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雯颤巍巍的手搭在沈半夏的手背上,满腹恳求之意,“沈姑娘,只要你能救出绣绣……我严素雯愿意当牛做马报答——”
“严阿姨,您言重了!绣绣与我交好,我定然有这个义务救她于水火之中,您无需言谢,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沈半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那种为了女儿,可以抛下一切尊严,甚至是自己生命的母亲,是伟大的!
有了她的承诺,严素雯可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儿,再看向黎为民的眼神,变得毒辣又憎恶,“黎为民,是你逼我到绝境的,我和绣绣若是不好过,我会拉着赵绾她们母子一起下地狱!”
狠话说绝,没有半点的留恋之意。
她扶着墙上了楼,从卧室里,把所有属于黎为民的东西,尽数都从窗户口扔了下来。
“你给我滚——”
原本还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脸色极为难看,额头的青筋暴起,指着楼梯口的女人就是一顿责骂:“严素雯你发什么疯?”
哪有把丈夫赶出门的道理?
严素雯冷笑,“你不是舍不得你那些钱吗?舍不得你那破公司吗?既然你不愿意救绣绣,那么就从这里滚出去,守着你那破公司去吧!”
“你——”
“黎先生,严阿姨让你滚出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站在客厅里的沈半夏适时地开口。
黎为民阴狠的眸光剜了她一眼,“这里没你的事!你才是要滚出去的人!”
“你敢!”
楼梯上传来女人霸气的声音,荡气回肠。
身着旗袍的矜贵女人仰着高高的脖颈,优雅地走下楼梯。
她寸金莲般的脚,停在了沈半夏的跟前,护短地将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我结婚之前就说好了,这房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当初拿了我父亲公司的股份,最后吞并了它,难道你还贪心不足地想把这房子也抢走吗?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严素雯永远忘不了那一日,父亲临终前给她的嘱托,让她离黎为民远远的,可是她怎么能就这样跟他离婚?
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再者,她不能让赵绾得逞!
所以她一直不肯离婚,只要有她在,赵绾永远只能当一个情妇!他们的儿子,永远只是小三的儿子!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就算自己没有和他离婚,他们依旧过得好好的,反倒是黎太太这个身份给予了她太多的负担,现在她要的就是,摆脱这个身份的枷锁,同时也让黎为民他们不好过!
“我怎么不是个东西了?我……妈的!老子懒得跟你说!不就是个破房子吗?老子还不稀罕住呢!”
黎为民摔袖离开,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沈半夏一眼。
渣男一走,严素雯猛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天她丢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去求这个男人,他仍旧无动于衷,那么她也不必再跟他太客气了。
“严阿姨,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半夏拿起老人家送过来的膏药,拉着严素雯坐在了沙发上,亲自给她擦药。
“有些疼,您忍忍。”
她的动作很轻,那膏药凉凉的,使得伤口没有之前的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
严素雯目不转睛地仰视着眼前的姑娘,她有些一张近乎完美的鹅蛋脸,肌肤白皙柔滑,圆圆的大眼睛搭配长而卷翘的睫毛,高挺别致的鼻子下是一张樱色的嘴唇,微微张合,从中发出的声音娇柔中又带着一股子坚韧。
她虽穿着打扮很普通,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大气。
这沈姑娘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从她劝她离婚的话语到她做出会救出黎锦绣的口吻中,严素雯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
“孩子……今天的事,多谢你了。绣绣那边……”
沈半夏知晓她要说什么,尽管她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她不想让一个母亲为了女儿手足无措,更不想她伤心难过。
失子之痛,让她一个人尝试过就好。
她打断严素雯的话,“阿姨,客套的话,咱们就不说了。您现在告诉我,抓走锦绣的那些人,是怎么联系到你们的?”
严素雯如实告知,“前几天我想着天气变暖了些,买了些新衣服打算去学校送给绣绣,结果你们班主任胡老师就告诉我说绣绣请假了,我感觉事情不对劲,派人到处去找她,也没有音讯,听说你跟她关系好,你也请假了,我还以为她是跟你待一块,就去了你家……哪知……绣绣是被人绑架了!”
一提到这件事,她的心就揪在一起,生疼生疼的。
“直到前天晚上,我收到一个陌生人的信,信上说绣绣在他的手里,让我筹好一千万去赎……这么多钱我拿不出手……只能去找黎为民了……谁知他……他……”
沈半夏眯起了眼眸,之前听黎为民的口吻,这一千万他拿不出来,一旦拿去赎人,那么他的公司就会发生极的问题……
而黎为民跟严素雯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而且黎为民还在外面跟情妇有一个儿子,想来黎为民会更看中外面那个私生子,自然是不会拿这么多钱去赎女儿的。
而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