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打扫战场。”
徐特打量眼前正在投降的胡人,口里冷冷说道。
此时孟浪过来,不解地问道:“这些胡人累赘,为何不杀死?”
听说孟浪说要杀死他们,胡人个个苍白,身子不停发抖,拼命向着徐特磕头,口里大声叫喊饶命。
“让他们打扫战场。”徐特没有理他,口里冷冷说道。
孟浪与徐特是营领,不过是赵家庄属国以色列王国的营领。
徐特也是营领,不过他是赵家庄的营领。
孟浪作为营领,他有建议权,但是是否采用还要看徐特。
孟浪不敢相信:“徐将军,他们不是累赘吗?为何不杀死。”
“这是人质,留着胡人会忌惮的。”此时陈华也开口了,说出理由。
孟浪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理由:“他们不但是累赘,而且还会暴露吾等。”
“这些胡人已经被打断脊梁,再也没有交战的勇气。”徐特摇摇头,轻蔑扫视不断磕首的胡人一眼,“胡人军规极严,胡人死伤如此惨重,他们回去,一定认为没有尽力,只有死路一条。”
胡人听到这里,个个露出感激神色,拼命向着徐特与陈华磕首道谢。
“还不去打扫战场?”陈华盯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
胡人犹如大赫,向三人磕头之后,急急忙忙就去打扫战场。
胡人拼命表现自己,生害怕留下被孟浪这个色目人砍头。
孟浪没有再争执,而是极为担心问道:“吾等杀死接近两千胡人骑兵,必然要引起胡人震怒,现在又在胡人境内,下步怎么办?”
“小圣人是如何安排的?”徐特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而是转身望着陈华。
说完徐特向着陈华伸了伸手,陈华点点头:“小圣人早有安排。”
他从衣袖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个写着兰州的锦囊,递给徐特。
“宁州。”打开锦囊一看,口里念出声音出来。
陈华看了战场,这里到处失去主人的胡人战马,还有到处丢弃的胡人兵器,堆积如山的胡人尸体,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打了胜仗,但是战场如何打扫,今天如何安排?”陈华三千多胡人的尸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休息一天,胡人就地埋葬,医治伤员,抢救战马,收拾好胡人兵器及皮甲。”徐特想了想,“胡人兵器虽然不如赵家庄的,其实还有用处,毕竟不是西县,可以作为后备。”
陈华点点头:“就是,现在远离西县,兵器得有备无患。”
踏踏,踏踏,马步声音之中,赵阳此时终于过来了。
刚才他已经累得不能动弹了,只有抱住战马,才能勉强 没有从战马坠下。
陈华打量赵阳一眼,见到脸上胸前一身新旧鲜血,大吃一惊:“重阳受伤了?”
“这是那两个胡人身上的鲜血,吾没有受伤,只是全身酸软无力,不想动弹。”赵阳摇摇头,有气无力回答。
陈华才放心下来,拿出马扎,双手张开:“重阳辛苦了,竟然杀死胡夫千夫长,吾扶持汝下马,喝茶压惊,也消除疲惫。”
重阳的亲兵也没有闲着,与陈华一起把重阳从战马扶住下来,急忙给他更换衣物。
“喝茶。”陈华从自己亲兵接过一杯茶水,亲自端给赵阳。
孟浪现在心情非常复杂,他今天表现太差了。
他不但丢了自己的面子,更把以色列王国的面子丢尽。
说心里话,他非常反感赵家庄设立主簿之职,认为这是赵家庄在控制以色列王国兵马。
孟浪多次找过丞相耶永华及国王费思复,坚决要求不能设立主簿,最好把王国兵马所有赵家庄人全部清除。
他是以色列王国的兵部尚书,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为此,他来到以色列王国行宫,求见国王费思复及丞相耶永华,希望他出面解决此事。
“现在以色列王国无片瓦立锥之地,人财物哪些能够离开赵家庄,这个可能吗?”耶永华一边举例,一边苦笑。
孟浪眼睛一亮,不禁问道:“蒲公,看来也不心甘呀。”
“天下除了小圣人,还有哪个愿意帮助以色列王国复国?”耶永华一边打量舆图,一边痛苦摇摇头。
“支撑一个国家莫过于一个兵马,没有兵马哪里能够为王国开疆拓土?”孟浪并没有甘心,依然坚持自己看法。
耶永华从舆图抬头起来,打量着孟浪,叹息一声:“开疆拓土,哪个不想开疆拓土,可是如果离开小圣人的
支持,这个想法恐怕是空中楼阁吧。”
看着耶永华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孟浪一边叹息,一边低头下去。
孟浪见劝说无效,怅怅不乐离开耶永华公房。
“不要赵家庄主簿,也不要赵家庄一兵一卒?”看着孟浪离开的背景,耶永华不停冷笑,“难道想当土皇帝不成?”
幕僚何职急忙把公房大门一关,上前带着媚笑说道:“此人看来野心不小,与其把兵马交给孟浪,不如交给小圣人,至少小圣人是诚心帮助王国复国。”
“眼高手低,不切实际,自以为是。”耶永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