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走了出来,看见女儿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女儿女婿定是听见了她方才的那一番话,不禁有些心虚,诺诺道:“你们来了,快进来坐。”
胡氏见着她娘那副样子,再想着她刚才的那番话,不由怒道:“是啊,再不来,还不知道娘要说什么呢?我前天下午才知道的事,昨天家里新房动工,哪里有空闲,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了,就这般上紧,娘都开始抱怨了,这要再晚来几天,还不知道娘要说什么呢。”
袁氏听完有些讪讪道:“我这不是随嘴一说么,看着你爹那个样子,我心里着急啊。”
转念又想到女儿刚才的话,不禁双眼亮道:“刚刚你说新房动工,你们要建新房了?”
胡氏没好气的回道:“是啊,要不然,我昨天就来了,哪里还能让你唠咕这半天。”
袁氏理直气壮道:“谁让你不跟我说的,我怎么知道,早知道我昨天也去瞧瞧。”
“知道爹出了事,我哪还能想这事来,再说了就是跟你说了又怎么样,你若去了,爹谁照顾?”
袁氏被胡氏说的一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朝着许光华说道:“华子,你别介意,娘就是喜欢嘴上念叨两句,其实心里清楚的很,你的好,你的孝顺,娘都知道。”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毕竟以后是要靠这个半子给她养老送终的,所以她知道不能得罪许光华。
胡氏听完袁氏的话,把带来的二两银子递给袁氏道:“喏,这二两银子,还是华哥特意叫我带上给你和爹用的,华哥这般孝顺,亏得你还能整天把那些话挂在嘴边。”
袁氏看到那二两银子,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觉得这个半子还是不错得,虽然在她心里依然觉得比不上亲生儿子可靠,但这个女婿也确实不错。
“娘知道你跟华子孝顺,但娘的嘴巴你也知道就是喜欢没事叨咕两句。”
胡氏听了也不再说话了,她娘糊涂了一辈子,这以后也指定改不多少,因此也不再跟她分辫,而是转而问道:“爹这两天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一边问着一边往胡老爹的房间里去。
“嗯,你爹说喝了你给的止痛水,这腿好多了,都感觉不到疼了,这两晚上也睡得不错,就是这咳嗽还是没断,不过这积年的老毛病,想必是好不了。”
胡氏回道:“先把爹的腿治好再说,其它的慢慢来吧。”
看了胡老爹又跟他说了会话,见他精神确实不错,胡氏和许光华便出来了,接下来便是找赵狗子算账了的事了。
路上许光华问道:“二娘,止痛水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把阿妍的事情说出去了吧。我可告诉你,若是因为你娘泄漏了消息,害了阿妍,到时可不要怪我不顾情面。”
胡氏闻言有些委屈道:“当然没有,我娘的性子,我还能不清楚,阿妍也是我女儿,我又如何会害她,我只是跟我爹说,在百草堂买的,半句都没提过阿妍的事。”
许光华听完这才放心,实在是她这岳母太糊涂,虽然心不坏,但那嘴着实没个把门的时候。
二人说着话,很快更绕到了后院,此时赵狗子正好从外面溜达回来了,见着许光华夫妻,阴阳怪气道:“哟,大妹子和妹夫来了,今天回娘家做客啊”
虽然嘴上说着客气话,但脸上的不屑却丝毫没有隐藏,虽然他心里猜到这夫妻二人多半是为了地基的事,但那又怎么样,他并不打算退缩或归还。
谁叫那两老家伙没生儿子呢,许光华虽然说是半子,但在他眼里屁都不是,贫家破户的人家,有什么好怕的。
“赵狗子,咱们比邻而居二十多年了,你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占我家地基。”
赵狗子闻言笑道:“大妹子,这话可说得过了些,哪里是我要占你家地基,只是建房的人不小心把院墙稍微往你们那边挪出去一些罢了。”
“既然你这么说,反正你这院墙也没建完,那你把它推了重建吧。”
赵狗子回道:“推到是不可能的,我这花了钱建的院墙,怎么能说推就推。”
许光华气道:“那你的意思是,就打算这样将错就错了。”
赵狗子笑了笑没说话,但那意思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了。
胡氏哼道:“说起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把我爹给推得摔断了腿,这事还没给个说法呢,”
“说法,什么说法,你爹自己没站稳,摔到了怪谁。”
“我爹是不是自己摔到的,你心里有数,用不着在这里装,这事可不是你嘴巴子一碰,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狗子听完了,摇了摇头道:“管你信不信,反正医药费什么的我是没有的,院墙我也不可能推倒。”说罢便径自往他自家院里去了,完全不管身后的许光华和胡氏二人。
许光华见状朝着赵狗子的背影大声道:“看样子,你是不想和平解决,想要动武了。”
赵狗子闻言转过身来,双手一摊道:“随便。”
说罢再次转过身朝着院中走去,对许光华的威胁充耳不闻。
看着赵狗子就快要进房的背影,许清妍站了出来,不过这次她学乖了,知道把夫妻二人让在身后,然后便朝着赵狗子开始释放威压,既然爹娘讲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