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觉得如此。”周不渡啃完了肘子,换了串解腻的蒜苔。
“等等,别。”祁成抬手摁住了凌央,知道她又要发表不负责任的推断。
“噢,你说你说。”凌央把剩下的一个樱花虾拎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可没人抢着吃,宵夜都不怎么香了。
“万俟寰朔讲的是,蓝夏和另一半的永昼,在万俟皇陵相对的位置,但实际上,他是被骗了。”祁成首先把前提亮了出来,然后继续道,“所以他关于【黄亚尔在北郊】的说法,是不是同样属于谎言,咱也不清楚。”
“总之永昼是在北郊找到的,而且,封印无损,不是裂开产生异变的那一块。”凌央小心翼翼地只说了信息确切的部分。
“我问你,谁找到的。”祁成把手掌叠在了一起,撑着下巴问起了凌央。
“......具体哪个人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嗯,有可能是洛安邦。”凌央说完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满。
“乖。”祁成肯定一句,“而洛安邦读的是什么大学?陵城大学。”
“陵城就是天府城的对立位置。”萧络指出。
“嗯,陵城,或者是隔壁寻风港,没区别。所以存在着一种可能,永昼和蓝夏塔亚还真的就在万俟寰朔对立的位置,而洛安邦在那里得到了永昼之后,故意引出了永昼和先圣在北郊的猜想,然后带着众人去了那里,并且让永昼真的出现在了那里。”
祁成没有故弄玄虚的打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从头至尾,这就是旁支的局。”
“这么复杂?为了什么?”周不渡都听糊涂了。
“若萧氏秘法真的跟永昼古术同出一脉,封印破裂,于他们也是好事,不难理解。从环境这方面来说也是一样的,一旦夏国接受了结界力也就是异能的存在,萧家拥有的天赋就不需要继续低调了。”祁成耸耸肩,朝向萧络,“关键就是宿主本人,是为萧家,还是为夏国。”
“为自己不行吗?”萧络无所谓地反问。
“唉唉唉,等等,是说永昼本不在北郊,是被人带到那里故意被基地找到的,接着......”周不渡再一次拍了一把萧络的肩膀,“故意让你破了封印?”
这后知后觉的程度堪比午大庆,凌央和祁成都颇有经验,谅解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他又问了一遍。
祁成见兜来兜去又转回了萧家意图这里,颇为无奈,“你我都是被卷进来凑热闹的,先站稳了再问为什么。”
“可是要重落封印不就得搞清楚这些破事吗?”凌央也不是个脑容量大的人,亦不喜欢事情搞的太复杂,所以完全没有把自己的事情搬出来凑热闹。
如果在北郊的人不是蓝夏塔亚而是黄亚尔,自己这脑子的问题倒可以解释解释了。
算了算了,洛安邦怎么可能算计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小家伙。
“我们恐怕很难重落封印。”祁成摇了摇头,瞥了门口一眼,夜深了,来往的人少了很多,门外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驻足。
但祁成还是稍微压低了声量,“别的不说,萧络身为现在的永昼宿主,撇开能力大小,他够狠心做到跟先圣一样,拿活人献祭吗?又或者,他够伟大,愿意牺牲自己呢?”
萧络抿了抿嘴,他既不想有人死掉,也不想自己死掉。
何况为了守护封印长久,做出牺牲的人根本得不到一个痛快赴死的结局,他需要当一个年年岁岁动弹不得却意志清醒的活死人。
想到万俟寰朔如此度过了千年,萧络就觉得很难受。既像是自己造成了他的遭遇,又像是自己经历了他的遭遇。
祁成叹了口气,“总之,虽然我说了,咱大概没有重落封印的可能,但调查还是要做,东西也还是要拿的,不为别的,就是搅局。”
“同意。”凌央是个不嫌事大的家伙,拍了拍桌子,已经在期待下一步的冒险了。
“搅局?”萧络少年心性,自然也想着热血历练,可他是个聪明人,又跟祁成不怎么合拍,没有不问缘由听指示的觉悟。
“其实我们已经搅了这个局很多次了,不管旁支或者别的谁谁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都被迫绕了不少弯路,咱现在可是好多人眼里的大钉子。”
而人家好不容易把这个大钉子撬出来,却又被萧络安回去了。
祁成说完打了个呵欠,很晚了,“为了自保,也为了敌方不得偿所愿,我们当然是要继续以攻为守。”
“那不落封印的话,我们干什么?”周不渡已经把自己归入了搅局的行列。
“咱知道重修大封很难,他们肯定也知道,所以现在的区别仅仅在于,我们还在尽可能地尝试着再造,而他们则是,尽可能地加速破坏。”祁成刚刚恢复知觉,体力不太够用,忙活了一个晚上,现在有点接不上气。
见对方语速都慢了,凌央赶紧接茬,“意思就是,虽然不知道我们能干什么,但起码我们知道对手动的什么心思,所以要抢先去到他们要去的地方,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寻到他们要寻到的人。”
“......反套路?”萧络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没错,抢劫式保卫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