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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巴还没有说话,就大哭起来。
“你先哭泣一会儿,冷静之后慢慢说。”徐洪拍了拍强巴的肩膀,沉声安慰。
听见强巴大哭起来,信徒更加莫名其妙,好好一个吐蕃男人,为何竟然如此哭泣。
他们不禁想到,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竟然如此放声大哭,真的丢吐蕃人的脸。
想到这里,有些信徒脸上露出鄙视神情,有些难过把头部低下。
强巴哭泣一会儿,心里终于好受一些。
他对着传声法器,手里指着杰布与加洋,大声吼道:“他们就是杀人凶手。”
听到强巴此话,所有吐蕃人及喇嘛不禁大吃一惊。
你是一个吐蕃人,应该帮助吐蕃人说话,为何反而要帮助汉人说话?
一些信徒不禁迷茫起来,因为说话之人不是汉人,而是与他们一样的吐蕃人。
也有想到,难道强巴是朗生(奴隶),不然怎么会说杰布是杀人凶手呢?
还有一些人思考,强巴为何要说出此话,难道他不是信徒吗?
如果他不是信徒,为何他手里还有转经筒呢?
可是他如果是信徒,为何又说杰布是杀人凶手呢?
难道,杰布果然是杀人凶手不成?
“这人是骗子,是汉人拿来欺骗吐蕃人的。”杰布此时突然急中生智,大声叫喊。
本来他不想说这个,但是现在已经水淹自己脖子时间。
他维护自己形象,他完全顾不得其它的了。
强巴听到此话,指着杰布,不禁大怒:“杰布,你才是骗子,把我的儿女骗到南昭寺,剥皮砍头制成法器。可怜我的儿女,太相信这些骗子的话,被骗了进去过夜,结果当天夜晚就被喇嘛剥皮杀死。”
他说得悲壮之极,一边摇晃转经筒,一边流泪控诉杰布。
此时,一个女人再也忍不住,扔下手里的转经筒。
她冲到木箱面前,抱着那个少年人头大喊:“其美,你死得好惨。”
“央拉,你死得好惨。”接着,她又拿着一张人皮,大声痛哭起来。
此人正是强巴的娘子桑姆,她听到杰布说得如此恶毒,不但把他们儿女杀死,还说是会说话的奴隶,冲到儿女的尸体面前。
哭着哭着,桑姆突然大喊一声,又昏倒过去。
强巴与桑姆的话,信徒听得清清楚楚。
一些信徒表情惊恐,一些信徒则迷茫,一些信徒则是陷入思考之中。
徐洪又拿着传声法器,一边举着强巴手里的转经筒,一边对着信徒大声喊道:“你们看见没有,强巴与桑姆也是杰布的忠实信徒,他们手里的转经筒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杰布是怎么对待强巴夫妇呢,把他们唯一一对儿女骗到寺庙,剥皮杀死制成法器。”
听到这里,这些信徒不禁目瞪口呆。
“你们虽然是杰布的信徒,但是在他眼里,你们就是一群会说话的畜牲,他随时可以剥夺你们的人皮,杀死之后制成他所谓的法器。”但是徐洪后面话让他们从梦里惊醒。
贵族喇嘛及奴隶占整个吐蕃三成左右,其余都是差巴这种平民。
以前,喇嘛对着奴隶这些所谓的会说话的畜牲,这些差巴还没有切肤之痛。
现在南昭寺竟然对着平民下手,顿时让这些平民惊恐万状。
杰布当然知道徐洪此话严重后果,他带着一群喇嘛,大声喊道:“强巴是骗子,强巴是骗子。”
杰布虽然面具被徐洪层层剥开,但是他毕竟在青塘城呆了几十年,又是堪布,又是仁波切,不是徐洪这个才来的汉人能够比拟。
听到杰布的话,不少人望着徐洪,眼里都是疑惑之色。
此时,强巴一边拿着转经筒,一边哭泣控诉:“我强巴为了转经筒,花了整整二十年,才购买两个转经筒。万万没有料到,我心目中的仁波切,竟然把我唯一一对儿女,骗到寺庙剥皮杀死。我是一个差巴,你们也是一个差巴,可以想像你们后面的下场。”
强巴并没有带着传声法器,而是在每个信徒面前,一一走过。
他的如树皮一样的黑色皮肤,有些苍老的面容,正宗的青塘口音,让人不得不相信他就是正正宗宗的青塘吐蕃人。
看到强巴的面容,听到强巴的话,这些信徒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想到差巴这些信徒,在堪布面前竟然也是一个会说话的畜牲,随时有可能被喇嘛剥皮杀死,这些信徒开始不寒而慓,有的甚至露出惊恐的表情。
“杰布,你要当堪布及仁波切吗?”徐洪拿着传声法器,大声喊道,“现在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机会,你把你自己的法体制成法器,那我就承认你。”
说完,徐洪眨也不眨望着杰布。
不但徐洪望着他,信徒也望着他,喇嘛也一起望着他。
信徒望着他,毕竟他是多年的堪布与仁波切,希望他能够证实自己。
喇嘛望着他,因为他乃是喇嘛之中的喇嘛,是喇嘛之中的代表。
现在喇嘛已经被徐洪训斥得一塌胡涂,早已从天堂坠入凡间。
如果杰布能够把自己制成法器,那么就能够证明自己不是骗子不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