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伤者头部的孔洞钻出来了,很小,但形状很完美。
王露忍不住探头看了看。
这不是她熟悉的领域,而且孔洞太小,根本看不到什么。
吴远:;铣刀。
器械护士将铣刀递到了吴远的手上。
吴远用铣刀沿着之前所钻的颅骨孔铣下骨瓣,显露出硬脑膜。
这时,吴远又将微窥镜的镜头伸了进去。
当图像在屏幕上显现出来的时候,王露瞪大了眼睛。
王露:;吴、吴医生,这是hellip;hellip;
王露惊呆了,居然真的看到了脑皮层上的血肿!
吴远:;嗯,看起来不太严重,是硬膜外血肿,而且只有这一小块,清除掉就好了。
王露看了看吴远,倒是对这台手术有一些信心了。
吴远能一次性地将洞开到了血肿的上方,说明对这样的手术是有一些把握的。
光是这一步,就很了不起了。
其他人也同样将心放下了一半。
只听吴远又说道:;血肿碎吸器。
器械护士把上就将脑内血肿碎吸器递到了吴远的手里。
脑内血肿碎吸器是一套很复杂的玩意儿。
由碎吸器管,管芯,螺旋绞丝等几部分组成。
吴远将碎吸器管从孔洞伸了进去,刺入了血肿,然后将管芯退了出来。
接着就可以在碎吸器管中间安装螺族绞丝了。
螺族绞丝刺入血肿后,可以将血肿搅碎,这样方便碎吸管吸出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很难。
这需要外科医生的手部动作非常稳定,否则钻到了血肿以外的位置,都可能对伤者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不过在这方面,吴远具有绝对的自信。
吴远钻几下,然后就用碎吸器吸出来,然后再接着钻。
王露等人看着吴远的操作,越来越顺畅,心头大定。
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不过吴远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了,这显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好在马上就有护士给吴远擦汗。
片刻之后,吴远将血肿清除完了,又将旁边坏死的脑组织也一并吸了出来。
吴远将碎吸器取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监护仪。
各项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吴远:;可以了。
王露回过神来,刚才她已经陷进去了,彻底看呆了。
用一句来自后几年的话来说,吴远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老司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医生做出来的。
不过手术还没有完。
脑外科手术跟其它类型的手术不一样,难点之一是需要保证脑内颅压稳定在一定的范围内。
这就需要用到颅压探头和引流管,监测完数值,然后再开始逐层缝合头皮。
吴远这一步也做得非常细致,当然也不会出现什么错误了。
最后一步,吴远使用无菌敷料包扎固定。
王露又看了一眼监护仪,没有什么问题,彻底松了口气:;吴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
此时,手术时间已经经过了三个小时。
这应该是吴远做得比较少的手术了。
很正常,脑外科手术也没有真正的小手术。
吴远:;没什么,只要手术成功就好。
吴远又说:;我有些累了,剩下的就交给王医生你了。
其实也没剩下什么工作了。
王露:;好的,你先出去跟他们报个喜吧。
吴远摆了摆手。
吴远走出了手术室。
看到伤者的妻子和5岁的儿子首先迎了上来,后面跟着赵妮娅一家三口。
伤者的妻子焦急地问道:;医、医生,怎么样了?
吴远摘下口罩,点了点头:;手术很成功,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伤者的妻子一听,不禁喜极而泣:;谢谢,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吴远连忙安慰了两句。
小男孩也笑了起来,朝着吴远比划了一个;OK手势。
吴远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干得好,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小男孩更加高兴了。
这时,赵长卓走了过来,对吴远说道:;吴医生,辛苦你了。
吴远摆摆手:;职责所在,赵先生,我先去换衣服了。
赵长卓点了点头。
赵妮娅跟上吴远的脚步,由衷地说道:;谢谢你,吴医生。
吴远:;赵美女,下次开车可要注意点儿。
赵妮娅脸色一红:;我以后不开车了。
吴远乐了:;那倒也不至于,不能因噎废食嘛!
说着,吴远推门进了更衣室。
赵妮娅也跟了进去:;吴医生,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啊?
吴远:;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
赵妮娅;啊了一声:;吴医生,不带开这种玩笑的。
吴远:;那就算了。
赵妮娅:;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顿饭吧。
吴远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