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现在更如瞎子一般,嘴角衔着的口水不停地流出,身子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突然,原本僵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金萧继紧紧地蜷缩起来,肚子那一阵绞痛引得他哇哇大叫,似如刀剑所伤之感,实难忍耐。池方忙捏住他的脉象,紊乱异常,七上八下,再看他神形飘忽,气息不定,只出不进,是将死之兆啊!
可奇怪的是金萧继并无染瘟病相,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的堵住喉管,使之无法呼吸。
池方拽了他一把,让其躺平,使得小腹袒露,指尖凝气,按压在金萧继腹部,平坦的小腹上竟诡异的多出了一个蠕动的肉包,由池方的指尖压着,那肉包无处可去,顺着池方的手指渐渐上移。
金萧继一时间脖颈上青筋尽露,牙关紧咬,嘴角都渗出了血来,只见池方手掌发力,猛地压住肉包向上一推,一团黢黑的东西,从金萧继的嘴里跳了出来,掉在地上窝成一团。
再一细看,那东西竟张开百足,露出鬼物一般的虫脸,转了一圈欲图再钻回金萧继的嘴里,池方眼疾手快,挥剑一劈,这恶心的虫子被他斩成两截,流出墨绿色的汁水,卷曲挣扎了两下,再无动静。
池方未见过此物,却可以断定,这玩意儿定是极为罕见的蛊虫,只是不知是什么人,如此阴狠可怕,竟把这邪秽之物用在这样一个凡人身上。如此看来,金萧继并未撒谎,他确命不久矣。
蛊虫被池方清出来之后,金萧继面色好看了许多,只是身子依旧虚弱,干咳了两声,无力地看向池方:“你如今可以相信我了吗?”
池方并未回答他,只是说道:“可我帮不了你。”
金萧继一把抓住他的袖口,气若游丝地开口:“只要你答应留在金家,迟早可以找到机会,你一定可以带我离开。”
就在二人说话间隙,一个眨眼的工夫,金萧续所有美好幻想,都不复存在了,一根银色长针,直直地刺进了金萧继的右脑,扎进大半,只留一寸在外。
池方暗骂不妙,抱起金萧续翻进墙角,两个弹指间运灵气逼出长针,那针面已是漆黑泛蓝,可见淬毒之猛。
看着再无半缕气息的金萧继,池方不用细想便知道自己这次闯入了对方的陷阱。从一开始的时候,金家就已经为他结了网,就等他上勾了。
怎么没早些想到!金家的护院屏障怎会忽然变弱?内院的夜巡侍卫众多却全然视他为无物,让自己这般简单地溜了进来。原来这一切做好的戏。
池方正想脱身,还未来到窗前,劲风已入,八面袭来,池方抽剑挡之,却躲不开左右夹击,双腿一跃而起,踩在左右两人腰间,脚掌发力,狠狠蹬出,那二人身子不过一顿,掌中风便扑面而至。
池方收剑,向后猛退一步,背后之人手持琉花弯刀,不过半臂长短,其刃锋利,破空出声。池方脚下收劲,身子凌空,勾在梁顶上,屋下八人已然冲上,将各方退路全全挡住。
好了,现在再无任何生路,既然退无可退,唯有杀出一条路来,才有一线生机。
目光一扫而过,池方盯住了右边一空手持针,眼窝深邃的老叟,剑刃再出,凌厉之间,划过一道银光,直劈其右手,不成想却被他用指头夹住,池方立刻以身悬空腾起,带动刺虹青鸾剑刃锋旋转,直切掉了几根手指,趁着那人吃痛的片刻,池方终于找到了一丝机会,从那一小小窄缝中,逃了出去。
可余下七人,自不会给他机会,才至窗前,背后一阵吸力,不知怎么,身子不得前行,只得转身迎敌,背后紧靠窗沿,剑身横划,虽势如破竹,却挡不住七人攻势,池方顺势迎之,未小心一个躲避,身形不稳,竟正好跌出了窗户。
此刻脚下生风,断断不敢再有停留,脚踩屋檐之上,仿佛云雀凌空,行影如闪,逃出许久,背后之人却紧追不舍,没半分放弃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要尽快将他们抛开。瞥一眼不远处的漓江,池方心里立刻便有了一计。
“不能让他逃!”
追赶一之人怒喝,但已来不及阻止,池方的身子如入水蛟龙,直直地刺进了漓江之中,遁水而行,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夜暗月,漓江虽清澈,此刻也难见江中如何,江面之上片刻后就恢复了平静,也再也寻不到池方的踪迹了。
后头的人到底追来到江边,一双拳头握紧,咬牙道:“先向家主禀明此事,断不可放过那小子!”
许久,待那七人全全消失,池方浑身湿漉漉地从漓江中爬了出来,贴着岸边,猛喘着气,身上冷的厉害,集一股热气于丹田,气息扩散,身子才逐渐暖和起来。这时候的天气可不太让人舒服,再耽搁下去,恐怕自己不被抓了也被冻死了。
总算回了成家,进了房间换好衣物,慌张将行李收拾干净,断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与金家这算是彻底结了仇,若呆下去,自己这么一个麻烦,说不定会给成家带来灭顶之灾!
收拾完毕,刚拉了房门,就看着成玉奴早立于门外。老人家见他神色慌张,行囊已收拾干净,皱着眉问道:“你这是要走?”
池方猛咳了一声,吐出一滩水来,“不告而别,望四叔恕罪。”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