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南青再一次在城下叫骂,似乎是想一鼓作气拿下遂天关,此次竟然出动了九成兵力,人数接近十五万。
大周这边原本是有三十五万军士的,但几次交兵下来输多胜少,伤亡较大,如今兵力已不足二十万。
这二十万里还包括后勤的锱重部队,军疗部队和各杂闲杂后五万人。
真正算起来,其实能打仗的也就十五万人不到。
而南青驻守在边境的守军也不少,据说也有三十万人,前头几次交兵下来,又胜多输少,人口留存的还算完整,如今估摸着应该还有十**万的样子。
此次大手笔,直接派兵十五万,剩下的四五万留兵不出又是个如何盘算?
谢正阳惊疑不定。
但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对方已然阵前叫骂,做为一军统帅,他无法龟缩不出。
再者就算他愿龟缩不出,据城为战,南青也不会善予,没看攻城车都出动了么。
权衡之下,最后他决定派兵十三万,剩于两万人留在城中,一则守城,二则接应。
平阔焦黑的土地上,箭矢漫天射过,身穿铠甲的将军骑着战马奋勇杀敌,身后拿着破旧兵器的士兵在漫天火光中,抛头颅,洒热血的护卫国家疆土。
鲜血染红大地,战场上的天空似乎也在应和这种肃杀和悲凉,变得寂静阴沉,明明是大夏天却生生给人一种寒意迫人的窒息感。
以神识纵缆全局的许清妍,拿着药框的手捏的死紧,身后刘老和王青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忙乱时刻作准备。
见她呆呆的站在帐蓬前遥望远前方,刘老无奈的摇头:“别看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他只当许清妍是被前头的号角声和嘶杀声吓到了。
“未附子处理好了吗?正缺它配药呢。”他扬声喊了一句。
捏了捏手中的药框,许清妍转身进了帐蓬:“处理好了,还有要处理的吗?”
口中这般问着,其实心早就飞到了战场。
方才神识所见,南青一方兵强马壮,各种兵器备配皆是精良。反观大周,别说兵器陈旧了,可能是前几次输多了,就连气势都不如人,两双一交手,胜负已分。
周庆帝临时调来的那五千精兵倒是战力强盛,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犹如一支利箭,向前推进着。
但由于战力悬殊,人数又不占优势,在南青大军的围攻下,也仅仅能做到个自保,想要伸手救助同伴都很困难,更别提力挽狂澜了。
“有,还有两筐刺毛草的刺没除。”刘老指着角落的萝筐:”不过,这些小事还是留着我和王青来吧,你医术这么好还是先蓄蓄精力,待会可是要你撑主场的。“
自那日一展医术后,刘老对许清妍是万分佩服,特别是她掏出来的那些药,只觉得神效无比。
不过碍于规矩,倒是没乱打听人家药的成分。
许清妍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她小气不想教,而是她制的药普通人真的学不会。
她若直言,只要摆个碗再画个符就成了,人家肯定觉得她是在糊弄他,想当初她的大弟子范泽阳初次听闻时,就是这个表情。
范泽阳是她徒弟,她可以倾力相授,甚至将修仙秘方教给他,可这里.......
许清妍没说话,前方传来的那些嘶杀声,无时无刻牵动着她的心,脑海中不断播放我方士兵大批倒下的场景。
她在帮与不帮的中挣扎徘徨。
帮,她的身份必然引藏不住,不管是郡主身份,还是更为神秘的修仙身份。
谢正阳那边态度难料,若因此大作文章,将她往妖孽一事上引.........
若不帮,外面那些都是大周将士,成千上万的人就那样倒下,他们也有父有母,有亲有旧............
几经挣扎,许清妍最后还是决定再看看,不单是为了身份暴露的事,而是想到了更深一层。
大周边防将士的战力低下是无法改变硬伤,她此次若是出手帮了,难免让将士们生出依赖来,若是因此再耽于安逸,岂不是..........
可也不能全然放任不管,否则边关将士,十不存一。
心中电闪念转,前头抬着木制担架的军疗部队已泱泱的向城外出发。
城门关着,门后身着凯甲手持长枪的兵士面色凝重的站了两排,门外同伴们的喊杀声渐歇,意味着人数渐少,战争也快歇了。
城上,谢正阳望着大批倒下的我军将士,挽弓的手颤了两颤,眼中尽是痛惜。
场中,曹宏扬一枪挑下前方敌军,然后一夹马腹,待马儿向前冲去,猛的从马背上扬起,直扑对方的领兵之人。
对方手拿一柄弯刀,见他扑来,弯刀前挥之时,身子猛的往向仰去。
曹宏扬早料到对方会这般应对,一手提长枪格档,一手探向他的衣领。
那位将领也不是吃素的,见状忙的在马背上揉身一旋,整个人跃下马去,随即弯马由下至上,砍向曹宏扬面门。
曹宏扬本是想活捉他,身体正由上至下做落体状,弯刀这么挥来,他在半空中根本不好借力,不由心中慌乱。
恰在这时,两道破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