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了。
留下四爷独自沉思。
不知不觉中,在福晋、侧福晋和几个孩子们那,他似乎,好像,也许,大概,真的“失宠”了。
至少已经完全输给了乌希哈。
南院李氏他们习惯地继续把乌希哈当女儿养,弘晖半是感激半是疼爱,乌拉那拉氏因为四爷和弘晖的态度、以及侍疾之事,对乌希哈重视许多,就连钮祜禄氏都被乌希哈哄了去。
四爷想了下后院如今局势,无奈失笑。
……
跟四爷打过小报告后,乌希哈果真没再意外偶遇过武氏。
这样互不相干就很好。
最近这段日子,乌希哈在适应了繁体字和毛笔后,上辈子的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地狱三年的学习成果终于派上用场。
具体表现是在汉学上,对小学鸡弘时的全方位碾压。
虽然乌希哈的满语蒙语还不过关,四爷对女儿已经很满意了,也就允了她更多的自由活动时间。
整个十月,乌希哈记挂着弘昀的“命运”,天天往南院钻。
刚入秋转凉时,弘昀生过一场小病。
当时乌希哈那个慌乱的模样,连带着李氏和玉录玳也紧张得不得了,每天十二个时辰,大中小三个女人总有一个陪在弘昀身边。
好在弘昀没几日便好了起来。
乌希哈小松了口气,掰着手指头算,离十月结束只剩下三天。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只要过了十月,弘昀这劫就算过去了。
……
睡梦中,乌希哈感到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几乎让她想起刚穿越到这个身体时,高烧濒死的时候。
耳边隐约听到许多人焦急嘈杂的对话。
宋氏在哭,青苹正拦着她,“格格这是出花了!宋格格你没种过痘,当心着些。”
四爷愤怒地质问,“怎么好好的出花了?你们都怎么伺候的?!”
白嬷嬷连声请罪。
过了一会儿,苏培盛的声音突然插进来,“爷,南院那边来了信,弘昀阿哥昨日便有些烧,府内大夫怀疑出花,却侥幸不敢报,方才确诊,眼下弘昀阿哥已经烧晕过去了。”
“看发病时间,二格格估摸是这几日天天往南苑跑,被弘昀阿哥给染上的。李主子慌了神,福晋知晓你在这儿,先往南院去镇着了。”
四爷勃然大怒,“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快拿爷的帖子去请太医!”
出花?天花?!
还有弘昀?!
乌希哈奋力地睁开眼,“阿,阿玛。”
四爷是种过痘的,听见乌希哈醒了,忙走近前,“阿玛在,乌希哈哪里不舒服?没事的啊,很快就好了。”
“不要,”乌希哈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人影,只是摇头,“不要额娘!”
宋氏痛哭出声,就要扑过来,被青苹死死抱住,“格格冷静些,不要辜负二格格的孝心。”
四爷坐在她床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安抚道:“好,不要你额娘,阿玛在。”
乌希哈抱住他的手蹭了蹭,道:“阿玛让额娘别担心,我会‘法术’,自己会退烧的。”
四爷见她烧得满脸通红,心里紧揪着,“阿玛知道乌希哈最厉害了。”
说完那句话后,乌希哈似乎真的找到了某个开关,把金手指作用在自己身上,脑中流过一阵凉意,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她看清了四爷写满了担忧的脸,还有不远处的宋氏她们。
乌希哈又问:“阿玛,二哥呢?”
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弘昀也出了花,还是他把她染上的。
四爷道:“你乖乖休息,弘昀好着呢。”
外面有人急匆匆地通传,“爷,福晋从南院侧福晋那儿过来了,请您出去商量。”
“那阿玛先出去,你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青苹。”四爷嘱咐,让青苹和白嬷嬷回到乌希哈床边守着。
她们俩都是早前出过花的,白嬷嬷更是在四爷种痘时照顾过他,把乌希哈交给她们,四爷勉强能放心。
四爷出了门,顺便让人按照乌希哈的“吩咐”架走了腿软的宋氏。
见亲娘暂时离开了危险区域,乌希哈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迷糊了,整个人一缩一缩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白嬷嬷见状忙把她捞出来抱入怀中。
感受到乌希哈隐约的抗拒,白嬷嬷顺着她的背脊抚摸,柔声哄着,“二格格不怕啊,嬷嬷和青苹都不会染病的。”
乌希哈“嗯”了一声,没再抗拒,并在白嬷嬷的诱哄下将自己身上的感觉一一告知。
头有点晕,背后有些痒,不想吐,渴了。
青苹忙拿来温水喂她。
白嬷嬷认真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表情稍微放松了些。
小孩子生病,最怕她自己说不清楚哪里不舒服,影响大人和大夫的判断,以至于耽误病情。
就乌希哈眼下的情状来看,发病并不凶险。
而另一边的弘昀,情况就严重多了。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