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郎拱手一礼,不好意思问道:“学正,学生识字是多少?”
“汝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识字多少?”那个是评委的夫子觉得不可思议,打量张二郎问道。
张二郎依然摇摇头,拱手一礼:“学生当时一心一意在识字,其余一概不知。”
“既然汝不知,等考核完毕再公布。”牟子义与两个夫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宣布,“张大郎”。
张大郎正在等待学正宣布评选兄弟的阅读结果,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没有当场公布。
如果自己兄弟有一个好的成绩,也是对他一种鼓励,对他也是一种鼓励。
这应该怎么办,他忐忑不安想到,可是学正已经点到自己的姓名了,必须参加考试。
他习惯性掏出带有蝌蚪文的《三字经》,正要阅读,突然想到此书应该让学正看看。
又是蝌蚪文《三字经》,牟子义打量他两眼,示意他阅读下去。
张大郎一边读着蝌蚪文的《三字经》,一边想着的是兄弟读《三字经》并没有打分的事情。
他虽然眼睛看着书,但是读书明显精力不如他兄弟那么专注。
因为他还读错了两个字,好在张大郎意识到了,马上改正过来。
牟子义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罗平和有些着急看了侯光诗一眼,侯光诗摇摇头,毕竟这个不是平时上课,这是考核。
他也看出,张大郎此时表现不如平常,显然心境已经混乱。
怎么办,这是比赛,夫子不能介入。
好在侯光诗灵机一动,咳嗽一声,提醒张大郎注意。
听到自己夫子声音,张大郎仿佛精力更加没有刚才集中,读到后面越来越不顺利,甚至还有些磕磕绊绊的。
听到他读得越来越不通畅,牟子义摇摇头,叹息一声,立即停止张大郎识字。
张大郎脸色苍白,后面这些字明显能够认识,但是学正已经要求停止。
张大郎哭丧着脸,对
着牟子义哀求说道:“学正,后面这些字,学生认识。”
“汝心境已经混乱,还有心思识字吧,以后还有机会。”牟子义摆摆手,示意张大郎下去。
张大郎只好躬身一礼,怅怅不乐退下。
三个天才班级的夫子唐开文、侯光诗、罗和赋看了一眼,张大郎发挥失常,张二郎未公布成绩,现在唯一希望就寄托在陈大郎身上。
唐开文打量陈大郎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汝不用心里慌张,保持一个平常心即可。”
侯光诗与罗和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心情。
陈大郎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所有人之中,他最有几个最值得相信的人。
这几个从之中,一个是姐姐陈大娘,一个是姐姐的夫子杨德荣,一个是现在的夫子唐开文,最后一个山长雨奇石。
还有一个就是供奉在香案的名字,他没有见过他本人,只知道就是他提赵平,是小圣人。
虽然他也有父亲,但是他在父亲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温暖。
这个家庭比较特殊,父亲一只眼睛瞎了,又是重新组合的家庭。
父亲子女太多,并没有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精力,加上母亲去世较早,家里又是后母当家,让他倍感孤独。
还好,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一直关心他,可是姐姐也仅仅比他大两岁在在而已。
姐姐除了把属于自己那一份食物,就没有更好的法子。
如果没有赵平的赵家庄出现,他姐姐可能嫁给一个家境差不多男子,有了自己一家人,更加难以照顾他。
而他可能由于家庭原因,沦为真真正正的小泼皮,然后长成大泼皮,最后变成一个老泼皮。
泼皮看似威风,可是做的在刀口上添血生计,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这种男子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极有可能一辈子是光棍。
甚至在还有可能,在他落单时候,极有可能被他欺负的人杀死了之。
当他成为小泼皮那一天,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以后的日子。
他只知道,那些大泼皮是好人,能够赏一口饭给他吃。
当成因为投掷石块臭狗屎而被官府抓住之后,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完蛋了。
因为被官府抓住之后,听说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关押之后流放千里。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官府不但没有打他,主簿云无涯竟然派出捕快头子云无漏,把他们送到赵家庄学堂。
他虽然不知道主簿的姓名,但是知道官府给了他第二人生,让他做梦也没有料到会读书。
其实他更不知道,官府送他到赵家庄学堂,也是赵平的主意,他要给井研所有儿童少年一个美好未来。
陈大郎发现不但他走上好运,父亲及继母及两个姐姐也走上好运,进入赵家庄作坊,全家生活一天又一天好了起来。
两个姐姐更是在作坊上了夜学,还把学堂也没有拼音识字法子传授给他。
当然另外一个姐姐也把这个法子传授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让他们成为学堂的“天才”。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