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竟会打中她,一时有些心慌,毕竟陆诗瑶以前可是主子,而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女,可方才她却打了陆诗瑶,这样的反差,让柳青青顿时又生出一种倨傲感。
“你这个狠毒的贱人,口口声声说什么你是无辜的,如今李大夫都从这里面验出藏红花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杀人偿命,我今日就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死去的孩儿报仇!”
白露和冬至见陆诗瑶受欺负,连忙向秦臻求情。
“世子殿下,我们主子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柳姨娘怀孕了,不可能会害人的啊!”
可秦臻哪里会听她们的话,于他看来,这两个丫头和陆诗瑶就是一丘之貉,同样该死!
但是看在陆家的情面上,他还不能这么快就杀了陆诗瑶,否则陆家往后就不会再扶持他了。
秦臻凝神想了想,冷声道:“侧妃陆氏谋害郡王府子嗣,罪大恶极,但念其自嫁进郡王府之后管事有方,本世子酌情网开一面,饶其一条贱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今日起,褫夺陆氏的位分,贬为贱妾,移居冷院,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楚怀玉在墙头上急的抓耳挠腮,“糟了糟了,小表嫂这次真要倒大霉了,承表哥,你快想办法救她呀!”
萧承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敛容看着眉眼低垂的陆诗瑶,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愣神间,郡王府的管家已经带着几个护卫准备将陆诗瑶押走。
但陆诗瑶却突然激动地甩开了那些护卫的禁锢,咬牙切齿地冲到杜青萝面前。
“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杜青萝眯眼看她,“陆妹妹,你胡说什么呢,谋害郡王府子嗣的人是你,与我何干?如今东窗事发,你理当受罚,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你若还不知悔改负隅顽抗,别怪姐姐我也不给你留情面了!”
“情面?杜青萝,在你眼里,我们之间有情面可言吗?”
陆诗瑶红着眼瞪她,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双肩剧烈地颤抖着。
“那碗汤药确实是害了柳姨娘腹中的骨肉,可那不过是个意外,因为它真正要害死的,却是我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杜青萝面色骤变。
陆诗瑶怀孕了?
不可能的,她每日都让人送绝子汤给陆诗瑶,即便她没喝,也根本不可能怀孕的,因为世子殿下自成亲之后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殿下将来是要霸占整个陆家的,所以怎么可能会让陆诗瑶生下带有陆家血脉的孩子!
莫说杜青萝吃惊,就连秦臻也是一脸的诧异之色,一时间根本就不明白陆诗瑶究竟在说什么。
而墙头上的九皇子则一脸鄙夷地看向了萧承。
“承表哥,你也太无耻了吧?居然对小表嫂做了那种事,而且还珠胎暗结了!如今她在下面受苦,你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简直太没良心了!”
萧承没好气地冲他脑门儿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她是郡王府的侧妃,我怎么可能会不顾及她的名声对她做出这种无耻下流之事!”
九皇子疑惑地摸了摸头,“那小表嫂在说什么孩子啊?她不是不喜欢秦臻吗,不喜欢还愿意给他生孩子,她到底怎么想的?”
萧承并未说话,而是脸色难看地望向了陆诗瑶。
厅内众人也同样都在看她。
陆诗瑶咬着自己的薄唇,潸然泪下。
“我哪里胡说了?入府近半年,我这肚子迟迟都没有动静,原以为是我自己的身子有问题,可万万没想到,真正的症结却出在这碗药上!”
为了给自己留面子,她当然不可能对外说秦臻到现在还没有碰过她,而且她也笃定秦臻不会将这件事对外言传,毕竟他在外面可一直说他最疼爱的女人是她,先前和柳姨娘同为妾室的时候,她还是个贵妾,可见秦臻对她的“恩宠”。
杜青萝见陆诗瑶拿药说事儿,心里也觉得窝火,便没好气地瞪着她。
“这药是你自己院子里的,与旁人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当真是疯了,谋害柳妹妹的孩子不算,如今都被人揭穿了,自己反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跑到我面前哭诉,你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
“难道我不应该哭吗?世子妃,若你记性够好的话,早在看见这只青花盏的时候就应该想起来这药是谁送到我院子里去的!”陆诗瑶厉声质问她。
杜青萝目色一顿,转眸看看那只青花盏,愕然明白了什么。
而冬至经陆诗瑶提醒,脑子也迅速反应过来了,忙出声嚷嚷。
“世子殿下,这碗安神汤是世子妃一早差人送到潇湘院去的,说是由十几种名贵药材熬成的,十分贵重,望我们主子务必喝了,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不过我们主子一向怕苦,闻不惯汤药的味道,又不舍得将其浪费了,碰巧柳姨娘去了,主子便让奴婢将汤药热了一遍给柳姨娘送去,没成想竟阴差阳错的出事了,这不关我们主子的事啊,是世子妃,是她要阻止我们主子受孕,结果误害了柳姨娘,到头来竟然还污蔑我们主子谋害王府子嗣,望世子殿下能秉公处理此事,还我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