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沐浴露的手掌一顿。
在上海时,他们两个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在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情上,是彻底分开的。他主卧也有洗手间,而邬乔平常用的都是客卧的洗手间。
之前程令时也说过,让她搬去主卧住,但是被邬乔拒绝。
如今她伸手将他的沐浴露倒出了点,往身上摸,那股清淡的香味,瞬间弥漫在密闭的空间里,氤氲的水汽,将这股味道发酵到极致。
很快,浴室的门被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衣服。”
程令时先前已经把毛巾递了进去,但是谁知却没把衣服拿进去,随着门缝的拉开,水汽慢慢往外弥漫。
一道雪白如莲藕般的手臂,横隔在半空中,而人则还藏在浴室的门口。
程令时被她欲盖弥彰的模样逗笑,但是倒也并未心急,而是真的将衣服将她的手臂上一挂,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反而是站在门后的邬乔愣住,她感觉到自己手臂上挂着衣服。
可是这时候,不是应该他伸手拉开房门,将她拉出去。
几乎是要回答邬乔心底的疑问,门外响起了一声低不可闻的笑,仿佛是在笑话她想多了。于是在这一声后之后,邬乔将手收回来,直接把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
很快,洗手间响起一阵吹风机的巨大声响。
邬乔的头发很长,又浓又密,都说设计师的宿命是脱发,但是她好像保住了自己的头发。一头乌发始终浓密而黑亮,她手指细细理着长发。
身后的门悄然被拉开,程令时伸手握住她的手掌,然后慢慢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对着她的长发一通乱吹,发丝凌乱。
邬乔忍不住眯住眼睛,不禁笑道:“你这是伺候我呢,还是给我上刑?”
程令时又将吹风机对着她的脑后,邬乔这才睁开眼睛,扭头看着他,只是她一动,t恤的领口晃动,这本来就不是她衣服,正常的领口在她身上也晃晃荡荡,她一扭头,就正好从领口那里看见那对雪白如山峰般的起伏。
小姑娘平时看着瘦,可是真正本钱却并不小。
程令时眼神微缩,手掌停在她的发丝间,邬乔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最后还是邬乔连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程令时淡声说,要是邬乔仔细听,大概能察觉出他声线有多紧绷。
邬乔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低声说:“你凑过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程令时还是乖乖给面子的凑了过去,她纤细的脖颈散发着如凝脂玉般的光滑色泽,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上面。
他的鼻尖靠近她的脖颈,就见吹风机的电线突然被拔断。
原本巨大的吹风机噪音声,忽地停下,就听邬乔声音微哑:“是你的味道。”
程令时的脑海中如同有一根引信被点燃,然后在停顿的那一秒后,轰脑海中仿佛真的在爆炸,直炸的他残存的理智都灰飞烟灭。
他直接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洗手台上,弯腰就吻了上去,程令时这次是全所未有的发了狠,亲的又急又重又狠。她坐在台子的边缘,因为正好抵着台面硬实的边缘,有点儿疼。
可是被他抵的动弹不得,腰身忍不住往后塌,他就手掌撑着她的腰,不容她后退半点。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时,不断拱火升温。
仿佛要将这个房间都要点燃。
程令时这次是狠狠的要捏住她,舌尖搅弄她的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心底更是如同过了电似得,一阵又一阵微弱的电流从心腔流窜而过。
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声音微麻的求饶:“洗手间太热了,出去好不好。”
因为她刚在洗手间洗完澡,浴室里的水汽都还没彻底退散,温度一直都比较高,此刻她的呼吸仿佛被阻断了,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差点儿要憋不过气了。
程令时直接将她如同树袋熊那样,抱了出去,邬乔双脚勾在他的腰上,两人往外走时,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定定望着她:“勾引我?”
“现在才察觉吗?”邬乔微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男人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低沉的声音格外缓慢的说:“不用特意勾引。”
甘之如饴。
或许是怕她不舒服,他直接将人放在了床上,松软的床铺因为两人同时躺下,微微往下塌了点。
窗外的大雨从始至终就没有停歇下来。
那种打在木头窗子上的噼啪声,不仅不觉得吵杂,反而有种岁月安宁的感觉。
邬乔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清澈的流水,上上下下的飘荡,时而轻柔时而急促,在这夏日里的疾风骤雨下,伴随着疼痛,她身体好像有什么失去。
可是更多的是被填满。
她从少年时代遥远而无望的喜欢,仿佛在她心脏上成了一个模糊而浅淡的烙印,这一刻疼痛伴随着的异样,成了她人生新的烙印。
清晨,一丝光透着窗帘悄然落进了房间里的地板上,长长的白色光缝,像是调皮的孩子,想要叫醒还在床上的人。
柔软的床大概是谁都不愿意醒来的梦乡,因为睡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