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用左手擦拭额头汗水。
他心里暗自侥幸,如果对方宝剑不被他砍断,他真的可能要被对方击败。
现在他确实没有力气,手里的杀胡刀已经有些颤抖。
这个颤抖不是兴奋而颤抖,而是力气即将衰竭的象征。
“我不服,你不过是兵器厉害吧了。”廓地看着手里半截宝刀,表情沮丧之极,但是依然还不服气。
廓地只谈自己劣势,不谈对方的劣势。
他不但使用了两种兵器,而且还占了以逸待劳的强大的优势。
何思安并没有计较这些,反正对方被击败了再次。
他一边擦拭额头不停冒出的汗水,一边淡淡说道:“确实如此,但是这无法改变你失败的命运。”
此时熊虎骑上另外一匹战马,来到两人旁边。
他打量廓地手里半截宝剑,摇摇头,让廓地莫名其妙。
“廓地,子平对你的绝对是公平,因为他没有使用更加厉害的兵器。”熊虎对着廓地淡淡说道。
廓地扬了扬手里半截宝剑,打量何思安手里杀胡刀一眼,一脸苦笑:“熊主簿,他宝刀削铁如泥,我的宝剑吃了大亏。”
说完,他望着熊虎,希望他帮助自己说一句安慰话。
吐蕃与胡人果然都是化外蛮夷,畏威而不怀德。
“因为子平没有把更加厉害的兵器与你比拭。”熊虎冷冷一笑,拿出手持床弩,对着旁边一颗大树射去。
这一棵大树极大,几乎要一个人双手才能抱住。
廓地看出他掏出这个像似床弩又不像床弩的物事,不禁愕然,这是什么兵器?
就在他思考之中,只见熊虎扣动扳机,噗噗一声,信佛闪电一样,弩箭向着五步之外那一颗大树飞去。
在噗噗声音之中,那弩箭几乎全部射进,只留下尾羽部分。
廓地一看,不禁脸色苍白。
如果对方使用这个兵器,他使用长矛,不知能否抵挡。
突然廓地眼睛一闪,望着熊虎:“熊主簿这个能够射出几次?”
在他看来,胡人虽然有弓骑,但是张弓搭箭极其消耗力气与时间。
遮莫这个也是与长弓差不多,只是样子吓人而已。
“只是能够连续射出,里面可以装多支弩箭。”熊虎哪里不知对方所想,廓地显然还不死心。
说完,他轻轻一拉,弩箭自动上来,接着手里扳动扳机,整个时间不过十息。
“噗噗”一声,又是一支弩箭射进刚才那一个大树,稳稳当当,没有丝毫摇晃。
看到熊虎动作如行云流水,廓地感觉几乎丝毫不费力气。
吐蕃可以打败胡人普通骑兵,但是遇到胡人弓骑,他们不敢出击。
幸运的是,吐蕃到处都是高山,加上他们有坚固山庄及城堡,胡人伤亡惨重,才不得不退后。
即使这样,吐蕃伤亡也不小,其中大部分都是伤亡胡人弓骑之下。
胡人弓骑厉害,但是比起眼前手持床弩存在诸多不足。
其一,它的威力远远不如手持床弩,一般让人轻伤,只有射中要害部位才能爱重伤,而弩箭几乎支支让你受重伤。
其二,它的速度不如手持床弩。弓骑速度要一百息左右才能完成,而手持床弩只有十息可以完成,速度几乎是弓骑十倍。
想到这里,廓地脸色苍白,精神有些恍惚。
看到熊虎嘲笑的表情,廓地强打精神问道:“胡人就是这样被你们击败吗?”
既然知道胡人被击败,那就更好说话了。
“胡人及大论,在保安团都是失败一方。”熊虎说出此话,要打断对方侥幸心理。
听到此话,廓地有些沮丧,自己确实有些自不量力。
对方兵器比自己厉害,但是打了三场恶战的疲惫身体,那是事实。
这一点廓地不难看出,何思安身上还有带着血腥味黑色血迹,脸上明显带着疲倦神色。
即使自己使用两种兵器,没有料到结果还是一输再输。
但是想到胡人与大论都失败,廓地心理没有刚才那么难受。
“廓地,那今天你是输还是赢了?”熊虎目光炯炯望着对方,逼着他表态。
廓地此时心理极为难受,只得低头,小声说道:“本少庄主输了。”
“大声点,你说什么,吾没有听清楚。”熊虎瞪了他一眼,沉声问道。
廓地脸一红,变得黑红黑红的,只得咬牙回答:“熊主簿,本少庄主输了。”
说完,他不禁向着四周望去,觉得自己实在太丢人了。
但是当他望着众人之时,只见保安团将士一片淡然,仿佛这是正常现象。
然而当他把目光扫向身后的吐蕃将士,只见他的手下个个把头部低下,心里不禁一丝酸涩与茫然。
“尔等不必难过,其实廓地刚才表现还是不错,打得极为勇敢与顽强。”看到吐蕃将士个个沮丧难受的表情,熊虎急忙安慰,“大论及胡人都被保安团打败,因为保安团兵器确实远远在你们之上。”
他看到这些吐蕃将士,个个表情沮丧,低头下去。
熊虎知道这些吐蕃将士的心里,先强调对方顽强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