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台今年五十一岁,但是人很精神,除了头发稍微有些白发之外,看不出多少苍老。
他皮肤很黑,眉毛如卧蚕,目光炯炯打量着哈得乐基。
他一只脚踩在案几上面,手里拿着皮鞭。
知道他性格之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非常不好,随时可能爆发。
“老子交给你的一万兵马呢?”看见哈得乐基进来,他手里皮鞭狠狠地抽打案几,沉声问道。
哈得乐基低头进来,听到此话急忙跪下,大声说道:“南蛮集中一万兵马,一千旋风炮,在一个小小的山谷及两边山坡,哪里还能胜利而归?”
“啪啪,啪啪。”兀良合台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哈得乐基,“整个西县南蛮只有两万,怎么在那个狭窄地方竟然有一万兵马?”
“两万兵马那是南蛮给朝廷看的,实际不止这个数量,小人估计应该有十万。”哈得乐基忍受皮鞭传过来的强烈痛苦,一边急忙辩解说道。
兀良合台依然狠狠地抽打哈得乐基,沉声问道:“十万,你从何处得来?”
“南蛮与汗国交战两次,第一次嘉定有十万兵马,另外一次西县也有有五万兵马。”哈得乐基一边忍受皮鞭,一边分析说道,“加起来也有十五万兵马,赵平取得十万兵马轻而易举。”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兀良合台不为所动,依然抽打着哈得乐基。
哈得乐基一边忍受皮鞭痛苦,一边说道:“南蛮的火器看来越来越少,定军山一战,南蛮完全是消耗大量火器取得的。”
“那是你自己想法,如何证明?”兀良合台瞪了他一眼,继续抽打。
哈得乐基忍受皮鞭痛苦同时,大声说道:“因为南蛮攻击我的兵马时,开始是地动山摇,到了后来是越来越稀疏。”
“除了此话,你还有话要说?”哈得乐基并没有停止抽打,同时也给了他辩解机会。
哈得乐基依然忍受皮鞭抽打的痛苦,大声说道:“小人带来了南蛮旋风炮与桌子阵。”
“你说的可是真的?”兀良合台此时停止抽打,盯着他问道。
哈得乐基此时终于抬头,大声说道:“小人岂敢撒谎。”
“拿来看看。”兀良合台的皮鞭在空中挥舞两下,啪啪作响,沉声说道。
他打量哈得乐基一眼,淡淡说道:“起来吧。”
说完,他收回皮鞭,回到自己坐位上去,一边喝茶,一边扫视四周。
所有之人不敢与他目光对接,情不自禁把头部低下。
这个就是元帅之威风,一个万夫长他想打就打。
看看这个万夫长,不但被皮鞭抽打,还跪在地面。
哈得乐基能够被称为草原之狼,显然不是浪得虚名。
玛德,这个保安团真的太厉害,竟然把大名鼎鼎的草原之狼一万兵马吃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
这个草原之狼如此,他们能够比他好多少呢?
想到这里,这些万夫长们不禁涌起兔死狐悲之感。
哈得乐基松了口气,心里压抑之感终于去掉,暂时应付过去。
还好,兀良合台给了自己面子,没有让他的亲兵看到自己下跪的样子。
一个传令兵出去之后,哈得乐基的几个亲兵把湿被八仙桌及仿佛版本的旋风炮抬了进来。
元帅的营帐再大,里面也有百多人。
他们不禁后退,腾出空间,让这两个让他们又怕又恨进来。
此时仿制版本的旋风炮被抬了进来,这些万夫长个个把脖子伸得老长。
这些万夫长们虽然没有把家底败得一干二净,但是与保安团交手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战果。
玛德,保安团太厉害了,让他们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
保安团为何如此厉害,一个就是旋风炮,一个就是桌子阵。
他们也不是没有与南蛮交手过,可是以前哪些南蛮哪里有什么旋风炮,哪些有什么桌子阵。
他们一般都是守在城里,凭着高大城墙,据险防守而已。
虽然城墙高大,但是他们还有攻城利器,时间长了,总是能够攻下。
可是保安团偏偏不按章法出牌,他们以前的攻城利器仿佛全然失去效果。
玛德,保安团的旋风炮有惊天动地的攻击力,桌子阵又有防守水泼不尽防御力。
玛德,可以说凭着旋风炮与桌子阵,攻守兼备,让他们以前这些所谓的汗国勇士吃尽苦头。
现在这个南蛮旋风炮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们怎么不想看看它长得如何。
哇塞,哇塞,我的长生天呀,世上还有如此精致的兵器。
其实这个仿制版本的旋风炮,还非常粗糙难看。
它不但细节没有到位,而且一些关键如角度调节阀也没有。
即使如此,让他们看惯那个扫把一样西夏版本旋风炮,感觉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如果能够比较,那个也是星星与月亮比较。
看了这个南蛮的旋风炮,个个眼里红红的,恨不得据为己有。
他们此时看到哈得乐基,不但羡慕不已,甚至充满了嫉妒。
玛德,早知道那个山峰能够夺得南蛮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