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这个,二房不同意。”
二房乃是副族长,总是喜欢与族长苏步起唱对台戏。
他大约六十五头,头发花白,但是精神比起族长好看来好得多。
说完之后,他就专心致志揭开茶杯,一心一意对付茶杯里面的醉春风。
苏步起淡淡打量他一眼,未置可否,而是把目光投向三房苏步德。
苏步德大约六十出头,只有少量白发,显得人更加精神。
“二房虽然说得有理,可是吾等现在成都府路的转运使乃是苏氏之人。如果不做好表率,如何向朝廷交待?”他看了二房一眼,说出自己的担心。
苏寒青乃是整个苏氏的骄傲,现在乃是成都府路的转运使。
苏步起点点头,他望了望四房苏步尽。
苏步尽比苏步起小了几乎十岁,白发屈指可数。
他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四周人看着他。
“既然是善款,”苏步尽想了想,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此善款当然要捐,四房认为,认捐一半即可。”
他此话深得中庸之道,大房与二房两个都没有得罪。
“五房呢?”苏步起望着一心喝茶的苏步完。
苏步完只有五十出头,他没有料到族长竟然点他的名。
他乃是幺房,知道族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一直与世无争,很少发现自己的意见。
今天没有料到,族长竟然点他的名,看来非发言不可。
苏步完想了想,还是发言:“苏氏能够有今天,不能忘本呀。”
他没有明说,但是其中的话不言而喻。
“五房说得有理,现在青儿能够在转运使这个位置,显然与朝廷的两位相公分不开的,这一千贯铜钱,苏氏认捐。”苏步起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
但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副族长苏步清马上反对:“族长,这个可不是会子,而是铜钱,这是苏家世世代代省吃俭用的结果。”
现在转运使乃是大房的儿子,当然大房得为了儿子官位着想。
虽然大房有了出息,对大家也有好处。
但是现在大房要把整个大家族的多年老窖拿出来保他儿子的位置,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舒服。
想到这里,他颇有深意看了四房一眼。
苏步尽看着二房目光的寒意,心里猛然惊醒。
“族长,千贯可不是小数,苏家遇到灾荒之年怎么办,难道喝西北风?”他确实心痛,此时不得不把后果提出。
听到此话,苏步起两边已经变白的眉毛不禁皱在一起。
族长确实有决断之权,但是这个可是整个苏家世世代代的省吃俭用储蓄。
而且四房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没有遇到灾害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万一遇到天灾人祸怎么办?
这是一个难题,一边是儿子的官位,一边是家族的生存。
他一边喝茶,一边不由得把目光向着三房苏步德望去。
三房想了想,口里喃喃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三房,这次如果是千贯会子,苏家也没有伤了元气。可是这次确实千贯铜钱,万一遇到天灾人祸怎么办?”苏步清不再喝茶,放下茶杯,扫视众人一眼,语气咄咄逼人。
听到此话,在场不少之人都低头下去,一脸沮丧。
毕竟,二房确实说出在场之人心里话,现在捐助出去,遇到天灾人祸怎么办?
三房苏步德望着其它几房,说了一句大有深意的话:“吾等可以捐助出去,也不是不能收回来。”
“三房,汝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捐助出去,哪里还能够收回?难道你还好意思要回来?”二房苏步清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三房要去把这个捐助的善款要回,那可是把苏氏整个大家族的脸丢尽。
顿时所有之人的脸不好看了,捐助多少是可以讨论的问题。
但是如果三房要厚着脸皮把这个钱要回,那么在场所有之人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把这个钱要回。
他们是大家族,更是世家。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普通人要脸,大家族更是要脸,世家更是要脸。
世家依靠什么生存,就是信誉。
如果没有信誉,还叫什么世家。
顿时所有之人,望着三房苏步德,脸色都是不屑一顾。
看到在场之人难看脸色,苏步德知道自己必须解释清楚。
否则他这个三房位置,就有可能被别人取代。
三房苏步德扫视四周一圈,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摇摇头说道:“作为一个世家,岂能有要回的道理。更何况,拨出去水无法收回。”
听到此话,在场之人松了口气。
可是三房说要把钱收回,又是什么意思?
苏步德看到在场众人疑惑目光,知道他们都想知道答案。
他轻轻啜茶一口,动作极为悠闲。
四房苏步尽看到他动作,恨不得一个拳头给他打去。
苏步德见到足足吊足在场之人胃口,心里极为得意。
“徐知县不是要积善积德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