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灼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身体虽然受伤严重,但好歹有上万年的灵力护体,再加上鬼婆婆的蛇尾灵脉。休息了大半天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了。
“初一?初一?”四周环顾没有看见初一的身影,桑云灼喊了两声也不见人回应,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连忙支撑着床榻慢慢站起身来。
桑云灼披上无面留下的大氅,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虽然地方不大,但东西应有尽有。
整个屋子不分里屋外屋,一进门便是一张桌子,靠墙看着一张木床。正对着床的有一扇窗户,此时阳光正好,屋子里也暖洋洋的。
慢慢的走了出去,外面竟然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全是稻草,简单的用篱笆围着。桑云灼四处张望了几下,也没看到初一的身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怎么下床了!”初一从城楼下离开,用乞讨来的铜板买了几个包子,回到草屋。一进门便发现桑云灼自己在屋子里溜达。初一连忙给她搬来凳子,扶着她坐下,又把手里热腾腾的包子塞在桑云灼手里。自己转身去帮她煎药。
“今天外面多了好些乔装打扮的士兵,最近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的。”
初一把自己今天在外见到的说给桑云灼听,但他无面和通缉的事情没有告诉桑云灼,但是初一心里也十分纠结,看着无面被掉在城楼上当众羞辱,初一便忍不住的火气。
虽然自己和他认识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但他拼尽全力救桑云灼的心他看在眼里。
忍住不和桑云灼说也是怕她冲动,无面的事还是等她再恢复恢复再说吧。
桑云灼看着初一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起了疑云,但她也没再继续追问,想着找个机会自己出去看看。
初一扶着桑云灼坐在床上,桑云灼推开了他的手,笑着说自己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真是麻烦你了。”看着在屋子里忙前忙后的初一,桑云灼有些惭愧,又有些对不住。
“说什么呢!”初一听见桑云灼的话,烧水的动作一顿,随即冲着桑云灼咧嘴一笑,要不是她自己早没命了,而且鬼婆婆也说了,自己有福分着呢。
看着初一傻乎乎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下一秒桑云灼突然想到了自己从阙令身上偷来的竹管,连忙往袖口去摸,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套衣服了。
“是在找这个吗?”初一从屋外端了药进来,刚一进门便看见桑云灼在火急火燎的找东西。连忙将手里的药碗放下,从床下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正是之前桑云灼偷来的竹管。
“衣服是鬼婆婆给你换的,这个是在你衣服里掉出来的,我们都没有看,给你收起来了。”
呼,看到竹管还在,桑云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因此还受了伤,如果弄丢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接过竹管,桑云灼将它放在阳光下仔细打量,只见它表面呈黑色,应该是有人故意染上的颜色,封口出滴上了火漆,看样子还没有人打开过。
小心翼翼的挂掉外面的一层火漆,拔开盖子,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羊皮卷,羊皮卷呈褐色,只有小小的一片,打开来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桑云灼凑到阳光下反复去读,也没明白羊皮卷上是什么文字:“你看看,见过这种文字吗?”
一直在一旁忙活的初一被桑云灼叫到,疑惑的接过羊皮卷,只见卷上写的不是一般的文字,倒像是鬼画符,初一挠挠头自己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提这种文字了,摇摇头又递给桑云灼。
“从未见过这种文字,应该是他们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研究不明白桑云灼刚准备将羊皮卷放回去,初一眼见发现了羊皮卷背后刻着花纹,一把阻止桑云灼。
“背面刻的有东西!”
桑云灼有些错愕,连忙翻过眼皮卷,冲着光线仔细的翻看着,之间背面有一处不明显的章印,既不想妖族的图腾,又不像阙令自己的印章。一时间线索又断了。
“没关系,你先调理好身体,等你好了,我们出去找精灵族,他们神通广大一定知道,你身上的伤还是毋仑族的鬼婆婆治好的呢!”
毋仑族?桑云灼只知道这是精灵族的一个分支,他们大多身材矮小,虽没有太高的灵力,但他们可以洞察大千世界,知晓世间因果轮回。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里遇到毋仑族,桑云灼心想等伤好了一定要登门拜谢。
将羊皮卷卷好放回竹管,重新将竹管放回盒子里。桑云灼在床上盘腿坐下,准备调息灵力,就在这时突然一丝金光在屋子里闪现,一封金羽信来到面前。
挥手展开信笺,原来是祈无清发来的,上面只写了几个大字:你现在如何?
“恩人你昏迷的时候也来过一封这样的信。但我没看懂。”初一见又来了信笺,一拍脑袋将之前的信的事告诉了桑云灼:“那封信无面看了什么都没说,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放哪里了。”
金羽信有人展开读完后便会消失,桑云灼自然也不知道信上是什么内容,而且今天无面走的匆忙,到现在也没看见他:“无面呢?你上街有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