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请示兀良合台,而是他自己擅自出的主意。
徐特在赌,兀良合台何尝不是在赌。
兀良合台也觉得奇怪,两国虽然暂时签订协议,但是并没有消除敌对状态。
他不知小圣人赵平唱的那一出戏,对于亲兵队长的示威行为也默认了。
现在使者突然提出打道回府,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毕竟,对方不是来下战书,而是来送礼的。
只是,对方这是送什么礼,他心里更加觉得难以想像。
难得,对方是送细作的人头吗?
兀良合台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把细作人头送来,相当于双方下战书。
既然已经签订了协议,这种下战书的方式应该不可能。
上次谈判,汗国不想打仗了,显然对方也不想打仗。
既然不是下战书,那么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兀良合台不禁把目光投向幕僚张明。
上次张明谈判,确实做到不亢不卑,有礼有节,这让他更加倚重张明。
“大帅,这次南蛮走的可能送礼。”张明起身,恭恭敬敬一礼,说道,“只是这个礼物是什么,学生也猜不出来。”
兀良合台点点头,对着亲兵队长说道,“那就撤下吧。”
亲兵队长看到自己精心布置被这个三等汉人一句话就打发了,不由得恨恨地瞪了张亮一眼。
但是兀良合台已经下令了,他只得撤下这个行动。
徐特见到胡人已经撤下刀山,也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
在这一场与胡人无声较量之中,他赌对了,维护了赵家庄的尊严。
来到大帅府客厅,只见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大马金刀坐在中间座位之上。
两边大约有十个胡人将军,还有一个文人打扮的汉人。
除此之外,就是几十个把手按在刀柄上面的亲卫,虎视耽耽地望着他们。
看来那个中间的男子就是胡人大帅兀良合台了,徐特不亢不卑来到他的面前。
“兀大帅,现在天气寒冷,外邦小使徐殊之奉小圣人之命,特地给大帅及各位将军及张军师送来御寒之物。”他对着兀良合台微微躬身,沉声说道。
说完,徐特把手里书信双手呈上。
亲兵从徐特手里接过,恭恭敬敬呈给兀良合台。
兀良合台撕开火漆一看,信里内容是:“兀大帅阁下,天气降温,霜降已至,冻疮冰口不请自来,特送五十套御寒之物,不成敬意。哈哈,哈哈。赵平。”
兀良合台看完,把书信交给张明。
兀良合台与张明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南蛮与汗国明明还是死对头,竟然还有担心他们冷倒,竟然还送来御寒之物。
徐特才不管胡人如何想法,双手一挥。
后面将士纷纷打开麻袋,露出一堆毛茸茸的物事。
兀良合台一边看,一边不明所以,这些物事如何御寒。
想了想,兀良合台向着张明使了一个眼色,看看他如何处置此事。
张明作为幕僚,自然要替主子分忧,主动来到麻袋面前。
他拱手一礼,对着徐特问道:“敢问徐使者,这个物事如何御寒?”
“外邦小使不敢,敢问尊驾就是军师张聪之?”徐特急忙还礼。
他没有正面回答,打量这个文人一眼,问道。
原来小圣人也知道我大名,张明心里有些飘飘然起来。
其实张明代表兀良合台谈判,已经在赵家庄留下印象。
其实赵平这次让徐特送礼,其中一个是兀良合台,另外一个就是针对张明。
兀良合台代表胡人,张明代表北方的汉人。
张明虽然心里得意,但是脸上不敢露出得意神色。
他再得兀良合台喜欢,但是毕竟身份是汉人,在胡人境内天生就低人一等。
有时他甚至想到,干脆举家逃到西县,投奔小圣人算了。
可是,他全家都在胡人境内,他又在兀良合台眼皮子之下,他只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
“不敢,不才正是张聪之,想请教这个物事如何御寒?”张明又是一礼。
徐特看着外面天井一眼,随即望着张明问道:“张军师,现在时令已经到了霜降,敢问张军师长过冻疮冰口没有?”
说完,他有意无意打量了张明的手。
张明脸上一红,急忙把双手缩进袖子里面。
他的世家,冬天就有裘衣,现在他已经开始穿裘衣。
裘衣虽然昂贵,但是它有一个弱点,就是不贴身。
张明虽然一表人才,但是他也有缺点,就是经常每年霜降之后,手脚经常长冰口冻疮。
他是世家,寻找不少名医,开了不少药方,比如吃樱桃之类偏方。
但是这些只能治表不能治根,最多一年,冻疮冰口又重新长出。
徐特看见张明把手缩回,知道此人必定有冻疮冰口之类。
他从口袋拿出一双毛茸茸手形,递给张明。
“敢问徐使者,这是什么?”张明一看这个物事,一时不明白,不解地问道。
徐特打量他一眼,语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