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没心跳,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气!
果然死了!
除了猫,她最怕的就是鬼,眼下冷冷清清漆漆黑黑的守着具尸体,怎么看都渗得慌。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不害人也不会落得暴尸荒野的下场,所以千万别骚扰我啊,回头我还能请寺庙给你做场法事,消消罪孽。”汤媛念念叨叨,迅速扒下他的长衫和中衣。
她现在连条肚兜没有,总不能光着上身乱窜吧,“先说好啊,我这不是辱.尸,实在是没办法了,先借你衣服一用,他日再烧给你,而我之所以落到这个境地也是你害的,如今你借我衣服,咱们两清,各不相欠。”
将过长的袖子卷了两道,汤媛神色一怔,借着微微的月光发现袖袋中有一份牛皮纸包。
包的很严实,拆了五六层才露出真容,竟然是两份盖了官印的户籍。
一份是男的,二十岁,明州水田乡秀才。女的也是二十,明州仪阳县曹氏!
看到这里她已经激动的不住发抖,老天爷哪里是生她的气啊,分明就是瞌睡了送枕头,不用偷不用骗,一份户籍就完完整整的凭空落下来!
激动之余,鼻血都刹不住了,她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才平息,胸口更是隐痛,约莫受了点内伤。
唯一遗憾的是薄荷强人的银票都被水泡烂了,所幸荷包里还有一把银锞子。兴奋头上,她竟忘了怕鬼,将尸体从头到脚搜刮一遍,但凡值钱的全塞进怀里,除了莫名其妙的小瓶子。
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
也许是太过高兴,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哎妈呀,淡定淡定。
汤媛胡乱抹了把嘴,伴着细碎的浪花,踉踉跄跄的往开阔地移动,忽然听得一阵狼啸,嗷呜,尖锐的划破清冷长空!
狼!
这里有狼!
她尖叫一声踩着贺维的尸体绝尘而去。
尸体痛的嘶哑惨叫,打了一个滚,蜷缩成虾米的形状,双手死死捂住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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