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也是看看那五个鬼东西的吧?”车夫语气显然充满了愤怒,没有说人名,而是用鬼东西来代替。
张三点点头,惊讶的问道:“正是,车夫如何知道?”
“这个自然,现在叫马车、驴车,几乎都是看那五个鬼东西,听说五个鬼东西跑在鄂王面前,大宋哪个人不开心。”车夫先是咬牙切齿,最后语气变得高兴起来。
两人听到车夫说出此话,相视一笑。
虽然表情高兴了,其实两人心里更加着急了,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四指着路边的行人说道:“三郎,看见没有,大部分没有坐车,安步当车去鄂王坟。”
“他们路近,走路当然没有问题,吾等路远,只好坐车了。”张三觉得李四也太节约了。
在张三看来,其他可以节约,但是去鄂王坟看岳武穆千万不能节约。
既然两人去看精忠报国的岳武穆,一定要有一个虔诚之心才行。
李四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叹了口气:“只是路人如此之多,车子想跑也跑不快。”
“无妨,驴车虽然不如马车快,但是更加稳当。”张三打量不停吆喝马夫,口里露出赞叹语气。
就在李四担心不已的时候,车夫驾驭驴车,稳稳当当前进。
有了驴车,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栖霞岭。
但是马车不能鄂王坟,只能在这里停车。
从马路到鄂王墓大约一百步,这里不是马路,而是石板大道。
张三与李四下车,才看见路上来了许许多多的人。
他们只好跟着别人,慢慢向着鄂王墓慢慢移动。
大约一盏茶时间,他们终于到了鄂王墓。
两人仔细一看,果然看见有五个黑色塑像跪在坟墓面前的石级下面。
这五个塑像挂着五个姓名,分别是秦桧及王氏夫妇、张俊、万俟卨、罗汝楫。
塑像两边立着两个石柱,上面写着一副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
“好对联。”张三一边念道,一边大声赞叹。
一个文士指着这个对联说道:“写得好,早就应该这样了。”
“秦鬼,汝也有今天?”一个文士指着秦桧塑像哈哈大笑。
两人看到一个情形,就是所有来人,都做一个动作,个个向着五个鬼东西吐口水。
有些还不开心,在秦桧的塑像反复吐口水,直至嘴巴没有口水为止。
一个长得粗壮的二十出头的男子,吐了口水还不甘心,甚至用脚踩秦桧塑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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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男子显得不礼貌,但是没有觉得不妥,甚至有人大声叫好。
在发泄心里怒火之后,这些人倒也没有忘记鄂王。
他们纷纷给鄂王父子上香,告慰他们父子在天之灵,不少之人在鄂王坟前磕首。
张三一边给鄂王上香,一边恭恭敬敬给鄂王磕首。
李四一边磕首,一边呜咽说道:“鄂王,现在终于可以告慰您老人家了,这五鬼跑在您坟前认错,他们将永远跪在您老人家面前,遗臭万年。”
“鄂王,秦桧虽然隐藏得极深,但是被小圣人查出是金国大奸细,更是大宋的大奸臣。您是大宋的真正的大忠臣,大宋能够想今天,鄂王功不可没。”张三一边磕首,一边呜咽哭泣。
张三虽然哭泣得伤心,但是有人比他哭泣得更加伤心。
此人正是刚才那个脚跟秦桧塑像之脸壮汉,更是跪在鄂王坟前失声痛哭。
他不像别人只是哭泣一会儿,他整整哭泣一盏茶时间,仿佛哭泣得山河失色,鸟儿惊飞。
他哭泣之后,又在鄂王面前恭恭敬敬三跪九拜,然后才从拜台起来。
他擦了擦哭得有些红肿的红肿眼睛,对着四周一礼:“诸位官人,可知道秦鬼坟墓在哪里?”
“此人不会去挖坟吧?”张三这样想到,应该不应该告诉他呢?
大宋讲究入土为安,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岂能去挖别人的坟。
可是仔细一想,挖坟是不对的,那是对常人,对于秦鬼倒是另当别论。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厉鬼,他的心早已被鬼吃了。
想到这里,他断然一咬牙,指着西北方向:“听说在应天府。”
“官人,多谢告之,小人去也。”那个壮汉拱手一礼,长袖一挥,大步离开,很快就不见踪影。
李四知道这个壮汉可能要去挖坟,但是他也没有阻止。
他曾经觉得不妥,想张嘴制止。
可是当他把嘴巴刚刚张开,却发现其他人目光狠狠地盯着他。
他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迫不发出声音出来。
那些人的目光如尖刀,如果他要阻止,他一定会被在场之人撕裂成碎片。
看着其它的目光,李四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当时发出声音,那个一定认为自己也是汉奸,因为只有汉奸才能帮助汉奸。”
谢方叔回到谢府,脸色极为阴沉,仿佛能够滴水一样。
“相公,还想听听《山水之间》吗?”一个二十出头的使女上前,万福一礼,柔声问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