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齐全,谢德书,汝还有什么话说?”黄东盯准谢德书,冷冰冰地说道。
谢德书感觉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仿佛心脏是暂时停止了一下。
他尴尬地苦笑,其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此时他额头全部都是冷汗,他顾不得擦拭。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说道:“亭长,老夫只是按照族规行事。”
“什么族规?明明蓄意杀人。”黄东又拍了拍惊堂木,沉声下令,“杀人犯法,给吾拿下,戴上枷锁,打入大牢。”
“诺。”胡泊等人早已瞧不贯此人,心里高兴之极。
他们纷纷行动,不顾谢德书挣扎与叫喊,给他上了枷锁。
此时,一个有些上了年齿的声音传过来:“亭长,亭长,使不得,使不得。”
众人看去,原来是谢家庄的族长谢德文来了。
让黄东与田亮愕然不解的是,他不但人来了,而且还带着礼物。
这是乃是公堂,难道他想当场行贿吗?
谢德书看到谢德文终于来了,精神终于松懈下来。
他刚才一直强打精神,勉强支撑。
现在精神完全松懈下来,顿时眼前一黑,人软软地倒在地下。
一个巡检想上前扶住他,却被胡泊制止。
胡泊向着倒在地面的谢德书,狠狠地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窝囊废。”
“谢族长,有何事来到公堂?”黄东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看到胡泊如此践踏谢德书,谢德文尴尬之极,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
不过他知道现在被人捏住了把柄,哪里还敢生气。
他不但没有生气,仿佛没有没有看见假的,脸上还堆满和蔼的笑容。
他对着黄东拱手一礼:“老夫是专门来赔罪。”
“赔罪?”黄东摇摇头,淡淡说道,“本亭依法办事,没有什么罪可以赔。”
这个族长老奸巨滑,见到硬的不行,来一个软,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贺氏,老夫没有尽到族长的责任,让你受尽委曲。”谢德文在黄东面前碰了一根钉子,马上来到谢贺氏面前,拱手一礼:“老夫代子卷向你道谦。”
谢贺氏扭转头部转向一边,根本就没有理他。
谢德文又来到张望面前:“子名,老夫代子卷向你赔罪。”
“族长,如果官府没有来人,吾等现在已经成为两具死尸了吧。”张望打量地面的两具白骨,眼里一道寒意。
“跪下。”谢德文让几个五花大绑的护院进来,直接在张望两人面前跪下。
这几个护院纷纷跪在张望两人面前,纷纷说道:“小人错了,请郎君、小娘原谅,愿打愿杀决不二话可说。”
来了一招舍卒保帅之计,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谢族长,请问汝是否搞错了。”张望淡淡地说道,嘴角勾勒讥讽一笑,“下令沉水的乃是副族长,与护院没有关系。”
“差爷,借用一下水火棍。”谢德文脸色尴尬之极,差点变成猪肝色。
他眼睛一转,来到一个巡检面前,拱手一礼。
这个巡检一愣,他从来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禁向着黄东望去,黄东点点头。
见到黄东点头,他只好把水火棍递给谢德文。
谢德文拿起水火棍,来到已经昏倒的谢德书面前。
他一咬牙,拿起水火棍,砰砰砰砰就向着谢德书打去。
谢德文根本没有留情,打击的声音在整个公堂回荡。
谢德书本来已经昏倒过去,突然传过来剧烈的痛苦。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是已经被戴上枷锁,怎么还要被打。
想到这里,他艰难睁开眼睛。
他不睁开眼睛还好,睁开一看,差点昏倒过去。
打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兄长谢德文。
他顾不得呻吟,大声叫喊:“兄长为何要打我?”
“汝滥用私刑,差点杀人。”谢德文一边狠狠地击打,一边喊道,“老夫就是要打死你,就是要打死你。”
他一边拼命打,一边不断使眼色。
看到谢德文不断使眼色,谢德书也知道自己这一顿暴打避免不了。
他只得一边大声呻吟,一边叫喊不要打人。
谢德文打了大约四十次,打出一身汗水,人也气喘吁吁。
他把水火棍还给巡检,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夫已经没有力气了,请求差爷代替老夫打,打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