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两个人,见他们答应了,又低头在手心上写道:“烦劳仙君带我去上神的住所。”
“这……”太白犯难了,祈无清之前的住所早就被帝君收回了,如今他才飞升还未报备,之前的寝殿肯定用不了了:“不如小友先随我们回去,等你家主子回来我跟他说。”
本以为这孩子会拒绝,但太白话音刚落,他就点了点头手臂一伸主动的站在他俩身后,示意他俩带路。
一路上太白和月老走在前面,两人不停的用眼神交流,月老飞升的晚,不知道祈无清的事,现在当着不周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心里跟小猫挠的似的。
好不容安置了不周,两人急急忙忙凑到一旁说话。
太白其实也不知道全面,当年他还是一个小仙君,具体原因好像是因为上一届火神,火神在大战中身死,甚是无法进入轮回,他和帝君大吵一架一气之下自愿下凡不再为仙。
“上一届火神?他俩?”月老像听到什么震惊的事,瞪大了双眼求证太白:“桑云灼是上一届火神转世!”
“你小声一点!”太白四顾无人,连忙捂住他的嘴:“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月老听得一头雾水,用力的扒下他的手:“是就是,为什么这么说?”
太白气的胡子都劈叉了,瞪了对方一眼嫌弃的说道:“因为她没有一点之前的记忆,性格灵力都大不相同,只有样貌有七八分相似而已。如今他又重新飞升,恐怕就是冲着桑云灼来的。
世间情爱最叫人记忆深远,哪怕神仙也不例外。祈无清当年寻找桑云灼的神识无果,封存灵力藏入云天河沉睡,这一觉睡了整整两万年,直到前几日桑云灼的气息才唤醒了他。
祈无清走的匆忙,许久未来到人间有些陌生,但好在气味还记得,一路觅着踪迹跟上了桑云灼。
此时桑云灼刚来到一处阴冷潮湿的山腹中,一路找上来都没看见玄冰草的痕迹,这山虽说不大,但也不能将时间浪费在一处。
正准备往更深处走时,她的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条巨蟒,巨蟒浑身黑紫,完美的和这山脉融合为一体,难怪桑云灼刚刚从它面前过都没有发现它。
本想着轻手轻脚的绕过去,没想到那巨蟒还是完全苏醒了,抖落一身的枯枝杂草慢慢立了起来,一双猩红的吊晴眼直勾勾的看着桑云灼。
“却邪…”右手捏诀,一条火红的长鞭在桑云灼面前显现,因为四周草木众多,不敢大规模的用琉璃火,只能想着将蟒带至空旷的位置再来击杀。
可它像是看穿了桑云灼的意图,突然快速的朝人甩出尾巴,力量大的山地都抖了一抖。
桑云灼轻巧的避开攻击,那巨蟒窜出地面又张开血盆大口,折身朝着桑云灼吞来,从它嘴里滴落下来的涎液,恶臭无比。
滴在树丛上眨眼间就变得枯黑,桑云灼厌恶的皱眉侧身躲过,一脚踢在一旁的树干上,飞身骑在巨蟒之上。
“却邪一除百难消……”
话音刚落,桑云灼右手的鞭子火光散开,眨眼间又重新聚在一起汇成一把火红的长剑。
长剑拼尽力气朝巨蟒脑袋上刺去,但如同斩在金属之上一样,火花迸溅。
巨蟒吃痛猛的一甩脑袋将她整个人飞至空中,桑云灼全力的抓住剑柄往后撤,在巨蟒的头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黑血顺着巨蟒的头往下滴落,疼的它不停的折腾着身子,一头一头的往树干上撞。
越撞伤口越大,巨蟒也愈发的狂暴,硕大的身躯卷起飞沙搞得一时间地动山摇。
桑云灼怕巨大的响声引来上山的人,思索再三还是捏起了仙诀,果然还没动手,云瘴山上的乌云便快速地聚集起来,银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翻滚,下一秒就要劈下来。
来不多想,桑云灼左手在剑身上轻轻掠过,一股灼热的琉璃火凭空而起,剑气大增随着她的掐诀原地分成无数剑光,一道道的剑光如雨一般斩向巨蟒。
巨蟒仓促的躲闪,但还是被剑直直射入猩红的双眸。
剑光带着琉璃火钻入体内,将内脏灼烧撕裂,巨蟒痛苦的挣扎,扬起身子长嘶吼一声轰然倒地。
巨蟒硕大的身躯,如一座小山一样,压了下来激起一人高的烟。
桑云灼顾不上眼前,收了长剑飞身跃起落在树杈上,结果下一秒天雷滚滚而来,朝着桑云灼就劈了下来。
桑云灼眼看来不及也不担心了,干脆原地呆着等着被劈,心想劈就劈吧,万年的修为还挡不住一道罚雷?
轰隆一声巨响,银白的雷张牙舞爪的落了下来,桑云灼淡然自若的看着这天雷,总感觉万分熟悉。
好像万年前自己也曾这样呆呆的等着天雷落下,但那时候身前貌似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挡着护着。
在凡间擅自使用法术的惩罚就是一道天雷,桑云灼闭着眼等挨罚,结果雷声响起又落下眼前白光一闪竟什么都没发生。
再等她抬起头时,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挡在身前,天雷劈下他一缕发丝飘飘然落在桑云灼手心里。
是谁?身形怎么感觉好熟悉。
天雷撤去,乌云散开,祈无清收了神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