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今非昔比,双方地位互换。
丹巴也是一脸苦笑,摇摇头,叹息一声,语气沉重地说道:“对方攀上了贵人,现在又不是奴隶,根本就不用讨好我们。”
“玛格巴,这个我知道,现在我们要收王大娘为义女,但是对方现在不给面子,让我们在这里当众丢脸,你难道不想法子?”卓玛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说了出来。
丹巴点点头,眼睛从卓玛回到王大娘身上:“让老夫想想。”
丹巴一边观察王大娘家人,一边陷入沉思。
“阿佳。”他突然拍了拍自己双手,眼睛一亮:“其实他们没有拒绝我们。”
“他们没有拒绝我们,为何不过来。”卓玛摇摇头,一脸沮丧。
丹巴指着王大娘家人,松了口气:“如果他们拒绝我们,他们就应该离开这里。”
“他们还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卓玛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丹巴见到卓玛表情,一脸苦笑:“他们现在已经攀上贵人,还用得着求我们吗?”
“不用求我们,难道还要贵族求这么奴隶?”卓玛怒气冲冲地问道。
丹巴摇摇头,继续苦笑:“阿佳,我们虽然还是贵族,但是他们已经不是奴隶,所以不用求我们。”
“难道就我们这些贵族活生生被这些奴隶打脸?”卓玛心里气愤之极,跺了跺脚,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丹巴上前握住卓玛的手,制止她的行为:“他们已经不是奴隶。他们虽然如此做,显然心里对我们不满。”
“不满,他们是奴隶,是在为前世赎罪,那是罪应有得,我们是在给他们消除罪孽。”卓玛认为自己没有错误,理所当然地回答。
地吐蕃人眼里,奴隶之所以是奴隶,就是因为他们上辈子造孽,必须用这辈子来偿还。
这不但是吐蕃贵族的说法,就是喇嘛也是这种说法。
一些奴隶也曾经造反,被贵族派出兵马逮住。
贵族倒也没有急着杀他们,而是请喇嘛上门。
此时喇嘛拿着法器,对着所有奴隶说道:“你们这一辈子之所以受苦受罪,是因为你们上辈子造孽。你们只有这一辈子把上辈子罪孽消除之后,下辈子才能投一个好人户。”
听到此话,这些奴隶大声哭泣,请求喇嘛给他们消除罪孽。
如何消除罪孽,轻者砍断手脚,重者挖掉眼睛,严重都被砍头,制成酒杯。
就这样,施暴者的贵族心安理得,被施暴者也心安理得。
“但是汉人不是吐蕃之人,他们的上辈子也是汉人。”丹巴摇摇头,从汉人角度来提醒卓玛。
听到丹巴此话,卓玛觉得非常奇怪:“玛格巴,难道他们不赎罪?”
“他们也要赎罪,但是是汉人那种方式赎罪。”丹巴叹了口气,又是摇摇头,“所以别指望汉人用吐蕃方式赎罪了。”
卓玛想了想,手里摇了摇转经筒,接着问道:“这些汉人如何赎罪?”
“我们这里寺庙人叫做喇嘛,汉人那里寺庙的人叫做和尚,他们当然会在和尚哪里赎罪。”丹巴转动着一个更大的更长的转经筒,想了想之后说道。
卓玛摇摇头,不由得嗤之以鼻:“同样才是信佛祖,应该是同样赎罪吧。”
“吐蕃人是一心一意信佛祖,但是汉人除了佛祖,还有孔子、道教之类,所以他们信奉就比吐蕃人更多一些。”丹巴想了想,一边转动转经筒,一边说道。
卓玛不禁目瞪口呆:“吐蕃是如此一心一意信奉佛祖,那么汉人太复杂了,还有什么孔子、道教之类,显然哪里有吐蕃这么虔诚。”
卓玛说到后来,越来越气愤,越来越激动。
“由于信奉不同,所以汉人想法与吐蕃人想法不同。现在阿佳要按照吐蕃想法来看待汉人,显然不会成功。”说到这里,丹巴越来越沮丧。
听到丹巴沮丧说话,卓玛更加沮丧:“现在众人都知道我要收她为义女,可是她不过来,如何是好?”
“他们没有离开这里,显然就是等待我们过去。”丹巴心情沮丧,不得不难受地说道。
听到此话,卓玛差点蹦了起来:“他们可是奴隶,难道还让我们这些贵族苦苦哀求他们不成?”
“阿佳,他们如今已经不是奴隶。”丹巴苦笑摇摇头,叹了口气,打量何思安一眼,把目光收回对着卓玛说道,“他们如今攀上高枝。你没有看见,他们与那个保安团小军官谈得非常火热吗?所以你让他们过来,显然是不成。他们摆明就是不过来。”
卓玛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他们把那个小军官拉在一起,就是想让我们过去。”
“你的义女面子可以不给,但是保安团面子不能不给。”丹巴眼睛一转,对着卓玛说道。
卓玛也叹了口气,苦笑点点头:“奴隶面子可以不给,但是保安团的面子得给。我们过去,就是看在保安团面子上面。”
丹巴与卓玛两人这样想,一边走去,一边心安理得。
其实两人都在自欺欺人,但是有了这种想法,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在他们眼里,保安团确实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现在有了一个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