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走在前面,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陈慕禅的问话,有些期待地想要听诸葛正我的回答。
诸葛正我有点懵,看向陈慕禅,传音道:“陈兄,你的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这叫我如何回答?”
陈慕禅一脸诧异,同样传音道:“诸葛兄,娇娘这般美艳贤惠,你们俩也都这般年纪了,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呢?”
“唉!”诸葛正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继续传音道:“不是我不愿意结,只是答应过一个人,终身不娶,所以我给不了娇娘什么。”
娇娘见身后没声音了,微微转过了头,见诸葛正我和陈慕禅只有口型而没有声音,便知道他们在用传音之术。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
不过,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谁让自己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呢!‘智小镜啊,你很幸福呢!’
这样想着,娇娘的身躯没有半点停顿,很自然地在前面领路。
陈慕禅和诸葛正我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在那自顾自地交流着。
“唉!”陈慕禅也叹了一口气,传音道:“诸葛兄,那你对娇娘是怎么想的?”
诸葛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娇娘没有好感吗?这么多年下来,感情早就有了,但心中还是忘不了智小镜。他觉得如果就这样和娇娘结婚,其一对不起心中的誓言,其二对不起娇娘。
他也不是没托他人给娇娘介绍过对象,但经历过一次就怕了。
诸葛正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七年前,他给娇娘介绍了一位当时朝中的户部侍郎。当他把那位户部侍郎带到娇娘面前时,娇娘那张阴沉和死寂的脸是那么的可怕,直接就将户部侍郎给吓走了。
之后的几天,娇娘还是按照往常那般对待整个神侯府,也没做什么自杀或者是其他出格的事情。只是脸上死气沉沉的,看不到半点生机。
偏偏就是娇娘这般安安静静的样子直接把诸葛正我给吓着了,以至于那几天神情恍惚。
之后,在诸葛正我与盛崖余两人的不断劝慰之下,在诸葛正我的再三保证中,娇娘的脸才慢慢的恢复了生气。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诸葛正我知道了娇娘对他的爱有多深。
但诸葛正我心中更是明白,自己给不了娇娘什么,就连最基本的婚姻都给不了,还一直拖着娇娘。
只能说这是一段孽缘吧!娇娘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过,在外人眼里,醉月楼的老板娘娇娘就是他诸葛正我的女人。
也正是有着这一层身份,娇娘的醉月楼才能安然无恙的开在繁华的京城,并且生意十分兴隆。
而醉月楼所赚的金钱,一部分都给神侯府众人改善生活用了。
在诸葛正我心中,他对娇娘的情感以亏欠居多,他能清楚的认知,这份感情不是爱,而是掺杂着亏欠的复杂情感。
娇娘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说要逼婚诸葛正我,而是默默地陪着他。
娇娘:‘或许我们两个就会这样过完一生吧,也挺好的。’
诸葛正我传音给了陈慕禅,“陈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好吗?”
陈慕禅知道自己这问题问错了,暗暗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诸葛兄,抱歉了。多包涵!”
诸葛正我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传音之间,娇娘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餐厅,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都已经上桌了。
“世叔、娇娘、陈大夫,快快入座。娇娘今天准备了火锅,还有上好的花雕酒。”
说话的是追命,嗜酒如命,特别喜欢娇娘酿的花雕酒。他虽然是四大名捕中年龄最大的,但也是心态最年轻的那位。
其他三人,无情高冷孤僻、铁手温和谦厚、冷血冷漠坚毅,性格各异,但都心怀正义。
“火锅啊,我也好久没吃了。”陈慕禅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眼中泛着光。
家中贤妻做的饭菜能吃是能吃,但要说味道,还真是差了些。要是不让她做吧,又显得自己嫌弃。
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但不妨碍他可以偶尔出来打打牙祭。
陈慕禅从神侯府回到天和医馆,在大堂和朱一品忙活了一下午的时间,一天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一天,苏沅芷为他们俩安全离京做足了准备。
然后,在一个大早上,陈安安发现自己的父母不见了。原因是去叫陈慕禅和苏沅芷吃早饭时,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就开了。然后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书信,上面写着徒儿朱一品亲启。
陈安安本想拆开来看,但又不敢,只好嚎啕大叫地叫着朱一品,“朱哥哥,我爹娘不见了。”
“什么?”朱一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安安,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看,他们给你留了书信。”陈安安说着将书信在朱一品面前挥了挥。
朱一品瞪大了眼睛,一把将陈安安手中的书信抢到了手中。
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一品,当你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为师和你师娘已经离开了京城。安安我已经托给诸葛神侯照顾,医馆就由你继承了。这是师父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