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鸠子逛了一遍齐花楼,李响对于这个在整个北波城都有不小名气的销金库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上位颁布第一道命令,不是修改制度,也不是画大饼,而是……
“这个桌子,椅子,地毯,坐垫……全部给我换了,整套新的。”
“还有那边的茶壶,丝绸,都给撤走!”
背负双手,李响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豪华的房间,练武本就是枯燥乏味的事情,饮食,睡眠,训练的强度,都要严格控制。
平日里的习练已经够苦了,在物质方面,他自然要尽量满足自身。
不管是人,还是别的生物,都是有极限的,超过了那个极限,就会崩溃,所以为了均衡,他在习武之外其余事情上,都是尽可能的随心而为。
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是骄奢,是淫逸,可他何须在意旁人的目光?
只管走好自己的路,旁人想说,就让他们去说吧……大不了,把所有说闲话的家伙都宰了!
他的目光凌厉,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老鸠子,警告意味浓烈。
“是。”
面对新的顶头上司,老鸠子低下头,不敢反驳,尽管她有些心疼这些家具和装潢都是刚办的,而且价格极其昂贵,可形势比人强,她只能按照对方吩咐去做。
做为齐花楼的大总管,她其实也占有一定的股份,姑娘们赚的钱,分成下来,有一部分会流入她的口袋。
而那些桌椅茶壶,装潢垫褥,很明显属于办公用品,是从公款中扣除的,这样换算下来,她能得到的利益就会受损,加之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
青竹帮执掌,她的收获比起三坛会时期要低上不少。
一来一回,日子越发艰难。
打发走了老鸠子,李响独自在第五层转悠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表现的太强势,会引起齐花楼旧部的不满,但青竹帮本就是外来者,他又是青竹帮派到此地的大头目。
想要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顺利些,首先就得把这些三坛会残党好好打压一下,让这些人认识到,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配合之前杀鸡儆猴,解决了不少敢正面反抗的头铁份子,他可以说基本掌握住了手中的产业。
“得想个办法赚更多的钱才行,青竹帮给我的分成是有限的,而且到了年末才有。”
“等到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从窗口处向下眺望,能看到街面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李响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早已有了想法。
虽然掌管齐花楼这处油水肥沃的重地让他有些意外,可成为大头目,却是在他的意料中的,最多晋升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
他原以为左冷禅还得跟帮内的那些老家伙再磨一阵子皮,没想到却这么快就把他的事处理妥当了。
那么,这时候就能更进一步了。
……
10月1日,晴。
青竹帮新秀,刚晋升为大头目不久的李响广发邀请帖,宴请九里町所有兼具德望之士在16号前去齐花楼顶层做客。
一时间,响应者云集。
当然,也有不配合的,只是这种反对的声音来源并非外界,而是来自内部。
一栋小别院里。
嘭!
赵罡面色阴郁,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低吼道:“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代替青竹帮宴请九町街的豪绅?他到底有没有把三位帮主放在眼里!”
其实,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青竹帮占据的街区不少,大部分都是一个大头目镇守一个街区,繁华些,像是九里町这样刚打下来的新地盘,就是两个,甚至三个大头目镇守。
由于左冷禅的强势,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后,他们只争取到了一个名额。
可以说,如今的九里町正是他所代表的蚩派系与李响代表的左派系的一个交锋战场,而且,在这场交锋中,他此时明显是落入了下风。
“赵爷,他李响能开个宴请会,咱们为什么不能开?”
旁边,小弟见老大发怒,思索一番后,嘿笑道:“若是我们也和他在同一天开个宴,并把那些地主豪绅拉过来,非但会让您在九里町快速站稳脚跟,得到那些本地势力的支持,还能让您在蚩帮主那边的形象变好。”
“依我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机会?
闻言,赵罡心中微动,确实,他自然比李响那小子强得多,不管是武功,还是在帮派中的威望。
他习武都快二十年了,一手快剑经历了岁月的磨练,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变得出神入化,而那姓李的才练了几天?
就算对方天赋异禀,也高不到哪里去,更别说都十几岁的人了,早已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段,这辈子的成就,注定有限。
“彪子,你小子办事一直可以,是个机灵人,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做了,把那些豪绅们都请到我们这边来,我要让李响丢尽脸面!”
深吸一口气,赵罡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他要让对方一步步踏入痛苦的深渊,尝尝失去亲人,权势,生命的痛苦!!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