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子墨瘫坐在躺椅上, 听了自家弟弟的问话, 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 又发出了一声极其沉重的叹息, 那模样,就像是是累了一天的农民工回家以后,倒头就睡一般。
秦子墨这模样看得秦子轩是咂舌不已,他抬头扫了眼一旁的费才,见对方也是一副颓然的模样, 浑身上下没有多少精气神,眼神中不禁带上了点疑惑, 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
“五皇子,您就别问了, 我们主子就是跑您这躲个清净来了!”
注意到了五皇子那询问的眼神,费才的脸上带了些苦涩, 他扫了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自家主子,有些为难的回道。
虽然五皇子和自家主子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好,但有些事情却也不是能够全盘说出的,尤其是在自家主子没有发话的时候。
做奴才的最需要的就是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嘴巴, 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哪怕那人是一贯与自家主子交好的。
听了费才那略有些为难的话,秦子轩又看了秦子墨一眼,见自己这位三哥,就那么躺在椅子上, 没有一点反应,顿时心里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自家三哥这模样,应该不是父皇弄的,要不然,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隐瞒,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还能跟他一起去谴责一下自己那位父皇。
不过若不是因为秦君的原因,那这宫里又有什么人能够将小霸王三殿下弄成这样,这还真是让秦子轩有些好奇。
心里不断的猜测了一下,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秦子轩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既然秦子墨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必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秦子轩也是如此,所以,对于秦子墨的隐瞒,他并没有感到一丝不悦,反而觉得对方坦诚。
这样明明白白的,总比那些找其他借口去糊弄人的行为要强得多了,或许有些人更喜欢这种所谓的善意的谎言,但秦子轩还是更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
“三哥,你过来的还真是不凑巧,弟弟这刚被父皇罚了抄写论语,瞅这厚度,怕是这一天都得趴在这,想来是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眼见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默,秦子轩忙主动的开始找起了话题,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抖了抖桌子上的那本论语,脸上的表情很是有些心酸和无奈。
当然,这可不是装出来的,这完全是秦子轩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受,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便被罚抄书,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
明明啥事也没干,就因为一本书而已,就弄得这一天都没安生过,虽然因祸得福的,两个嬷嬷是被调走了,但秦子轩还是觉得父皇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
想他当初上学的时候,他们班里的男生也有私藏这种东西的,青春期的好奇心理嘛,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就连班主任发现了以后,也只不过就是没收了事,顶多就是再训上一顿,连家长都不会告诉的。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罚抄书,难道是父皇为昨天那事,来找你麻烦了?”
秦子墨一听这话,顿时精神了起来,也顾不得浑身的疲惫了,连忙从躺椅上爬了起来。
其实他主要是心累,身上倒是没受多少罪,只要精神一上来,自然就不会再像是刚才那副农民工干完活的模样。
“说是吧也算是,说不是吧也不是,今天早上我一醒来,睁眼就看见两嬷嬷,说是奉了父皇之命,来教我礼仪规矩,这中间呢,有太多的情况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秦子轩把胳膊撑在桌子上,双手捧着小脸,只是略略的说了两句,就不再提了,脸上的神情那是无比的惆怅。
这倒不是他不想跟秦子墨说,而是事情太乱,说起来太过啰嗦,他实在是懒得去费那个口舌。
更何况,里面还涉及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自家三哥说,生怕无意间再带坏了一个纯真的小孩。
“……”
被当成纯真小孩对待的秦子墨,一脸蒙圈的看着弟弟,话说,这是在报复嘛,报复他刚刚一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就往椅子上一趟,所以现在也来给他卖关子了嘛。
什么叫做情况太多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既然一时间说不清楚,那两时间总说得清楚了吧,他人就在这里,又不着急走,那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呢。
面色复杂的看着弟弟,秦子墨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家弟弟这就是在报复,还真是有够小心眼的,跟自家父皇一个样子,这绝对是亲生的没错。
“行了,不说这个了,来,三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原本还有些意兴阑珊的秦子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主动拉起自家三哥的手,便往小书房的一个隔间里头钻。
见在一旁伺候的梅香和费才,也要跟着进来,秦子轩小脸一粥,直接摆了摆手,让他们站在原地,不要跟着进来。
措不及防就被弟弟给拉着走的秦子墨,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小书房的隔间里。
瞅着站在隔间外,眼睛眨都不眨盯着自己,却一点都不敢在往里走的费才,秦子墨不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