影早已不见。
红姑没与她过上招,心有不甘,且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废得七七八八都没能报上仇,心中更是不爽,恼道:“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你们跟不跟来随你们便!”
红姑再转头对身后自己门派的弟子说:“你们就近选个地方住下疗伤,待我了结此女再回来与你们汇合。”
其中一弟子应道:“红姑,多加小心。”
红姑点点头,接而看向斗三破和带发和尚,再问一句,“你们可决定好了?”
带发和尚握住不停在发抖的右手,说:“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现在,你先去,我疗好伤后再去。”
红姑看向斗三破,问:“你呢?”
“快到嘴的肥肉岂能任由其飞走?我随你去。”
斗三破看了看身后的弟子,然后拜托带发和尚,“老和尚,我们先去前面探路,弟子们就交由你照看下了。”
“好,万事小心,等我!”
斗三破和红姑跟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进入咦邦,咦邦城内此时还不是很多人,要找到她不算很难,但是咦邦大王生性多疑,要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他的地盘闹出动静,怕
不知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商量下,决定先换装融入当地的民俗,再暗中寻查。
此刻,高坛上的钟声响起,天色彻底亮了;
帝炎寒守着凩兮不曾合过眼,坐在茶桌上喝了无数杯浓茶,帝零一和帝影在门外不敢进去打扰他,因为此时满怀心事的他是万万不能惹的。
小屁孩担心凩兮,寸步不离的趴在床边等着她醒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时腰酸脖子疼的,伸懒腰时没忍住哼出声来;
这时,帝炎寒冷冷的出声道:“别吵醒小凩兮。”
这一声让小屁孩抖了个机灵,倒是把这脖子疼、腰酸的毛病给吓走了,他把剩下一半未喊出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然后起身到他旁边坐下,口正渴,刚拿起茶壶倒杯茶时,帝炎寒却拍了拍他的手,又是冷冷道:“想喝,自己下楼拿。”
小屁孩努着嘴巴,说:“这里有啊,我干嘛还要下楼拿?”
“这是我的。”
“谁规定是你的,哼,我偏要喝……”
小屁孩当着他的面倒满一杯浓茶,仰头咕噜咕噜的喝完,而后满足的擦了擦嘴巴,疑惑道:“矛盾哥哥,这一大早的谁惹你了?你这脾气搞得像是谁欠了你似的。”
“关你小屁孩什么事?”
帝炎寒没心情的回怼他,没一会儿偏过头看着他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屁孩忽然笑了笑,吐槽道:“你的关注点还真是与众不同,果然是矛盾哥
哥。”
“为什么叫我矛盾哥哥?你叫他们就是名字加哥哥的,怎么到我这儿就是矛盾……这什么鬼逻辑?”
“你的名字又冷又热的,跟你的脾气一样阴晴不定的,岂不就是矛盾哥哥嘛?而且凩兮姐和白姐姐也认同啊。”
帝炎寒哼了声,说:“定是小凩兮把你教坏了。”
“不许说我姐姐。”
“呵呵……”
帝炎寒无语的笑了几声,说:“你们才认识几天,这么快就护短起来了?我跟你说啊,等到了边疆,你会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你更护短,好心劝你一句,别跟小凩兮走得太近,不然他吃起醋来,我都挡不了。”
“帝枭哥哥这么酷吗?这也太帅了吧……”
帝炎寒听着更是一脸无语,刚才的话是他说起来不吓人吗?是哪处让他听起来觉得这样的帝枭很酷又帅?
罢了,这小鬼头的脑回路太惊奇了,他此时此刻没这个心情去琢磨,现在只想知道白卿虞去哪儿了、怎么样了……
小屁孩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说:“你是在担心白姐姐吗?”
“你又知道?”
“之前有好几次,我半夜醒来时见到白姐姐一个人坐在窗前捣鼓着什么东西,像是一颗珠子……有时候,她会望着窗外出神,模样就跟你现在的差不多。”
“珠子?!”
那珠子……莫不是她在做送给自己的那吊坠?
帝炎寒的嘴角悄悄扬起了一个弧度,声音也没有那么冰冷了,单手枕着脑袋
看向小屁孩,问:“阳阳,跟我说说你白姐姐的事呗。”
“咦……”
这声阳阳让小屁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果然一般都不好好唤你的人忽然间唤起你的名字这种感觉不是很畅意;
“可以啊,我可以说,但是……”
小屁孩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此时正抗议着,寻常这时候,他早就用完早膳了,因为白卿虞对他是很严厉的;
帝炎寒笑了笑,随即唤门外的两人去点了满满一桌子早点上来;
小屁孩看着这满桌的食物就跟小凩兮一样,两眼放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