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何难处?”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汝一边做事,一边学习则可以矣。”
这个不是让余难堪吗?
“可是在下资质确实愚钝,恐怕读书不到位。”杨德荣摇摇头,“况且食君之?,做君之事。在下岂能行苟且之事也。”
“让余想一想,得有一个万全法子。”洗星在公房走了几步 ,突然说道:“有了,这样,汝当值之后,汝有一定基础,可以用字典学习。如果不懂可以问余,也可以问小郎君。”
“谢谢闪耀!”杨德荣深深一礼,此话正合他心意。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年,还有两个月就是举人考试了。
毕竟是自己的同窗,洗星还是关心一下。
来到杨德荣住处,只见他桌子上面摆放书、字典及笔墨纸砚。
杨德荣一边看书,一边有些发愣。
洗星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用手在他面前一晃。
但是杨德荣依然没有感觉,仿佛进入沉思状态。
洗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又想起什么,还在发呆?”
“原来是闪耀,在下正要找你,正好不用跑路。”杨德荣一边惊喜行礼,一边说道。
洗星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喝茶一口,微笑问道:“子誉准备得如何了?”
“字典用处很大,字的理解已经到位,但是,但是......”杨德荣一边拱手,一边结结巴巴想说什么。
此人还是修养不到位,洗星心里吸了口气,问道:“汝与吾是同窗,有事不妨直说。”
“看了的小郎君《战争论》及《万物统一论》,真的不愧为小圣人。”杨德荣先表达崇敬之意,接着说道:“在下想跟着小郎君学习经文之作。”
“汝非常有眼光,”洗星沉思一会儿,颇有沉思打量他一眼,最后点点头说道:“妹夫...小郎君这两篇确实是经文这典范,余带你去见风他吧。”
杨德荣被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颇有不好意思,拱手一礼,说道:“在下与闪耀相差甚远,不得不敬请小郎君指点一二。”
看来杨德荣外表有些木讷,但是心里确实是一个明白之人。
赵平此时已经成都府主簿,又有小圣人之称。
杨德荣现在找赵平指点,不但得到经义之指导,更是固定了师生关系。
洗星与他不一样,赵平是他的妹夫,又是保安团主簿,自然关系紧密。
但是杨德荣完全不一样,他只是赵家庄外围人员,确实需要巩固一下关系。
赵平思考一下,说道:“经义如何去做?对于不太擅长的人而言,确实有一定难度。”
赵平走了几步,打量房屋,眼睛一亮,指着房子说道。
“不妨把做经文比喻成修房造屋。破题决定了整个经文的框架与格局。”赵平先指了房子四周与屋顶,“后面的接题、小讲、大讲、余意,不过是对前面的装修与完善而已。”
洗星也考试过举人,但是他从来没有赵平这样深刻形象,也恭恭敬敬听赵平讲解。
杨德荣更是深深一礼,赵平的话仿佛犹如黑夜亮光,给他指明了方向。
“谢谢小郎君,学生知道你的意思,就是框架决定经义的高度与深度。”杨德荣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赵平,“请问如何去破题呢?”
“朝廷录取士子,必取有用之人也。”赵平沉思一会儿,继续说道,“什么是有用之人呢?就是能够为朝廷排忧解难之人。”
这个与后世大同小异,就是政治立场必须正确。
洗星与杨德荣听了,一起拱手行礼。
“如何去破题?必须站在朝廷之大义,发人深省,切中时弊。”赵平又给杨德荣指明了具体内容。
杨德荣又是深深一礼,突然他跪下地面,砰砰磕首,发自内心感谢:“谢谢恩师指点。”
赵平没有料到杨德荣竟然来了这一招,不由得向洗星望去。
洗星打量杨德荣一眼,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
杨德荣拜师并没有与洗星商量,他决定冒险一试,磕头之后忐忑不安,害怕赵平不同意。
既然洗星带来的,赵平必须给洗星一个面子。
赵平并没有闪开,上前虚扶 ,对着杨德荣说道:“子誉勿须如此多礼,快快起来。”
看到赵平并没有闪开,杨德荣不禁大喜,赵平这是承认与他的师生关系了。
古代不像现代,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日为父。
既然当了师父,两人关系来亚于父子关系,必须尽力提携。
“子誉文字已经没有问题,”两人关系定下之后,赵平给他分析,“经义只要按照这个方式去多做多练,举人问题应该不大。”
“谢谢恩师指点。”杨德荣又是一礼。
赵平点点头,说道:“汝考上举人之后,为师自有安排。”
杨德荣不禁大喜,赵平这是给他提携。
两个月之后,举子考试如期进行。
杨德荣是昌州人,自然得在昌州参加举人考试。
李文全也是昌州士子,三年之前以一名之差,名落孙山,此次志在必得。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