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邀请老者有空到金堂县的赵家庄作客。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打
量清单一眼,突然问道:“小子,你家大人呢?”
大人,就是父母的意思。
赵平一愣,没有料到对方竟然问此事。
“小子出世之时,就对家严一无所知,乃是由家慈抚养长大。”对方毕竟比自己大了许多,赵平还是恭恭敬敬回答,没有丝毫不快。
“原来汝父不在,家里是汝母当家?”他目不转睛,望着赵平。
来了,果然来了。
显然对方对于娘亲没有来不高兴,果然余玠全部猜对。
对方果然在自己身上下注,不然为何要问大人之事。
赵平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不亢不卑回答:“家里是家慈作为,翁翁有事,恳请移步金堂县赵家庄。”
“西县赵家庄老夫当然要走,不过不是今日。此事与小女有关,得必须汝之娘亲来。”说完,他慈爱看了那个端坐的小娘子一眼,才把目光转向赵平。
看来真的与小娘子有关,而且还要娘亲来,果然是结亲之事。
原来以为两人是祖孙关系,没有料到两人竟然是父女关系。
赵平不禁佩服这个老人,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料到已经六十好几的人了。
如果这是他的女儿,那岂不是五十几才生的。
眼前只有父女两人,没有看到其它之人,难道不在了?
不过这是对方之事,既然不说,他也不好问。
来到任家府邸,娘亲与余玠夫妇一边喝茶,一边正在恭候佳音。
现在余玠的儿子息妇已经启程临安路上,此时成都府邸只有余玠夫妇在。
余玠夫妇没有说话,互相看了一眼,看看娘亲如何处置此事。
娘亲听到赵平的话,不禁眉头一皱:“对方果然这么说的。非要为娘前去?”
赵平点点头,一边称是,一边望着娘亲。
显然对方贪图不小,必须要见赵平的大人。
娘亲一边喝茶,一边思考。
自己究竟去还是不去,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如果不去,对方看来不会把秦桧效忠书拿出。
可是如果去,娘亲觉得有些为难。
她其实对于对方设立陷井有些不满,因此就没有打算登门拜访。
毕竟,娘亲原来是专程金堂县余家结亲,又不是与奇珍楼主人结亲。
娘亲这样做,既有对奇珍楼不满之意,同时也是做给余玠夫妇看。
果然余玠夫妇对于娘亲甚至满意,觉得娘亲果然把余家当成家人。
既然娘亲已经已经表明态度,余玠也要表明态度。
他想了想,围着案几走了几步。
“姻亲,老夫觉得,还是应该上门,才有诚意。”余玠走了几步,坐下之后对着娘亲说道。
对方有秦桧效忠书在手里,稳稳掌握主动权,现在就只有娘亲出马。
其实双方还有一个事情没有挑明,那就是如果对方不想要平妻这个身份怎么办?
不过娘亲既然已经与余家定亲,显然不能与奇珍楼再定亲。
如何要让对方满意,这个非常考验娘亲智慧。
余柳氏想到这里,她万福一礼:“此事就拜托姻亲。”
余柳氏辈分比娘亲高,她说出此话,显然是表态。
“伯母放心,侄女就走一趟。”娘亲急忙闪开,同时万福一礼。
对方辈份比她高,不能失去礼数。
赵平与娘亲来到奇珍楼,这是赵平第三次,对于娘亲是第一次。
听说是娘亲上门,奇珍楼主人亲自出大门迎接。
不但那个年已花甲的男子出来,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花信年华的美妇。
赵平现在才知道,奇珍楼不但有男主人,而且还有女主人,只是前面两次没有出来而已。
娘亲现在来了,女主人再不出来,就真的不好意思。
赵平现在才知道,此人姓颜,名国,字护社。
他的夫人叫杜娟,现在随着夫家姓,叫做颜杜氏。
赵平没有见到过小娘子容貌,不由得多打量颜杜氏两眼。
颜杜氏身材丰腴,皮肤白皙,鹅蛋脸,眼如秋水,柳叶眉,唇红齿白。
相反,看到的颜国一脸苍桑,头发白了大半,两人倒象一对父女,哪里像夫妇。
赵平终于明白颜杜氏很少出面的缘故,两人是典型的老夫少妻,甚至用一树梨花海棠来形容也不过。
现在娘亲上门了,颜杜氏再也不不能不出面。
双方分主宾坐下,茶当然是赵家庄的醉春风。
“什么,平妻身份?”颜国怎么也没有料到,娘亲竟然给他女儿这个答案。
他脖然大怒,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想做一些如摔茶杯动作,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摔下。
听到此话,那个小娘子身子摇晃一下,她的娘亲脸色苍白,赵平甚至可以看见她眼里的怒火。
那个叫做乐琴的小丫环目瞪口呆,望着赵平,根本就不相信。
娘亲点点头,一边打量这一家之人,一边喝茶。
她放下茶杯,态度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