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一个男佣问吴教授。
“嗯。”吴教授没有正面回答白辛夷,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悦悦,到爸爸书房来,爸爸和你说件事。”
“好的,爸爸!”
白辛夷随着吴教授上了二楼的书房,那个三十几岁的女佣和门口的男佣对了个眼色,互相点了点头。
白辛夷一进书房,就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纸笔,伏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吴教授看。
“江云琛让我告诉你,这几天就会设法营救你们出去。”
待吴教授看完,白辛夷将纸条团成一团收了起来,问道:“爸爸要和我说什么?”
“家里出了点事,你现在马上返回学校。”
“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和妈妈连电话也不接,还要赶我走?”白辛夷说话的功夫,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别墅里大概有多少特务?”
“你什么都不用管,明天就回学校。”吴教授边说边写。
“主楼大概有六个,旁边的佣人房应该也有。”
白辛夷点了点头,大声说:“我不,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我就不走!”
“悦悦听话,明天就走!这些钱你带着,以后就不要来这里了。”
“我不走,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白辛夷固执地大喊。
吴教授发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必须离开!否则,我没你这个女儿!”
“爸爸,你吼我!呜呜呜…….走就走!”白辛夷捂着嘴,拔腿就往外跑。
她一路跑到楼下的客厅,拎起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皮箱,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哭:“以后我再也回来了,呜呜呜……….”
“老吴,你这是干什么?悦悦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口饭都没吃就走了,我心里难受啊!”吴太太捂住脸嘤嘤哭起来。
眼见着门口的男“佣人”就要追出去,吴教授冷冷地开口:“我同意和你们合作,但你们必须保证我女儿的安全,等她安全抵达南洋,我就跟你们走。”
男“佣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女“佣人”,女“佣人”对他点了点头。
再说白辛夷,拎着皮箱一路奔跑,跑了大约两三百米才停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刚才哭得太用力了,脑门都有点疼了。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这说哭就哭的本事了,还有她那一口嗲嗲的洋腔,这演技都可以拿小金人了。
白辛夷弯下腰,装作系鞋带,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不远处,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忽然停了下来,左顾右盼,仿佛在等人的样子。
白辛夷笑了笑,装作没有发现,继续拎着皮箱赶路。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白辛夷进了一家西餐厅。点了点东西,不紧不慢的吃完后,发现鸭舌帽男人还在不远处。
在收费台,她给了收费员一个大洋,借餐厅的电话给江云琛打了个电话,又顺便点了一杯热饮,看着窗外,悠然地喝起来。
等了快一个小时,白辛夷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餐厅门口,她立刻拎着皮箱走出了餐厅。
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大声说:“去龙华机场。”
上了车,白辛夷这才发现,车上除了江云琛,还有一个体态微胖的年轻姑娘。
江云琛拉上帘子,“这是阿莲,把你的衣服换给她。”
“好!”
白辛夷动作麻利的摘下眼镜,扯下头上的假发套,脱去身上的毛衣和连衣裙,又解去腰腹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棉布,换上了江云琛带来的她自己的衣服。
阿莲的动作也不慢,很快就换上了白辛夷刚才穿的那套行头,再戴上假发套和眼镜,还真有点以假乱真。
车子一路行驶到机场,白辛夷看着阿莲拎着皮箱下了车。
“咱们走吧!”江云琛发动了汽车。
路上,白辛夷将情况汇报给江云琛,告诉他主楼大概有六个特务。又根据佣人房那边晾晒的衣物判断,佣人房里应该还有四五个特务。
“你表现得很好,我会把你的表现汇报给上级。”
“还好吧,就是哭太累人了。”
江云琛忍俊不禁,在心中暗暗称奇。原本打算两天能完成的任务,这姑娘不到半天就完成了,还根据晾晒的衣物判断出潜伏人数,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难怪组织要重点培养她。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就到了白家住的那条主街,白辛夷让江云琛停下来,“还有一点路,我自己走回去。”
“好吧,苏皖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你今天别上班了。”
白辛夷和江云深挥了挥手,拎着手提袋,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这是她以前养成的习惯,每次出任务后,都要独自散步调节自己的情绪。
街上的行人大多穿的灰扑扑的,脸上带着愁苦。偶有穿着绸缎旗袍和洋装的时髦女人坐在黄包车上,给灰蒙蒙的色彩,带去一抹亮色。
几个背着报袋的小报童,手里拿着一叠报纸,穿梭在行人当中叫卖, “号外,号外,国民军师长.枪杀军长,被押往武汉受审!”
其中一个年纪只有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