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瑶接过地契看了一眼,随后小心收入袖中。
“有劳林叔了。”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再多不久,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郡王府了......
在碎玉轩又待了一会儿,陆诗瑶便回郡王府了。
不想刚进府门便听见前厅传来一阵争吵声,是杜青萝和秦臻在吵架,期间还夹杂着杜寒香的哭声。
“姐夫,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嫁给方林海,你就帮帮我吧,或者你带我去见三皇子一面也好,我去找他帮忙,念在过往的情分上,三皇子一定会帮我的......”
秦臻气的脸色铁青,“如今木已成舟,你还去见三皇子做什么!你与方林海之间的婚事已经惊动了皇上,如今嫁不嫁已经由不得你了,你找我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和方林海之间的丑事,连带着我在同党面前也失了脸面,人人都说我早就知晓此事却故意欺瞒,甚至还敢动用郡王府的势力强逼方少爷娶你进门,你怎么不想想这些事都是谁惹出来的!”
“可是姐夫,我也是无辜的啊!是方林海他欺辱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再说此事还是姐姐先招惹出来的,你们既是夫妻,就必须给我善后,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杜寒香威胁道。
秦臻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早知杜家上下都是蛮不讲理之人,若非他与杜青萝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就凭杜青萝的出身,如何配的上他!
如今还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真是把他们郡王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陆诗瑶站在院子里听着,冷笑一声,抿唇朝后院走。
这一家人的乱子,她可没兴趣插手,再说了,就杜青萝和杜寒香姐妹二人的性子,若是看见她,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只可惜有时候偏偏是事与愿违,她这么大个大活人在院子里走着,秦臻岂会看不见。
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连带着看杜青萝都不顺眼了。
以前从未想过杜青萝竟会如此愚蠢,再和温柔内敛不作妖的陆诗瑶比起来,突然就看到了陆诗瑶的可贵之处,便扬声将她叫了进来。
“瑶儿,今早去哪儿了,怎么半天都没见到你?”
这温柔的语调和方才怒气冲冲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陆诗瑶敛容淡笑,“妾身出去巡视铺子了,本来是可以早点回来的,只是碎玉轩近来的生意不错,客人一直都没有间断过,所以便耽误了些时辰,望殿下见谅。”
“你也是为了铺子的生意着想,我有什么可怪罪的,”秦臻轻轻握起她一只手,“看你这些日子都消瘦了许多,挣钱固然重要,但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你身边那两个丫头平日里是怎么照顾你的,小脸都瘦一圈了,她们竟一点都没发现,着实该罚。”
站在后面的白露和冬至闻言,忙下跪求饶。
“奴婢有错,恳请世子殿下恕罪!”
陆诗瑶眯着眼睛淡淡笑道:“殿下,不关她们的事,只是妾身一向吃的不多,加上这锦官城的菜式和江南也不一样,妾身便愈发吃不惯了。”
秦臻闻言,思忖道:“八宝斋有一个专做江南菜的大厨,待会儿你写几道爱吃的菜,让管家送过去,每日照着菜单给你做几道菜,保管一个月之内就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陆诗瑶听着他虚伪的语调,简直要待不下去了,她宁可秦臻还像以前那样对她冷冷淡淡的,起码她会舒服自在些。
而不想待在这儿的人又何止陆诗瑶一个,杜青萝见不得秦臻对陆诗瑶温柔万千的样子,妒火一点一点地从心底慢慢燃烧起来,可是秦臻对她正在气头上,她不敢再继续招惹他,只得拉起杜寒香往外走。
可杜寒香今日来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哪肯真心离开?
从生辰宴那日直到现在,她一刻都没有舒坦过,外面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所有人都在取笑她,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可人人皆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嘴上念着三皇子,背地里又和刑部尚书珠胎暗结。
她多想告诉他们,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没用的,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的,没有人会关心真正的事实,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骂她丢尽了杜家的脸面,何曾对她有过半点怜惜呢?
可是她不甘心,她可以承受这些流言蜚语,但她绝不能就这样嫁给方林海,否则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只是眼下除了秦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找谁帮忙了。
姐姐总说她与姐夫二人鹣鲽情深,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姐夫都一定会帮她解决,可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姐夫心里最在乎的,不也是他们郡王府的脸面?
谁曾真正的在乎过她?谁又会管她的死活?
而这一切又是谁引起的?是陆诗瑶!
去相国寺的路上,姐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夜晚本该被方林海掳走的人明明是白露,可结果却变成了她,那是因为陆诗瑶设计陷害了她!
陆诗瑶假意派朱嬷嬷投靠姐姐,实则是为了做眼线,好时时刻刻帮她监视着姐姐的一举一动。
到了夜晚,她们就使出一招调虎离山,先是派小沙弥给她送信,说三皇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