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不然能熏他一跟头。
贺纶对她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嘴角微扬坐在她身畔,“下回让她们念给你听,这些单子有什么好看的,伤眼睛。”
“不打紧,我每回只看一炷香。”汤媛拉着他的手道,“右参议家的夫人阮氏跟我一见如故,自那次拜访以后时常与我叙话,没想到竟还是个古道热肠,此番主动提及阿蜜的满月礼,要在那日过来帮忙。”
阮氏是这样想的,就算郡王府的下人再能干,把个满月礼办出花儿,也总得要一个体面的妇人出来招待女客呀,而郡王妃才出月子,体力有限,总不能让仆妇代劳吧?是以她主动请缨,愿为郡王妃效劳。
这确实帮了汤媛一个大忙,汤媛在心里也记了她一笔。
贺纶端坐的模样很正经,两腿叉开,双手搭在膝上,但在膝盖与掌心之间是她的小手,“右参议邢扇平跟俞知府素来不睦,恰好我们也不买俞知府的帐,她自然要亲近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通过这次满月礼汤媛又能看出哪些夫人太太是一伙的,而哪些夫人太太又是面和心不合,思及此处她不由一笑,捏了捏贺纶硬硬的手掌,“不过我看这个阮氏确实是个值得结交之人,看人的眼神还算端正。”
“你喜欢就好。”贺纶想了想又道,“阿蜜是父皇的嫡长孙女,他老人家迫于皇祖父的遗威才给阿蜜庆云县主的封号,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但终究是给我们做了脸面,也好让怀平这边的墙头草做事之前重新掂量掂量,但谁来读这个圣旨就不一定了,随便拉个太监少监难免要被人诟病,我想他应该会在老大老三老四里挑一个。”
这还用挑?汤媛不假思索道,“那定然是老四。”
贺缄和贺缨两个大忙人才不会这么闲,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堵回去,而贺纯又年幼,除了贺维还能有谁?且他是出了名的背锅侠,但凡别个不想要的差事全都甩给他,背了这些年都没露出马脚也是厉害。然而贺维是薄荷贱人,知道真相的汤媛很不踏实。
还不如来个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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