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车上带着许晋芳,所以王梓轩才选择了暂避锋芒,要是他自己的话,恐怕他之前就趁着对方大乱动手,清了那些“怪”。
没错,在王梓轩眼里,那些双手沾满血腥,毕生将造孽当成事业干的黑巫师们就是怪,击杀他们会得到福运功德,就好比游戏中的经验怪。
既然车上载了许晋芳,今天王梓轩就不敢冒着个险了,万一他刚刚冲出去,许晋芳一个人在车上,出事就麻烦了。
连续遭受多次撞击,饶是马里修这台改装车再结实,此刻也变得有些坚持不住了,左侧的车厢支离破碎,鸥翼车门好像都要掉了,安全带也不好使了,开起来发出一阵嘎吱响,似乎随时都有罢工的可能。
“阿芳,坐过来!”王梓轩喊道。
许晋芳脸色微红,赶忙又重新坐回王梓轩身上,搂住他的脖颈,斜着肩膀,尽量将视线留给他。
无限风光在雪峰!
王梓轩忍不住欣赏风景,许晋芳俏脸一红的娇嗔:“看前面啊!”
他却是依旧将车子开的几乎飞起来,山坡之后开始下山路,即便山路如此陡峭,他也几乎是一路油门。
王梓轩各种惊险的漂移动作飞速的朝着山下冲去,忽然一脚制动撞开了山道公路上的防护栏,轮胎摩擦着地面,三分之一的车头出了悬崖。
许晋芳极力克制着没有尖叫出来,以为王梓轩出了车祸事故。
却见他挂倒挡,娴熟的顺着摩擦出的轮胎痕迹扭头倒着开车,一直倒着顺着车辙开出了几公里远,直到将车退入了一处茂密的丛林里。
许晋芳心中恍然,王梓轩好聪明,故意制造一处车祸现场,顺着原路回来,引走追兵。
“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是不是累了?我更喜欢男上位!”王梓轩嘴角微扬,左手将座椅一放,两人倒在座位上,翻身将许晋芳压在了下面。
“不要!……唔!……”
白色跑车在丛林当中起伏晃动了起来。
公路之上,一台台汽车和摩托车呼啸过去。
夜色迷离。
查普特佩克城堡三楼露台上的餐桌上,马里修微扬着头,正端着一杯红酒,看向改革大道,欣赏着灯火阑珊的墨西哥城。
露台上,数十名身穿斗篷的巫师和巫婆垂手站立。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古典乐。
一名婀娜俏丽的红发女佣过来,哈腰为他添酒。
“殿下,他们在山坡发生车祸!”一名巫师忽然眼睛一睁,向前一步躬身道。
“废物!”马里修双眼骤然变的猩红无比,手里的酒杯翻落,红酒洒在了他的身上。
一群巫师倏然匍匐在地。
红发女佣偷看马里修一眼,战战兢兢地伸手为他擦拭。
“你在看我?!”
马里修一把抓住女佣的头发,后者却不敢叫嚷出来。
他右手的两指猛地插入女佣的眼窝,手指搅动着,鲜血滴落在红毯上。
女佣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窒息的疼痛令她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敢惨哼出来,因为她知道,那样只会令她受到更残酷的惩罚。
马里修渐渐控制了情绪,猩红的双眼逐渐暗红,他竖起右手,一位白发苍苍的巫师赶忙上前,用白色丝巾擦拭他两根手指上的血渍。
“去找,圣女还活着,他们走不远!”马里修仰头,淡然的道。
“是,殿下!”巫师们躬声应命。
“那个家伙留下的盒子检查过?”马里修问道。
“殿下,这是外表镀银的铅盒,里面一条项链,没有发现任何东方巫术的符文痕迹。”巫师打开盖子,躬身呈上银盒道。
“铅盒?银子都用不起么?这是他的惊喜?”马里修嘴角微扬,伸手取出盒中的项链,放在眼前打量,月光之下?
播发古典乐的收音机忽然滋啦声响,仿佛受到什么电磁波干扰一般。
夜色之下,墨西哥机场。
二十名身穿红衣的黑人女祭司站在飞机下面,面无表情的看向站在飞机舱门口的林根宝与杜坤。
林根宝面无表情的俯瞰着下面,他才是养气境,感觉不到对方带来的如山压力,而首当其冲的杜坤额头冒汗,浑身抖如筛糠。
其中两名实力相当于定气境的高手啊,杜坤心里不住哀嚎,师兄,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吧!
杜坤不知道,这些红衣祭司真正忌惮的是他身后的林根宝,因为他手上戴着煞气滚滚的秦皇玉韘,令她们看不透林根宝的深浅,她们释放的精神巫术更是一接近林根宝便消失的一干二净,所以双方僵持了这么久。
两名机场的墨西哥警察察觉异样,右手放在枪柄上走过来,质问道:“嘿!你们是什么人?”
杜坤心中大喜,刚想呼喊求助。
一名光头的红衣女祭司扭头,双眼一翻,顿时漆黑如墨,口中念念有词。
为首的警察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忽然满脸堆笑,敬礼之后道:“长官!你们请便,我们马上离开!”
说完为首的警察带着另一名莫名其妙的年轻警察离开。
“警长,他们……”另一名机场巡警忍不住好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