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没有说话,突然流出眼泪。
王而归上前擦拭王刘氏眼泪,继续说道:“虽然主母一家对我们不是很好,但是我们毕竟在这里长大,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丝感情。现在突然离开,感情突然就不存在了。如果让大娘成为为她义母,正好让两家又有感情,以后见到也不会这么尴尬了。关键的是,大娘认主母为义母,我们也不会低人一等了,双方地位都一样了。”
“你给人做牛做马,也有感情?”王刘氏心里不是有些不太舒服,口里不禁讥讽说道。
王而归知道王刘氏心里始终疙瘩,耐心劝解:“娘子,如果不是大娘的未来官人是保安团的人,主母怎么会主动收大娘为义女。她大娘为义女,是因为大娘地位变了,由过去的奴隶,变成了地位比山庄更高的保安团的人。这个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保安团的地位,对于这些贵族而言,高不可攀。”
王刘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目瞪口呆问道:“官人,保安团竟然如此厉害,贵族老爷竟然给他们捧足?”
“听说小圣人乃是吐蕃的监国,专门管治这些贵族的。如果不是这样,主母何必恳求收大娘这个奴隶为义女。也许从她内心而言,她根本就不愿意收大娘为义女,毕竟这是自己给打脸的行为。”王而归点点头,虽然女儿就要离开家里了,但是能够攀上保安团这个高枝,确实给他们这些奴隶长脸。
王刘氏恍然大悟:“奴家为何觉得主母要收大娘为义女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大娘,你找了一个好官人,不但自己得救,就是我们这些家人及亲友跟着脱离苦海。”
说到后来,王刘氏忍不住抱住大娘,忍不住大哭不已。
没有当过奴隶的人,是没有这种体会的。
过去高高在上的贵族,竟然主动收过去奴隶为义
女,也只有在大娘身上发生。
“大娘为何愿意拜她为义母,就是害怕以后到了婆家,被婆家的人瞧不起,过门没有好脸色。”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个,王而归幽幽说道。
王刘氏点点头,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大娘,为娘想通了,支持你见你的义母。”
她现在终于明白,如果大娘不认义母,对大娘是多么不公平。
既然要爱自己的女儿,就不能太自私。
什么是真正的母爱,无私与包容。
“娘亲,你真的不反对?”王大娘抬着哭得一塌胡涂稀里哗啦的小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刘氏点点头,给王大娘抹了一下眼泪,也擦拭自己眼泪。
她点点头,对着王大娘说道:“当然,但是不能这样便宜他们,必须让他们付出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王大娘一时不明白。
王刘氏眼睛一转,拉着王大娘,打量还在观察他们的何思安,顿时有了主意。
她灵机一动,对着王而归说道:“官人,你把何阵长请来,我有事想问问他。”
王而归不知王刘氏是什么意思,对着何思安招了招手。
何思安心思一直在王大娘身上,害怕王大娘出现意外。
看着王刘氏一直扶着王大娘,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王大娘的伤口位置太特殊了,在尾椎骨上面,只要稍为动一下,就扯动伤口。
也就是说,只要王大娘走路,或者双手伸展,或者伸一下懒腰,都要扯动伤口。
何思安一直想阻止王大娘走路,但是想到这是王大娘的父母,自然不好阻止,只得暗中观察。
现在王大娘人没有在他身边,他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虽然时间是一息一息地过去,他却感觉仿佛如仿佛一天又一天过去。
什么是度日如年,什么是坐立不安,何思安总算体会了。
现在看到何思安向他招手,不禁大喜,立即来到王大娘身边。
此时,他自然不敢与王大娘靠在一起,而是站在王而归身边。
王刘氏轻轻扫视卓玛与丹巴两人一眼,然后把目光收回,停留在何思安脸上。
王刘氏脸上露出笑容,对着何思安问道:“子平,你家里有几口人,父母如何?”
何思安听到此话心花怒放,迫不急待介绍自己家里情况起来。
说完,两人左一句,右一句拉起家常起来。
何思安的目光没有离开王大娘,卓玛与丹巴的目光也没有离开王大娘。
现在已经过了一盏茶时间了,王刘氏不但没有放王大娘过来,反而与那个保安团小军官越谈越亲热。
卓玛看到王大娘还不过来,突然心里产生一种想法:“难道,她真的这愿意认我为义母?这个如何是好?”
其实不但卓玛难受,丹巴更是变得难看起来。
这一对贵族,以前是高高在上,视奴隶为蝼蚁,打骂甚至砍杀随意。
现在没有料到,她们刚刚摆脱奴隶身份,就把他们过去的主子,抛弃在一边。
不但不理睬,就是求着他们当义女,也不愿意。
要知道,贵族收义女,必须对方也是贵族。
万万没有料到,他们提起收对方为义女,对方不但同意,反而根本就不理睬。
“玛格巴(官人),对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