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叔想了想,断然训斥。
徐清叟听到此话,差点张口而出:“汝不是希望官家生病越久越好吗?官家生病是那个竖子原因,根本原因还是你们这些丞相的造成的。”
但是此话此话不能说出,反而说出另外之话:“德方,得想一个法子。”
“他们想闹事吗,吾等岂能让他们如愿,不用理睬他们。”谢方叔冷冷一笑,“看看他们能够坚持几时?”
徐清叟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厅堂。
自从余良亲自进去禀报之后,外面的太学生已经等待一个时辰。
太阳已经升起,正在空中照射。
有的人两脚酸麻,有的口干,有的甚至摇晃起来。
他们毕竟是一群学生,不是军人,时间长久,种种反应,顿时显示出来。
他们有的的望着满天星,希望他发话。
满天星早已注意到这些,顿时一招手,早有商贩送来茶碗,每人满满一碗茶。
他猛地吃了口茶,感觉嗓子滋润好得多了。
满天星看了看这一群太学生,喝茶之后精神不错。
但是有些太学生不停揉了揉脚部与腰部,显然站久之后已经酸麻。
这些问题还得解决,他又向一个小贩招手,不久之后他们购买三百个垫子。
这些太学生刚刚喝茶,又有垫子坐着,个个感激看了他一眼。
看着太学生的目光,满天星不禁心里暗暗得意。
他不由得想到刘云良准备齐全,再次对着这次上书充满信心。
“吾等就在这里等待,如果朝廷不给答复,就一直坐在这里。”满天星以肯定肯定语气,“他们还想下值,必须经过这里,看看到时如何处事此事。”
其它太学生点点头,纷纷称是。
金乌转动,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午餐的时间。
谢方叔吃过午饭,一边喝茶,一边向幕僚谢忠问道:“那一群太学生走了没有?”
“刚才门房给小人说了,他们没有离开。”谢忠点点头,把情况向着谢方叔禀报。
“这一群不怕饿?”谢方叔冷冷一笑,“老夫看到他们饿得肚子贴脊骨,哪里还有力气与老夫相斗。”
谢忠不禁苦笑,拱手一礼:“相公,有事不知是否说出?”
“说,必须说出。”谢方叔一边还礼,一边逼问。
谢忠一边苦笑,一边回答:“他们不但有午餐,而且还有肉。”
“不会吧,什么时候太学生午餐也有肉了。”谢方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说有些太学生还没有午餐。”
“小人刚才也不相信,去看了他们的饭碗,果然有肉。”谢忠小心翼翼回答。“他们还有垫子,现在坐在垫子上面。”
听到此话,谢方叔手里的茶杯砰砰一声掉在地面。
还好,这个茶杯结实,没有粉碎,只是茶水全部倒了出来。
门房谢得急忙把茶杯收拾起来,洗净之后又重新泡茶一杯。
谢方叔脸色苍白,无力坐在椅子上面:“他们这是打算与老夫耗下去。”
“这次一定有那个竖子支持,不然这一群穷书生哪里有这么多财物来支持。”幕僚上前安慰谢方叔。
“只有这个竖子才有这种能力。”谢方叔想了想,“把直翁叫来,老夫要与他商议。”
一盏茶时间过去,徐清叟过来。
“这一群太学生不但有午餐,还有垫子。直翁知道不?”谢方叔叹了口气,对着徐清叟艰难说道。
“这个老朽已经知道,肯定是那个竖子做的。”徐清叟跟着叹气,“德方,怎么办?”
谢方叔围着案几走了几圈,徐清叟的眼睛围着他身子也转个不停。
“有了,官家不是生病吗?”谢方叔一边扯着胡须,一边若有所思说道。
突然他差点叫了出来,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扯下一根胡须。
徐清叟点点头,他是一个副职,虽然权力不如正职,但是责任也相对不如正职。
办事越多,犯错也越多。
这些事情他也能够想到办到,但是他偏偏来到谢方叔这里。
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其一,尊重正职,其二少承担责任。
不要小看这一群太学生,原来的丞相汤思退也被他们活活气死。
徐清叟年齿也不小,已经七十。
在这个已经算是古来稀的寿命,他才不想被一群太学生活活气死。
他还想多活几年,既为自己更为家人多享受大宋的权力带来的好处。
谢方叔当然不知徐清叟所想,即使知道他所想无所谓。
他打量徐清叟一眼:“走,吾等去看看这一群学子。”
徐清叟点点头,跟着谢方叔后面,从公房出来。
谢方叔来到严官巷,扫视所有学子一眼中,冷冷沉声问道:“哪位带头?”
两位相公后面就是官差,还有几百禁军,气势气场确实吓人。
这些太学生心里又惊又喜,喜的是当朝两位相公终于出来,惊的是,看来两位相公来者不善。
想到这里,他们一起向着满天星看去,看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两位相公,学生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