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谈谈你的想法,老夫再给你出谋划策。”
徐谋望着徐跃,要他先谈谈自己的思路。
“对于补偿,侄儿早已考虑进去。如果万一要求补偿,官府也可能补偿部分,不可能完全补偿。”徐跃把早已考虑好的想法托出。
徐谋摇摇头,眼里全部都是怀疑的神色:“官府仓库现在能够跑老鼠,哪里还有钱补偿?”
“怎么不能补偿?停发典吏与与小吏的俸禄,这个就是钱。况且,天下也只有灵泉县金堂县少数县才给典吏与小吏发俸禄。”徐跃理直气壮地说道。
徐谋听到此话,脸上顿时大惊失色:“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这样把这一群典吏小吏逼上绝路,如果他们跑到你的家里讨饭,你怎么办?”
“侄儿不过是恢复以前的旧制而已,这些小吏与典吏以前没有俸禄,还不是一样过日子。”徐跃淡淡回答,显然极为平常。
徐谋听到此话,不禁擦拭额头的冷汗,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些侄儿如此冷血:“大人,官场的忌讳就是惹众怒。你仅仅就是开革贾理,就给你带来让让你无法解决的麻烦。如果把所有典吏与小吏不发俸禄,后果想到没有?”
“族叔,典吏与小吏不发俸禄,乃是整个大宋惯例。侄儿这样做,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徐跃依然嘴硬,拿出整个大宋为例子,显得振振有词。
徐谋不停摇头苦笑:“大人,灵泉县与大宋小吏不一样。他们那是因为本身没有俸禄,而且灵泉县是给了俸禄,这个规定乃是小圣人制订。如果大人停止发放俸禄,必然会惹了众怒。这一些典吏小吏马上不但停止干活,轻者到你家里讨饭吃,重者跑到成都府或者小圣人哪里告状,你如何处理此事?”
“他们要告状?他们有这个胆子?”徐跃不敢相信。
徐谋觉得徐跃有些天真:“他们这一群小吏及典吏,与大宋其它小吏典吏不同,他们是通过秀才考试考上去,你不发放俸禄,他们肯定要找到小圣人投诉。”
“他们离开更好,大不了如巴县一样,重新招一批典吏与小吏就是。”徐跃不屑一顾,话里充满了自信。
徐谋觉得自己这个侄儿想到确实太简单,根本不适合混官场,于是耐心分析:“官场也要有信誉,灵泉县就是有了俸禄,才能招到比大宋其它地方好的人才。如果官府突然不给俸禄了,还有哪个来灵泉县?难道你们几个把所有事情做下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族叔,侄儿应该怎么办?”徐跃感觉脑袋都大了,心里完全没有主意,只好求教徐谋。
“让老夫思考一下。”徐谋说完,一边端起茶杯,一边沉思。
确实这个事情太大了,徐跃不敢打扰他,一心一意喝茶,等待徐谋答案。
一盏茶时间之后,徐谋又重新泡茶。
他一边看着茶杯的茶叶,突然问出一个与驰道无关的话题:“大人,你看见茶叶没有?”
“茶叶,驰道与茶叶有什么关系?”徐跃没有料到,族叔竟然说出这个话题出来,一时觉得莫名其妙,只好反问。
“关系很大。你看看,这个茶叶是什么颜色?”徐谋根本没有抬头,而是望着茶杯的茶叶问道。
徐跃看了看手里的茶杯,觉得没有什么不稀奇古怪:“族叔,这个很正常,醉春风一直都是翠绿色。”
“无边落木萧萧下,这一句诗听过没有?”徐谋此时抬头,突然又问出一句与驰道无关的诗出来。
徐跃皱了皱剑眉,心里怒火焚烧,觉得自己这个族叔今天怎么说与驰道无关的话题,他心里急死了,偏偏遇到族叔又是一个慢郎中。
他强行忍住心里不快,只得顺着徐谋的话意拉下去:“这个不是杜工部《登高》之诗吗,可是它与驰道有什么关系?”
“大人,无边落木萧萧下,指的乃是冬天。现在已经是初冬,但是茶叶依然还停留在春天,你不觉得奇怪吗?”徐谋当然知道徐跃心里不烦,一边解释,一边反问
。
听到此话,徐跃不禁认真查看手里的茶叶,一边看着,一边感觉越来越奇怪,喃喃念道:“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看着徐跃皱眉,徐谋一边品茶,一边问道:“你觉得醉春风与团茶,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即使徐跃再也喜欢赵平,但是他也不会与自己让自己嘴巴及鼻子吃亏。
徐谋对方回答太粗糙了,跟着问道:“那你还愿意喝团茶不?”
“如果没有醉春风,那只好喝团茶。但是有了醉春风,没有人愿意再喝团茶。”徐跃只得老老实实回答。
徐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醉春风在色香味方面,远远把团茶抛在后面,喝了醉春风之后,自然也没有人喜欢团茶。”
“族叔,侄儿不明白,醉春风与驰道有什么关系,侄儿还是不明白?”徐跃又回到驰道这个话题来,他觉得族叔把话题带偏,急忙把它带回来。
徐谋自然知道徐跃的意思,继续说道:“老夫只是通过醉春风茶叶来说明一个道理。小圣人能够让人在冬天喝到仿佛还在春天的茶叶,说明小圣人的制作的茶叶远远超过其他人。大人,你想想,小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