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央才刚刚抬起了手,想趁着黄亚尔远离宫门位置的大好时机,招呼几位前辈快点撤退呢,这位奶奶倒好,杀人越货熟门熟路,解决一个人比吃碗面还要快。
“呃......”她有些尴尬地维持着高抬手的姿势,咽了咽口水,话还没想出来说什么,就被黄亚尔打断了。
“好,算你一个。”全身裹在黑斗篷里的人冲凌央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其他人问,“还有吗?”
“唉?我......”我抬手不是这个意思啊喂!凌央瞬时间焦头烂额,黄亚尔的气场太强,她都不敢开口辩解自己没这个意思,感觉反悔的话分分钟头会被捏爆。
“但是,其实我舍不得分些乐趣给你,我这才刚开始呢。”黄亚尔一边说,一边抬手挥走了前方丢过来的一颗拳头大的玉石,大概是从某样装饰上直接掰下来的。
她冲偷袭自己的人笑了笑,那是一个披着灰色麻布袍子的男人,约莫也是四十来岁,续着山羊胡,带着黑框眼镜。
黄亚尔勾了勾手指,把自己打飞的玉石唤了回来,捏在两只之间,看了一眼,“我们老四,就喜欢走石飞镖呢,我记得是这么丢的......”
夹住玉石的中指和食指发力一转,黄亚尔手里的石头朝山羊胡男子的门面直射而去,避无可避,正中眉心。
男子应击倒地,自是痛苦万分,却又仍未丧命。
凌央缩着脖子不忍再看,黄奶奶这手法才像记录里写的嘛,她从不给人速死的机会,不管是粉衣蓝衣还是灰衣,这三个被她动过的人都还活着。
却不如快些死去。
大殿里还剩十多个前辈尚未失去行动力,黄亚尔对待他们很是珍惜,不愿过分折损这些人,每次出手都是点到为止,且到现在都未曾亮出自己的武器。
“嗯,我们继续。”黄亚尔朝凌央走了过来,“你们之前不是说要护送这些人出去吗?快试试啊,我想跟你们......”
黄亚尔扫了一圈八六一众人,然后抬手指了一下辻栢杄,“跟你打。”
她说话的时候,侧面有一抹快得看不清楚男女的人影持刀袭来,黄亚尔直接抬手停下了这发迅猛的劈砍,掌面贴着刀面轻轻一推,又反向滑了过去,径直劈碎了防御刀锷,敲在了握刀的手上。
“啊——”袭击她的人直接跪倒在地,他明明是双手持刀,势在必得,现在却因此没了两个大拇指。那手上的断口血肉模糊,一点也不整齐,筋骨都还留在原位,像是肉皮被活活拉扯抽离了一样。
可不就是生生给卸了嘛,凌央站得近,这一下看得自己打了好几个寒颤,见黄亚尔若无其事地又转回来,连忙抢先说道,“他受伤了,战斗力打折扣了,现在打不爽快的。”
黄亚尔倒也不急着跟辻栢杄打架,眼看着背后又有一个人扑了上来,她便勉强只点了点头,然后侧了个身,颇不耐烦地扬手一挥。
哗——
一身绿色丝绸的女人还没来得及送出自己手里的匕首,就被直接一击掀飞了出去,这力道逆天得很,还没到百斤的女人,这一下子竟然径直掉到了对面的琉璃水池之中。
看得出来刚才表现得颇有耐心的黄亚尔现在有些没耐性了,她大概是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扰,连反手都反得越来越狠,“嗯,你看看,我还有好多废品要处理呢,你身为工具,是不是该帮我?”
“帮你......”处理那些人吗?凌央满脸拒绝,见还有一个套着深蓝色袍子的大叔要上前来,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这套基地专用的手语,对方居然看懂了,他明显是下意识停住了动作,但大概脑子里却反馈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
“是啊,快日落了啊,他们怎么也不跑呢。”黄亚尔确实有些意外,没想到除了记忆尚且饱满的八六一以外,这只把彼此都忘了个干净的先遣队也这么讲义气。他们跟自己在门口纠缠了如此之久,竟然没有一个人企图偷溜出去。
真是太令人厌烦了。
其实这一点八六一几个人也没料到,明明这些前辈对彼此受伤甚至被黄亚尔击杀的事件都无动于衷,反应很是淡然,可他们却出奇地团结,没有半个人想做逃兵。
“那你是要我,帮他们跑吗?”凌央趁机顺着对方的语义,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打一开始我不就这么安排了吗?”黄亚尔无奈地笑了笑,“不然一味地截杀,我也挺无聊的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工具的,我以后还要用呢。”
凌央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队友,揣测着这句话的安全性。
“不过,有正方的工具,自然也有反方的工具,我不对付你们,但工具会对付工具的呀。”黄亚尔说完,也不多解释,像是忍不住了一样,又重新返回了朱门之前。
那些刚才还一个一个上前来袭的前辈们同样也忍不住统统围了上去。
“工具,什么工具,我听得烦死了。”陆霄虽是共情能力差,但也是受蒋迫的正统三观熏陶着长大的孩子,肆意的杀戮他同样接受不了,“我们如果不能出手干涉的话,走吧,看着不闹心吗?”
“闹心,我看那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