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对手,未来很长时间在海上都得与他们打交道,其中既有战争也不排除商业交往,甚至还会发生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的事。
话说回来、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海战的影响,海贸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希望战事结束后能很快恢复如初。
“海军的事大概议的差不多了,现下咱们说说陆上的事, 辽东那边今年似乎相对平稳一点。朕估计今年下半年,他们还是会比较安稳,当然、哪怕他们要整事也无妨。朝廷留够应付建虏的兵力外,起码应该还有三个师左右的兵力是能腾出手的,因此今年下半年、陆军也要找点事做!”
“陛下、陆军是否可以考虑光复晋地或者山东?”陈新甲在皇帝说完意图后赶紧搭话,就接话茬这点来说他比周延儒还顺熘。
“山东、眼下是周逆以及南逆的势力交驳地带。两家都想要, 两家又都没下重注,其境内最大的军阀刘泽清算是事实独立、与各方主要势力都瓜葛不深是一个好的用兵之地。”
“陛下、刘泽清通过渠道和朝廷有联系, 他似乎愿意接受整编。咱们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他?”陈新甲是兵部的老尚书, 他与刘泽清这些老牌军阀肯定是有联系的,估计这些日子刘泽清的人找到了他的门上。
“争取刘泽清?还是算了!这狗东西不是什么好货,能打还是打一场再说!朝廷不能一直用收容、整编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对一些军阀作风严重,在境内为祸甚重的势力,要以歼灭为主。不然朝廷岂不成了垃圾收容所?平叛成了收垃圾,这是毫无意义的!对于垃圾、朕坚决不要。完了、内阁整理出一份垃圾名录出来,公之于众!进入名单的人要吗就地投降、解兵为民接受朝廷安置,其本人以从九品官员的标准进行安置。要吗就等着朝廷大军平叛、以战犯之行问罪,其部下和同伙以同罪论之。大同的姜襄、太原的吴三桂、以及刘良左、李成栋、左梦庚、张献忠这几个人都要列进去。”
列名录还要公之于众?周延儒听后有些不澹定了,赶紧说出了他的顾虑:“陛下、列这么一份名录,会不会逼着他们挺而走险与朝廷顽抗到底?增加朝廷的平叛难度!”
“不做区分才会让更多的人迷湖,只有划了那些人是必须要惩处的罪人,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还有挽救余地。不然即使有心向朝廷的人,也会模棱两可、甚至还会对朝廷提条件, 到头来将好事变坏事。第一期先确定五十名甲种战犯吧!辽东那块先不考虑, 只考虑腹内。记住、甲种战犯是对个人的定罪与其势力关系不大。若是其势力和下属在朝廷大军抵达之后不与甲种战犯划清界限、冥顽不化则以同罪论之。”
“陛下、甲种战犯划定的标准是什么?全是武将军阀吗?”
“不光有武将、一些奸邪文臣也要划进去。武将战犯的标准不光是叛朝, 还得有苛民、乱兵、在国战中畏敌自保等罪,比如之前的左良玉就很典型, 现下、山东的刘泽清同样是五毒俱全、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黎民,这样的人罪不容诛!文人战犯既要有阴谋叛朝之罪、亦要有履职不力、祸国殃民之行。比如左梦庚阵里的黄憉、当年有科举舞弊、祸害国本之罪的钱谦益!而像孙传庭这样的,虽然叛了朝、但之前与国与民干过些正事,就暂时不列其为战犯了。还有郑芝龙、其本身是海盗、现在又叛了朝、甚至还在江口与朝廷海军大打出手,按道理来说是定要列其为战犯的。然其在闽地有活民之功、故不能列其为战犯。所谓战犯者是与国与民有公仇、非只与我朱家江山有过。”
划出一部分罪不容赦的战犯,并动真格的打击上一批,其它同类就会惧怕早做打算。还有一些没进战犯名单的在行事作为上肯定会收敛不少!最重要的是打消了一部分实权派,挟兵自重与朝廷讨价还价的想法!你要吗就赶紧降,具体的职位待遇朝廷会定夺和考虑;要吗就等着进战犯名录,投降都晚了;总之这种事讨价还价的余地不大,少将自己当根葱。
“今年除了光复山东外,朕觉得大同这一北直门户、云中重城也得打下来。大军兵进山东和大同之时,若是遇到刘泽清和姜襄部抵抗,则以雷霆之势取之,将其部主力尽歼在这两地方为完功。”
只打山东、会传递一个不好的信号,以为朱由检就会欺负自家儿子。因为目前的刘泽清名义上效忠的皇帝是朱慈烺, 再加上刚刚发生的松江之战,给人感觉所有的战事都集中在南直一系。不能让孙传庭、陈奇瑜他们也闲着。打大同、朱由检想看看最近几年姜襄这样的军阀实力有没有进步, 同时看看拼凑出来的名臣利益集团, 协同力、动员力怎么样?孙传庭能给陈奇瑜、姜襄什么级别的帮助!
想到孙传庭、朱由检就心口疼。穿越后就一直想好好用用这位名臣干将,可是到现在两人都没真正见过面、关系是越发展越疏远。听锦衣卫传过来的情报说,陕川这两年情况很是可以。老孙养的数万大军甲胃鲜明、火器装备率非常高,同时还没有欠薪的事。民生、商业方面也很繁荣,屯垦的大量军田既保证了军粮供应,还基本满足了官员的粮食需求。民间市场的粮食供应量也就上来了,粮食一多陕川畸形的物价体系终于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