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妍心下疑惑,这两人是怎么知道她会医术的,要知道这事,村里知道的都不多啊!
“两位大娘离得那么远,怎么知道县主会医术的事?”
“听赵婆子说的,她是十里八村最出名的稳婆,前两天她上门替我媳妇看日子,说起前不久去何家村接生的事,我们才知道的。”
矮个妇人道:“是啊,赵婆子去我家时也说了,说是何家儿媳妇难产,她当时哪怕用尽全力也只能保一个,弄不好还有可能一尸两命。谁知道何家人突然拿出两瓶药来喂给那产妇,没多久那产妇就生了,母子平安呢。”
高个女人接着道:“可不是,所以我们就想啊,既然有这么好的药,不如求上一瓶,万一碰上意外情况,也能保险些。”
许清妍这才了然,原来是帮伟表嫂接生的稳婆帮她扬了名。
这倒是好事,她原本就打算行医济世,有人主动找上门,总比名不见轻传的好。
见许清妍一直含笑听她们说话,那瘦高妇人问道:“姑娘是哪个村的?”
“背山村的。”
那两人顿时笑开了:“那倒是巧了,既然姑娘是背山村的,应该知道县主医术如何吧,跟我们说说呗。”
许清妍闻言大,这种问题叫她怎么回答,她难道要把自己夸一顿,那岂不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若要她说自己医术不行,她也说不出口。
虽然她医术确实不咋地,但不能否认她按仙书所制出来的符有奇效,而且她有神识能内透人体器官,难道不比把脉精准。
因着不好回答,许清妍只得含糊道:“还行吧。”
说话间就到了村口,矮个妇人道:“姑娘,就在这把我们放下吧,只是还要劳烦你告诉我们许家怎么走?”
“我也要去许家,可以再稍两位大娘一程。”
两位妇人对视一眼,问道:“姑娘是许家人?”
许清妍含笑道:“是。”
哦,原来这么巧,这姑娘竟然是许家下人,不过下人这么和善,主家应该也不会差吧。
两人顿时信心大增,虽然她们是来买药的,但要见的毕竟不是普通大夫,而是县主之尊,谁知道那位县主性子如何?
不过如今看这姑娘的神情,两人轻松了许多。
说话间许家也到了,两位妇人见马车停下,看着面前那幢崭新的大院子,也知道许家到了,连忙从车辕了跳下来。
许清妍手一撑车辕,纵身而下,胡氏掀开车帘,也跟着下车。
见胡氏从车厢里出来,两位妇人庆幸她们刚才没进车厢。
“小姐,夫人回来了。”常山和白前上前见礼。
“常山,你把马车牵去后院,白前你请两大娘到廊下坐坐,再倒两碗热茶。”说完便就和胡氏进去了。
“嗳。”白前答应一声,“两位大娘里边请。”
两人此时有些懵,刚刚的那位姑娘不是下人,是小姐,那岂不是跟县主是姐妹。
许家大门内,靠近倒座的位置有一大片空地,那里设了几把椅子,角落处还放有一个火炉和水壶。
平日常山他们轮流看门的时候就会坐在那里,一边看门,一边温习功课。
两人接过白前递来的热茶,道了声谢。
见白前态度和善,高个妇人打听道:“刚刚那位姑娘你家小姐?”
白前笑道:“当然,大娘不知道么?”
妇人不好意思道:“我刚刚没问,我们是来求见县主的,不知道小哥能不能帮着通报一声。”
白前一愣:“许家只有一位小姐,刚刚进去的就是县主啊。”
两位妇人闻言,险些被手里的茶碗烫到,刚刚这小哥说什么,刚刚稍她们一程的姑娘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县主。
我的老天爷啊,县主不都是高高在上,穿着绫罗绸缎,所过之处,丫环仆从跟随的。
谁来告诉她们,刚刚那个自己驾车,还毫无架子跟她们聊天的是竟然就是传闻中的县主。
本来知道那位姑娘是小姐不是下人,她们就很惊讶了,没想到那姑娘就是她们要找的正主。
两位此时心绪不平,连忙回想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了县主。
许清妍回房换了身衣服,今天因着要驾车,为图方便她没穿裙子,而是穿了方便赶车的裤子。
把衣服换好,许清妍又去药房里拿安胎符和灵气符,想了想又拿了两瓶止血符。
听说伟表嫂难产一事,许清妍深悔自己思虑不周,妇人生孩子最怕的就是难产大出血。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想起来,最重要的止血符竟然都没送,好在伟表嫂没出血,否则光有催产符和灵气符有什么用。
拿好东西,许清妍又在想价钱的事。
那两位妇人看穿着就知道家境不好,贵了她们买不起,但不要钱也说不过去,无亲无故的,总不能白送吧。
而且若是这次白送,下次呢,是不是只要来个人她都白送。
两位妇人正惴惴不安间,就见许清妍带着一个丫环过来了。
两人立时起身,见到换了一身装束,和站在她身后的泽兰和灵仙,两位妇人心道,这才像个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