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管的位置。
“那、那我咬了……”少年尚且幼气的小獠牙抵在男人颈侧的皮肤上。
祁立河点头。
片刻过后,少年的獠牙还是只在他颈侧轻蹭,连层皮都没有磨破。
“怎么了?”祁立河问。
少年眼睛红红,鼻尖都透着粉,一边哭一边解释:“我咬不破……”
龙族的防御力是所有种族中最强的,初生的獠牙咬上去,就像啃着一块石头,还没刺破皮肤,牙先给磕疼了。
男人的指腹抵上他的獠牙,左右两颗都碰了碰。
“唔……?”亦止下意识疑惑地眨眨眼,玻璃珠子似的泪顺势从眼中潸潸地落下来。
祁立河面不改色地,用手抹过自己的颈侧,运用元素侵蚀下,手撤走时留下的是两个小小的血洞,殷红而混着金色的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
亦止忙低头吸食。
整个过程,高大的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龙族的自愈速度很快,即使抛去这个因素,祁立河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少年是他毕生都要珍惜对待的宝物。
獠牙尖尖磨过皮肤,很痒。刺入血管时,一股酥麻的如触电一般的感觉占据祁立河的所有知觉感官。
血液被吮食,不痛。
只是柔软的舌尖擦过伤口,少年控制不好轻重地边哭边吮吸血液,眼泪打在颈窝。獠牙蹭过,麻麻的感觉从他的神经末梢迅速地传达到大脑,之后仿佛化作烟火绽放。
血族进食时,刺入血管的獠牙会分泌出麻痹猎物大脑的物质,产生愉悦的快感,而减弱猎物的痛感,让猎物暂时迷失。
有什么反应在变化着……
自己可能是个禽兽。祁立河面无表情地想。
洗手间之外负责放哨的秘书重重咳嗽了一声。
考虑到他们现在的情况不能令其他人看见,祁立河进入隔间,单手抱着少年,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一道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在洗手间外。
边梨进入前狐疑地看了眼门口边上站着的秘书,见这人衣冠楚楚,也不似变态,挑了挑眉踏入洗手间,往里忧心忡忡地问:“止止?你还好吗?”
少年离开休息的大部队太久,已经有人担心着要找了,边梨也有些放心不下,便过来询问。
认真吸食血液的少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下得一个激灵,随后被龙族轻拍着后背安抚下来。
“梨子哥,我没事……”亦止开口说话,刚刚还在哭着所以他的声音带了点颤和哑,“只是肚子比较疼……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很快就过来了。”
他说的很小声,边梨只听出少年的声音微哑,没有听出其他的异样,“我助理那里备有常用的肠胃药,你疼得厉害吗?可以的话你待会儿找我拿药,不行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看,好吗?达尔西中心医院离这里不远的。”
“没、没事,我等一下来找你吧。”眼见着龙族的颈侧汩汩流出血液,亦止说得匆忙,急急地把血液舔舐走,温热的舌尖抵住小血洞口。
隔间狭□□仄的空间,空气里是血液淡淡的铁锈味,祁立河闻不到,他的鼻间都是少年身上的气味,清甜、青涩。
两人的身躯亲昵相贴。
龙族绷着脸,眼眸熔金,眸色深深。
“那我先回去等你。”边梨离开前,瞥了秘书一眼。
亦止感觉獠牙已经不疼了,在吸食血液的过程中快速生长成了一定的形状,他成功度过了长獠牙的阶段。
但他还是埋着头舔舐了一下那两个伤口。
血族单纯舔舐时分泌的唾液可以促进猎物伤口愈合。
伤口周围的血液慢慢地凝固凝结,不再往外流出,亦止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
男人的黑色西服,因为泪迹而湿一块浅一块的,纯白的衬衣上还沾了点殷红,衣领也被他攥得乱七八糟的,总之一塌糊涂。
“对不起……祁哥。”亦止把对方的纽扣扣上,又不太熟练地勉强弄好领带,低着头,“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祁立河动作生硬地揉了揉少年柔软的乌发,他还不太会这样温柔的动作,“不需要和我道歉。”
亦止刚才只是情势急所以没仔细想,现在解决了危急情况,就突然想到——
“祁哥你知道那个……系统?”他问。
因为对方在看到他长牙后好像没有特别大的疑惑,所以亦止推断这只可能是祁立河知道这奇怪事的源头。
祁立河沉默点头。
“所以,阵法用的龙角粉末是你的……”亦止又感觉鼻子酸酸的了。
龙角对龙族的意义再重要不过,是用来镇压体内狂暴力量的。龙角受损,就会对镇压效果大打折扣,不仅能量紊乱,还会周期性地产生狂暴,持续地伤己,再稍有不慎就会伤人。
“没有关系的,止止。”祁立河擦掉少年脸上的泪痕,仿佛所谓的狂暴在他这里只是轻描淡写就可以略过的事情。
他反而又为少年而担心考虑起来。
“你等一下怎么出去?”
此时的亦止,眼眸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曙色,只有血族才会有的红,再怎么视力薄弱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