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贝勒府,前院。
“贝勒爷,您快醒醒,出事了!”苏培盛有些急切可又不敢太大声的叫着。
四贝勒胤本就睡眠浅,此时一被人打搅,他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
苏培盛见床帐里的贝勒爷有了些许动静,似乎是醒了,他忙上前拉开帐子小心的看去。
“贝勒爷,您醒了!”
见苏培盛脸上的神情有些着急和慌张,胤有些不悦的皱眉坐起身问:“出什么事了?”
苏培盛见贝勒爷只穿着单衣,忙拿过一旁的外衣打开披在贝勒爷身上,随后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禀道:
“贝勒爷,是兰院那边出事了,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宫门已经锁了,宫里派来的那些人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们就派人来请贝勒爷您过去看一看。”
兰院出事了?
难道是那棵如意树?
一听这话,本还有些困倦的胤这回是真清醒了,他皱眉看着苏培盛再问:“他们没说清楚到底是出了何事?”
苏培盛有些不知所措的摇头道:“贝勒爷,这事奴才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那个来求见的侍卫,他那一脸恐惧慌乱的样子,话说的也是结结巴巴的含糊不清,奴才觉得只怕是出了大事。
贝勒爷,那个侍卫只是一个劲的恳求请您去看看,说是如今宫门锁了,他们不知该不该现在就去回禀万岁爷,所以才想请您过去商量一下,万一到时候万岁爷要问的话,您也能帮着他们解释一二。”
其实来人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贝勒爷去帮他们做个证,顺便再主主事。
等明日万岁爷知道兰院出了何事后,有着贝勒爷顶在前面,他们也能稍退一二的不直接面对万岁爷的责问。
其实这种事本就不好处理,只可惜那棵如意树就长在贝勒府里,如今贝勒爷是避无可避。
若是他们不来通知和求见,贝勒爷大可以装作不知道此事的回避。
可现在他们既然已经找上门来,而且还摆出了诚恳求救的低姿态,贝勒爷这会子恐怕也不好无视的不管不见。
只不过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个侍卫脸上的恐惧和慌乱都太真实了,看着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给他看的。
反而像是真被什么事情给吓着了,这让他的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上的这件事不会如此的简单?
四贝勒胤只在心里稍一思量,之后他一点都没有犹豫,如苏培盛先前所猜测的那样,他直接吩咐苏培盛服侍他起身穿衣。
之后胤也没心思跟院门口那个心神不宁,来回走动不安的侍卫问话,就直接带着人点着灯笼一路快步去了兰院。
他们刚一到兰院门口,胤就见到了负责主管查问如意树之事,在宫里领着正三品御前侍卫统领一职的伊尔根觉罗阿布泰。
他此时脸上有着一股子肃然杀气,整个人看着紧绷很是警觉的样子,不过在见着四贝勒来了之后,他终于稍稍的松了口气。
伊尔根觉罗阿布泰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奴才给四贝勒您请安。”
胤板着脸摆手叫起,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阿布泰就直接继续说道:“贝勒爷,实在是因为此事太过蹊跷,奴才等人都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只能派人去请您来一趟,打搅贝勒爷您休息了。”
“到底怎么了?”胤只以为是那棵如意树又出了什么事?
阿布泰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此时的面色很是难看,眼里不时的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这件事奴才也不知该怎么说,贝勒爷您还是跟奴才来看看就知道了。”阿布泰说着迈步先向院中走去。
胤随着他刚一走入兰院,此时一阵寒风吹过,他先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后就见院子中间有好些侍卫正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呆站着。
他们每个人都几乎可以说是是衣衫不整,看着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这些侍卫站的都相距不远,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剑,好像在随时准备着去和敌人战斗。
他们此时没顾得上关注是否有人前来,反而全都低头紧张的往地面上四处打量观察着,好像这地上会突然长出什么东西来攻击他们一样。
见着他们这莫明其妙的举动,苏培盛也跟着往地上看去,眼尖的他发现院子中间的地上有不少的血迹,看着像是之前不久刚留下的。
之后他再见着这些侍卫们拿着刀剑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似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点杀气和敌意。
他们在贝勒爷来了后不请安还继续拿着刀剑?
而且这地上还有不少的血迹?了
一想到这些,苏培盛再想到今晚上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他顿时就紧张的冲上前挡在了贝勒爷的前面。
见着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那些跟随四贝勒胤而来的小太监,也全都神色紧张的冲上前,他们在一霎那间就把胤整个人给严实的围了起来。
此时此刻苏培盛和那些小太监,他们看着院中侍卫的眼神很是警惕和戒备。
似乎随时都会有人冲上来伤害贝勒爷,而他们全都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为护盾,以此来保护贝勒爷不受到任何伤害。
苏培盛此时深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