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餐馆,再配上一个小火盆,让这寒冷的冬天多了些许的温暖,不过李斯文一家倒是神色凝成了霜。
“别生气了,我错了。”周文静在小妮专心吃串的时候,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李斯文,小声道歉。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李斯文问道。
“肯定是因为我让大哥当了经理,而且超市经营的很差……”
“超市的问题都是小事,我们家赔得起。”李斯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真正让我生气的,是你家人都欺负到了头上,你却一直没和我说,哪怕在齐州陪了我那么多天,也没提一句。”
“我……”
“你是想说,害怕我担心你对吧?但你知道嘛,每当我后知后觉,都会无比的自责和后悔,我甚至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当的不合格,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种感觉比拿刀在我身上刮还要难受。”李斯文说着,抓住了周文静的手:“老婆,我是站在你背后的人,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以吗?”
周文静没有说话,将脑袋深深地低下,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也准备好了等着李斯文的谩骂,甚至认为如果对方不消气,打自己几下也行。
而她万万没想到,李斯文会如此深情的说出这样的话,她很开心,但越是开心,便越是自责。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妮突然看见周文静流着泪,有些不高兴地望向李斯文:“粑粑,你不准说妈妈。”
“小妮,爸爸没说妈妈。”周文静擦干净眼泪,摸了摸小妮的脑袋:“妈妈是高兴才哭的。”
“妈妈,高兴应该笑才对。”小妮提醒道。
“好,妈妈笑。”周文静说完,拿过肉串放到了李斯文的盘子里:“多吃点。”
“好,你也多吃点。”李斯文跟着笑了下。
“对了,你用的什么方法把我大哥赶走的?他赖在这里已经好久了,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小妮感冒,我也不会把超市的事交给他。”
“他不想走,打一顿就走了。”
“你把他打了?”周文静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二老一定会来找麻烦的。”
李斯文喝了口酒,看着周文静道:“文静,去年我虽然给了他们两万块钱当作断绝关系的彩礼,但显然他们想要更多。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总是拿着亲情绑架你。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和他们割舍不下,明天我会想办法给周建平安排其他工作,但如果你不想和他们纠缠,一切交给我处理就是,你受的委屈,我会让他们一并还回来。”
亲情这个东西,想要彻底断干净很难,李斯文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不想让周文静为难,把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斯文,我听你的。”周文静深思几秒后道。
“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按照我的处事方式,他们若来闹事,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看。”李斯文提醒道。
周文静深深的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受过的委屈,她何曾不想有个新的开始,只是每当面对家人,她总是缺少了一些勇气。
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重,除了聊些琐事,就是关于小妮病情的事,毕竟孩子之前做过手术,发烧感冒也要格外小心,这也是为何周文静始终忙碌的原因。
晚上两人早早的就睡了,李斯文这段时间属实有些累,有周文静躺在身边他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他吃完早饭便派人去发超市的招聘广告,而且还亲自在超市门前贴上了招聘广告。
“一个月二百八十块钱,是不是给的太高了?”周文静看着贴广告的李斯文道。
“对面冠宇超市的员工一个月多少钱?”李斯文问道。
“一百八,我特意问过,收银是一百九。”周文静道。
“横向对比,我们给的确实高,但从一家大型超市的收入来衡量,这个工资简直就是毛毛雨,在这个年代在我们华夏,人工无疑是资本红利,简单来说,人工是最值钱的也是最不值钱的。”
“我们提高工人的工资,创造的是价值和竞争力,想要彻底在市场上站住脚,就一定不能随波逐流,因为大鱼都是逆流而上的。”
周文静歪头思考了一会:“虽然有些听不懂你的大道理,但是我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再和你说个大道理,看见这条了么,我们所招聘的人必须要经过培训才可以上岗。”李斯文指着招聘广告道。
“我正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呢!”
周文静道。
“我们找服务行业的专业机构,对应聘者进行带薪培训,让他们成为服务行业里的标杆,也就是说,以后我们的服务员,再也不能出现聊天嗑瓜子的情形,而是要对客人笑脸相迎,把客人当成真正的上帝。”
“超市是销售终端,和西游集团有本质的区别,做销售的如果服务不好,谁会买你的东西?如今超市雨后春笋,一家挨着一家,一些小卖部也开始走超市的模式,当产品,位置,价格,都失去竞争力的时候,拼的就是服务。”
“试想一下,你愿意去一个让你身心愉悦的地方买东西,还是愿意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