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乔低着头跟着青黛一路进了屋后,就跪下给坐在上位的福晋恭敬的福身道:“奴婢绿乔给福晋您请安。”
乌拉那拉氏见着摆手笑道:“起来吧,不知你主子叫你来有何事?”
绿乔站起身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叠纸,双手举起低声回禀道:“回福晋,这是奴婢的主子,钮钴禄格格叫奴婢送来的药方。
主子说,这药方上需要的药材不少,若是福晋您看了后同意的话,希望福晋您能早点把药材赏给主子,因为主子实在是想快点养好身子。”
乌拉那拉氏闻言后一愣,没想到钮钴禄氏那里派人来是为了送药方,不过随即她还是摆手叫青黛把药方都接了过去。
“你主子就叫你来送药方,没说什么别的话?”乌拉那拉氏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叫绿乔的丫鬟。
见她面容平静且恭顺,毫无慌乱回避之态,不像是心里藏着什么事,如此一来,她心里就更是疑惑和不解了。
绿乔闻言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道:“回福晋,奴婢的主子就是叫奴婢来送药方,没有吩咐奴婢别的事。”
“行了,那你就退下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她需要的药材,我明天一准叫人给她送去。”乌拉那拉氏随意的摆手道,也没心思再问下去了。
绿乔恭敬的笑着颔首道:“是,福晋,奴婢回去一定跟主子说。”
等绿乔小步的退下后,乌拉那拉氏才摇头失笑的轻咳了一声,一时间感觉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她之前预想的,和如今眼见的真是不大一样。
钮钴禄氏那里虽派了丫鬟来,可她即没有自辨诉委屈,也没有提及耿氏受伤一事,就仿佛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或是她压根就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钮钴禄氏在装傻呢,还是她真傻?
难道她是在掩耳盗铃的试图蒙混过关?
乌拉那拉氏想着看向青黛手里的药方,吩咐道:“你去把这些药方拿给古大夫,有了结果后就立即回来禀告。”
青黛闻言福身道:“是,福晋,奴婢这就去。”说完她就快步退下了。
这时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是耿格格那里也派了一个丫鬟前来求见。
乌拉那拉氏一听就直接摆手叫她把人带进来,又坐直身子提起了一些兴致,想看看耿氏那里要怎么说。
谁知这回得到的结果,却是同样的让她大失所望。
耿氏那里的丫鬟竟然说耿氏喝茶时不慎摔了茶盏,竟是不小心弄伤了手。
至于这伤是烫伤,还是割伤,却是没有细说。
耿氏只说她想告个假,好好的养上两天,希望福晋这里能够应允。
乌拉那拉氏闻言后也只能笑着同意,还叫那个小丫鬟传话给她主子,叫耿格格好好的养着,准了她五天不用来正院请安。
“嬷嬷,你看今日这事,像不像我被她二人合起来戏耍了一顿?”乌拉那拉氏说着摇头有些自嘲。
她原本还准备“坐山观虎斗”,准备看一场好戏。
可如今却感觉像是她被人刻意设局耍了一把,这面对的竟是两只各有心思的“狐狸”。
今日这事,不管是钮钴禄氏还是耿氏,竟然没有一人的行事手段符合她心里的预想。
一个是装作不知道的压根不提,而另一个竟然说是自己弄伤了自己。
如今这府里风平浪静的一派祥和,就如之前耿氏不曾满身血在府里走过一样,难道那些看见的丫鬟和太监都是见了鬼不成。
还是说这个耿氏真不是钮钴禄氏所伤,她之前想的全都错了。
如若不然的话,耿氏又为何要为那个钮钴禄氏遮掩?
而钮钴禄氏那里是她真的心中无愧的不害怕,还是她能肯定耿氏会把这件事给瞒下来?
或是耿氏有什么把柄落在钮钴禄氏手里,所以才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可若是真有把柄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如此一想,乌拉那拉氏对于今日耿氏和钮钴禄氏两人,在兰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就更是好奇了。
庄嬷嬷此时也很是不解的皱眉,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
按着她来想,这耿格格既然有心让人知道,她今日在兰院的钮钴禄格格那里受了伤,按说这是一个多好打压对手的机会。
可怎知最后耿格格竟然会派人来说,她是在自己院子里受的伤,而且还是自己喝茶时不小心伤到了。
难道说耿格格这真是在维护钮钴禄格格?
这不是说笑吗!
这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才相处了多久,她们两人又哪来那么深厚的感情。
何况她们都是贝勒爷的女人,虽说分位上都是格格,可这格格里也有受宠的和不受宠的,也有个高低贵贱之分。
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都是选秀出身,也都是万岁爷赐给贝勒爷的格格。
两个初时比下来,应该是身为满人的钮钴禄格格要更胜一筹。
只不过钮钴禄格格刚进府时就闹了笑话,开局不好,而耿格格给人的印象就很不错。
虽说也看不出贝勒爷有多喜欢耿格格,但两个比较起来,感觉还是耿格格要更讨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