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下暗手,我不介意剁了她的手。”
白辛夷:“………..”什么意思?
如果她猜的没错,就是唐欣在暗中对她下过手,是杜宇轩出手帮了她。
她还以为唐欣被杜宇轩的那句“血溅三尺”吓怕了,不敢找她和家人的麻烦呢?原来是杜宇轩为她扛下了一切。
杜宇轩这个人太暖心了,要不是杜宇轩看她时眼神清明,没有什么情愫,她都要怀疑杜宇轩对她有意思了。
“唐欣不是我的女人,杜少爷不管是剁手还是砍脚,请随意。”傅靖之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杜宇轩稍怔,随即讥诮道:“是吗?我可是听说,唐欣已经以傅家三少夫人自居了。”
“那是她的事,傅某目前单身,以后也没有成家的意思。”傅靖之说完,转头走了,身后跟着陈盛,两人一起进了一间包厢。
“小杜爷,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完成了高经理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又知道了有人对自己下暗手,白辛夷感到了一丝疲惫。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谢谢小杜爷,我坐黄包车回去就行了。”白辛夷和杜宇轩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已经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父母肯定又要担心了。
白辛夷拎着手提袋走出舞厅,从一群黄包车夫中一眼就看到了周叔。
周叔也看到了她,立刻跑了过来,“白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耽搁了。”白辛夷上了车坐稳,说了声:“走吧!”
周叔说了声“白小姐您慢点”,便拉起车稳稳地小跑起来。
白辛夷坐在黄包车上,看着四周寂静的夜色。春夏交替的夜晚,凉风习习。刚刚在舞厅升起的躁意,也已经散去。
周叔不如吴伯健谈,见白辛夷比平时安静,他的话更少了,只闷头拉车。
“周叔,你家的老三是不是到了上学的年龄?”白辛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道。
“我们穷人哪有钱上学啊,老大做工,要不是王老板仁义办了个车夫子弟小学,我们家老二也没学上。”
“我认识一个校董,他们出钱办了几所报童小学,除了收报童,还收一些上不起学的孩子。学校不但免学费,还提供书本,包一顿午饭。我帮您说一声,到时候,找个就近的学校入学。”
车夫周叔三十多岁,是早几年从山东逃难来的,非常忠厚的一个人。
当时原身受伤,血流了一地,其他车夫都躲得远远的。周叔因为拉过原身几次,算得上半个熟人,不忍看着一个年轻姑娘因为耽误而丧命,就把她送去了医院,还让另一个车夫吴伯去她家报信。
自己还要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却仍然保留一份善意。白辛夷对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是心存敬意的,也想帮帮他。
“白小姐,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周叔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周叔,您才是我的恩人啊!”
哪怕原身没有救活,换成了她,周叔的这份善意,她也得记住。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白家住的弄堂口,周叔停了下来。
“周叔,谢谢您,这是车费。”白辛夷摸出三个银角子,递了过去。
周叔连连摆手:“白小姐这份大恩,我都不知道该咋报答才好,哪还能收您的钱?”
“拿着,车钱是车钱,上学是上学。”白辛夷不由分说,直接将钱放到了车上,转头就走。
周叔看着白辛夷的背影,一直看着她停在了一栋房子的门前,这才转过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离开了。
白辛夷回到家,匆匆洗漱好,连粥也没喝,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白辛夷洗漱好,去灶披间端自己的早饭。灶披间里除了正在做冰粉的杨爱娣,还有楼上的谢太太。
“白太太,还是你们家面子大,连小混混都不敢惹你们,在门口摆摊都不用交保护费。”看见白辛夷进来,谢太太立刻阴阳怪气地说。
杨爱娣也听出了谢太太话里的冷嘲热讽,但她不擅长和人争辩,只能拉下脸不理人。
“谢太太家的租期快到了吧?”白辛夷忽然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谢太太的心里隐隐有些发慌。
“租期到了,我们就不租给谢太太了。”白辛夷淡淡道。
她还没见过有哪个租客敢明嘲暗讽地怼房东的呢,谢太太是头一个。
她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谢太太为什么这么喜欢针对自己,就因为谢先生感慨地说了一句‘这么漂亮聪明的姑娘不去读大学可惜了’,谢太太就酸上了,仗着原身一家老实,逮着机会就挖苦。
什么人啊,她可不惯着这种人,他们家的房租本来就比别家便宜,还单独装了水表,不是按人头收钱,省水的人家可以省些水费。
“白太太,您看?”谢太太慌了,求救似的看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