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应该邀请一人!”
“族叔,侄儿已经考虑周全,这次去成都府,非同儿戏。”徐跃对着徐谋郑重一礼,语气极为庄重。
徐谋一边抚须,一边说道:“大人与县丞代表官府,但是却少了一个修路之人。”
“叔父此话不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们本来下贱之人,又是一群泥腿子,不知礼义,满口粗鲁,如果带着他们去成都府,使君如何看待灵泉县?”徐跃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当然不是找真正修路之人,而是找一个代表之人,”徐谋徐徐道来,“能够见使君,自然必须是文人,让使君面子有光才行。”
“族叔,这个太难,又是修路之人,又是文人,又要让使君有面子,太难了。”徐跃面露难色,不停摇摇头。
徐谋继续提醒说道:“这有何难,他只要在驰道里面任职,又是文人。”
“族叔,难道是贾理?他是总掌柜,又是文人,只是他是一个典吏而已。”徐跃想起,有些不太情愿。
徐谋摇摇头,继续提醒:“贾理虽然也是文人,但是并不德高望重。你想想,哪个在驰道任职,又是德高望重呢?”
“谢谢族叔提醒,侄儿明白,此人乃是雨老。他是小圣人的半个岳祖翁,当然德高望重,又是文人,还在驰道任主簿。”徐跃拱手一礼,感激徐谋提醒。
“这次除了把成都府使君请来,如果能够转运使请来最好,毕竟考核官员乃是转运使。”徐谋又是继续提醒。
徐跃点点头:“这个侄儿早已考虑到,虽然正使没有把握,但是伯岳父一定会来。”
谢方仲是转运使的副使,也是徐跃的伯岳父,他自然会支持侄女婿的事情。
让徐跃吃惊的的是,他试着去邀请苏寒青,没有料到苏寒青爽快答应。
苏寒青其实不想来灵泉县的,他乃是转运使,不是成都府官员。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原因,让他没有面子去。
他虽然是成都府的上司,但是只有两轮马车,而成都府的知府甚至通判都有四轮马车,让他脸放在哪里。
但是他的族长老父苏步起亲自来到成都府,对着他问道:“孩儿,这是大宋的第一条积善积德的万民路,又是苏家之人来修建的,正是光宗耀祖之路,尔为何不来?”
“父亲说得有理,孩儿遵命。”苏寒青恭恭敬敬回答,随即面露难色,“但是孩儿不能贸然出面。”
他此话说得有理,毕竟是一个转运使,如果没有灵泉县知县来郑重邀请,当然不会贸然去。
“无妨,谢方仲是徐大人的伯岳父,他邀请伯岳父必然要邀请汝的。”听到苏寒青已经答应,苏步起一边捋胡须,一边淡淡回答。
苏寒青虽然勉勉强强上路,但是上路之后还是不由得高兴了。
这不但是道路极为平坦光滑,关键有人在说好话。
“子墨(苏寒青字),这积善积德万民路,也有苏家的一份功劳。”上路不久,一路同行副使谢方仲,一边行礼,一边打心底佩服衷心表示。
花花轿子众人抬,官场是你好我好众人都好。
苏寒青点点头,一边面露微笑,一边还礼:“当之(谢方仲字),这一条积善积德万民路,谢家同样功不可没。”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观看两边风景,感觉很快就来到灵泉县。
“当之,路确实平坦光滑,马车跑起来飞快,以前要四个时辰,今天仅仅一个半时辰就到了。”苏寒青一边观看风景,一边高兴说道。
谢方仲点点头:“子墨,此路乃是大宋第一条积善积德万民路,必将载入史册。”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均觉得来了这一趟,太值得了。
在不知不觉之路,两人觉得即使坐的是两轮马车,刚才不愉快心情也抛在脑后。
毕竟,这一条驰道不但是积善积德万民路,他们苏家与谢家也随着驰道一起载入史册。
苏寒青看着前面一群文人向着他马车过来,脸上充满红光,对着:“灵泉县也太热情,还没有到县城,就迫不急待出来欢迎老夫了。”
话音刚刚落下,一块又一块的泥巴呼呼呼呼突然从空中飞来,不停向着他的马车抛来。
马车车夫急忙躲闪,一边泥巴从眼前擦肩而过。
但是这个仅仅是开始,好戏还在后面。
泥巴越来越多,不停向着他的马车扔来。
他的车技不错,驾驭马车不停摇晃躲闪。
苏寒青一时不知所以,差点从马车晃了出来。
难道遇到坑坑凼凼了吗,车子如此摇晃不停。
他强制忍受心里难受,右手急忙抓住车辕,才没有从马车甩出。
这个不对呀,这个驰道非常平整光滑。
难道是为车夫突然失控,顿时就要张口大骂。
但是,他很快觉得不对,原来两边突然下了一阵泥巴雨。
车夫技术不错,不停左晃右晃躲泥巴雨。
但是泥巴太多了,他来不及躲闪,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巴。
如果是干泥巴还好,很快就会掉下。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